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周围的男人不比Laurent周围的女人少,事实上,我曾经追求过他。”
正在喝果汁的无瑕被呛个正着,不停的咳嗽,脸都涨红了,谢嘉禾拍拍她的背,冷瞪Adrian,示意他别乱说话。
Adrian可不会让他如意,他恶趣味的就是想看谢嘉禾发飙的样子,继续说道,“可惜Laurent对自己的性取向很坚持,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比如灌醉他,勾引他,想趁机吻他,,,”
“Adrian,你够了,”谢嘉禾沉下脸。
Adrian笑着闭上嘴,他的目的已达到。
无瑕还是难以平静下来,她毕竟自小生活在一个相对简单的环境里,军人的约束性比较强,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是少数,同性恋者更是只在书上看到过。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给她的冲击还是不小的。
之后用餐,无瑕的目光总偷偷瞄到Adrian身上,想看看他与正常男人有什么区别?除了更爱打扮以外,似乎也没特别的地方。
仿佛看出无瑕的困惑,Adrian说,“比起麻烦的女人,男人更让我有安全感,我现在有一个交往稳定的男友,他也是建筑师。”
后来无瑕才知道,Adrian其实是个很专情的人,他的男友是他和谢嘉禾曾经的导师,成熟具有人格魅力,他倒追老师,老师先不愿意,辞职离开英国,Adrian休学半年,穷追不舍,又是一系列复杂纠葛,两人才走到一起。
送走Adrian后,屋里一下子安静许多,无瑕不言不语的清理餐桌和餐具。
谢嘉禾锁好门,走到她身后,“别听他胡说八道。”
无瑕没回头,轻声说,“生活就是一枚不可解剖的蛋,圆润完满,把壳打破,才看得清一塌糊涂的汤汤水水。”她俨然是在暗喻,他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总有些肮脏黑暗的东西见不得人。
无瑕突然被托起来,转过身坐在餐桌上,面对谢嘉禾。她茫然的抬头看他,而他眸光转深,单手抬起她的下巴,下一秒,他俯下身,漂亮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唇。
无瑕的眼睛陡然睁得老大,他的另一只手爬上她的脸,抚摸她的眼角,嘴唇却依然贴着她,也仅仅是贴着,没有更加深入,偏偏清淡里沾点诱惑,霸道里浸有温柔,这才是顶级男人的高明之处,他不会让你感到半点污秽和情。色,就仿佛暮春雨后,梧桐叶片贴上玫瑰花瓣,润物细无声。
无瑕双手垂两侧,无措,青涩,稚嫩,却比起环住男人的颈项,环住男人的腰身,更诱人。
这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场面,
清贵的少爷低头柔情亲吻他的女孩,甚至都算不上吻,可是她的娇依,她的纯真,还有她的迷醉,或许更迷醉的是他才对,所有华丽、隐秘、不可启齿的情绪仿佛都包含其中。
谢嘉禾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松开她,双手把她圈在怀中,她脸色绯红,耳朵根儿都是通红的,再往下能看见,那白皙能隐现青青血管的颈肩肌肤。
他在她耳边低沉的说,“我是个正常男人,身边没有女人,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女人,更不代表,我没有欲。望。”
“Laurent,,,”无瑕的声音有丝颤音,是惊惧,也是娇怜。
他又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淡笑,“你那么聪明,怎么不会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公主,”他注视她的眼睛,“是我从垃圾里发现了你,你是我举世无双的珍宝。”
无瑕的心乱了。
洗澡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浴室呆了两个钟头,坐在浴缸里,任由花洒喷出的温水淋湿自己的脑袋,她需要清醒。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她会有被异性说喜欢的那一天,如果谢嘉禾是这个意思的话。
在上大学以前,她是娇贵的金丝雀,能接触到的男孩少之又少,而大多数都对她怀有偏见和歧视。进了大学,看似大家拥护她,推崇她,可本质上没有改变,恐怕在她背后,他们照样瘸子,瘸子的叫她。
否则为什么在她被判定作弊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哪怕只说一句我相信你,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男同学嫉妒她的家世和特权,仰慕她的才华和天赋,又蔑视她的残疾和病弱,就是没有一个人真心喜欢她。
心仪的薛征对她没意思,黄博伟和其他人一样,对孔珏一往情深。肤浅的男人们啊,还是视觉感官最重要,他们只需要女人美艳的外表,为自己撑面子,至于内涵,一文不值。
她始终记得一段薛征和黄博伟的对话,
那天是周五,她去薛征宿舍叫他可以搭她家的车顺路回家,走到寝室门口,她刚准备敲门,却听见,
“我觉得孔瑕似乎喜欢你,”黄博伟边嚼着花生边说,“笔记帮你抄,作业帮你做,午餐也帮你带一份,比女朋友还贴心。怎么就没人帮我干这些。”
“去你的,别瞎说。”
“怎么是瞎说呢,我用两只眼睛看着的,她绝对喜欢你,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