舞停,音乐还在继续,人们跟嗑药似的疯狂,罪魁祸首谢嘉禾却坐回沙发,Oceane递过来一支烟,他抬手挡,“我戒了。”
Oceane诧异,并不强迫他,她给自己点上,上瘾的吸一口,对谢嘉禾说,“我发现你变了。”
她又把烟递给Adrian,Adrian嘬一口,笑问她,“你也感觉到了?”
“很明显不是吗?”Oceane和Adrian一样妖娆的笑。Oceane是学校里女神级的人物,拜到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无数,唯独出现两个例外,谢嘉禾和Adrian。
Oceane是他们的师姐,也是他俩第一次建筑设计的督导,Oceane还记得她初见Laurent,是在美术画室,他用铅笔描摹伦敦塔桥,那是他们的作业,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眸微笑,然后继续作画,Oceane就是被这惊鸿笑容迷住了,难以自拔的喜欢上他,当时她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俘虏这个干净,有东方气质的男孩,让他爱上自己。
她以为凭借自己的魅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她直白的告诉Laurent她的意思,他轻笑,不说好,也不拒绝她,这应该是默认他们的关系吧。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可以与她做任何暧昧的动作,同样,他也可以和别人共舞拥抱,绅士体贴,照顾到每个人,像罂粟,外表洁白无瑕,蒴果却是摄魂的毒,勾引更多的女人前仆后继,他享受这种把女人玩弄在掌中的感觉,却永远不会再进一步。他是好人吧,不玷污不碰她们的身体,他是坏蛋吧,用无形的利刃伤害她们的真心。
Oceane很快认清他多情更无情的本质,在迷失前清醒过来,坚决和他保持距离,他们还是当朋友最好。
“为什么戒烟?”
谢嘉禾看了一眼女人指间的香烟,笑道,“毕业时就戒了,突然觉得抽烟没意思,”
Oceane还是感到奇怪,他的烟瘾不小,能下定决心戒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没听说去年那段时间他家里有什么异常啊。
而且上个月,她还见到他母亲,那位娇贵的夫人兴高采烈,说要重新装修他们家的房子,请她帮忙设计。看吧,他还是一帆风顺的少爷,何必沉重兮兮的戒烟?
“中国美女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你居然就一个人来了,”Oceane笑着打趣他。
Adrian插了一句,“他忙的要死,哪有时间谈情说爱,你以为他是你啊,来者不拒,也不知总共换了多少个男友。”
Oceane居然有模有样的认真算了一下,“反正不到三位数,我对男人快没感觉了,现在我最大的兴趣,是等着看Laurent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觉得没有女人能配得上他。
谢嘉禾笑了笑,还是没有回答她。
“你拭目以待吧,希望你到时候别大跌眼镜,”Adrian别有意味的说。
时间过了零点,谢嘉禾才回来,他开门进来,客厅灯是亮的,无瑕穿着睡裙,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膝,大眼睛幽幽的看着他。
谢嘉禾那点酒气顷刻全醒了,难怪都说酒精误事,他竟忘记告诉无瑕自己晚上和朋友去聚会。餐桌上的菜放凉了,没有动过筷子,以无瑕的性子,可以想象她从六点钟一直等到现在,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无瑕轻声问他,“你吃饭了吗?”
她的话简直是在戳谢嘉禾的心,他一个字都难以说出口,像被打脸一样难受。
无瑕什么也不说,也不再看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走。谢嘉禾几个大步赶上她,揽她入怀。无瑕抗拒的推他,
“别碰我,你身上有酒味,还有,”她皱眉,厌恶,“还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无瑕很少如此直接的表示出自己的喜恶,一般她这么说话,不仅代表她生气,还代表她相当生气。
谢嘉禾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来,她挣扎,“你放开,”人小声音也小,对谢嘉禾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把无瑕放在床上,她被挤在他和床之间,她别过脸,发丝轻轻挡住她的脸颊,她抿唇,长睫毛在颤,睫毛下的眸子有倔气。
“Oceane是我和Adrian的师姐,在学校时经常帮助我们,Adrian这次请她到中国参与设计,我们已经有近两年没见过面,一时太高兴才喝了点酒。我和她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也许我们曾有过越礼的举动,但那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无瑕怔然,他这是在对她解释么?
谢嘉禾抬手抚顺她的头发,低头去亲吻她的脸庞,
“现在我心中早已驻进了一个姑娘,她有一头黑色短发,我最喜欢她的眼睛,因为很美很纯净,笑起来静雅悠然,像满树盛开的白槐花。她的话不多,能够照顾好自己,她爱书如命,宁愿挨饿也要用每个月微薄收入的一半去买书,她常常拎一大壶开水泡枸杞西洋参喝,周末有时会去花鸟市场,逗逗鸟,或者对着一盆茶花发很久的呆。”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