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奏会,盛况空前的成功,王美娇的名字与简历成为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还接受电视台的专访,主持人问她,为什么能演奏出那样伤感的曲子。
她回答,“我弹琴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对恩师的想念与追忆,寓情于音乐中,不知不觉就哭出来了。”
无瑕坐在电视前,看到这部分,她实在忍不住笑了,
她觉得王美娇估计连替身是谁,长啥样都不知道,一个人能装到这个地步,也是种能力,反正她办不到。
无瑕的生活没有因演奏会改变什么,她依然过着规律悠闲的小日子。可某些人就不一样了,翻天覆地的煎熬正等着他们。
一切从薛征回到邑城开始,
他去见了王美娇,王美娇表现得很正常,欣喜,殷切,懊悔,跟其他和男友吵架后的女人一样的反应,
“是我不对,我们和好吧,”她主动认错,姿态放得很低,解释自己与姐姐的关系一向如此,是亲近才‘打闹’的。
薛征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没有别的表情,他说,“可以。”
不等王美娇多高兴一秒,他又说,“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再把那首《天堂之泪》弹一遍给我听。”
王美娇当然弹不出来,她几乎立刻就拒绝了他,同时抬起自己一直裹在袖子里的左手,手指上包扎了一层白色纱布,“我的手指伤到了,医生说我以后恐怕都弹不了琴。”
谁说王美娇傻,她傻能想出替身的主意?她傻能瞒住所有人转专业?
纱布不是假道具,她昨晚用水果刀割了自己左手中指一刀,深可见骨,真该佩服她对自己都这么狠。
薛征还能说什么呢,“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吧。”至少还是给了王美娇希望。
和孔瑕一样的琴声,弹完手指就受伤了,薛征怎能不往灵异鬼怪上想,他想是不是孔瑕留了什么在王美娇身上,好在他还有理智,分得清现实在哪儿。
他和谢嘉禾也见了一面,在一家私密性较好的高级会所,两人从下午四点一直谈到晚上九点。
再出来,他手里多了一份文件夹,“最多两周给你答复。”
谢嘉禾满意,两周后,正好招标正式开始。
他没有跟薛征提半点关于王美娇的事,譬如,善意的提醒他,她精神不太正常,也没问薛征,两人现在的关系如何,他只做一个冷眼旁观者。
谢嘉禾告诉无瑕,这次出差,他要带她去江陵。
无瑕愣了半天,
“不愿意?”
无瑕摇头,“不是,我以为你不愿意我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我之前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谢嘉禾说了一句无瑕听不懂的话。
四天后,无瑕和谢嘉禾一起前往机场。
作为谢嘉禾的随行人员,吴旬和两个公司中层管理,早早就在机场等候多时,看见谢嘉禾牵着一个小女孩下车,情商极高的他们,竟呆的跟木头似的。
还是吴秘书反应快,“谢总,这边请,”同时他对无瑕有礼的笑了一下,没有多嘴的问她是谁。
而接下来,几人一直处在惊讶得合不拢嘴的状态。
快要登机时,他们一行人引起不少人侧目,三位高端商务人士,身穿质感极好,看起来就非常贵的衬衣西裤,皮带扣很亮,手提名牌皮包,时不时看看手表,接个电话,旁人以为这样的人肯定是了不得的大老板了。
等头等舱开始登机了,三人却迟迟没动,频频向后张望。
“吴秘,她到底谁呀?”一位中层实在好奇。
吴旬说,“我比你更想知道,恐怕连张总都没见过这个小女孩。”
几分钟后,谢嘉禾和无瑕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其他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朝这边走来。
牛仔裤,蓝色衬衣,平底便鞋,再休闲朴素不过的打扮,谢嘉禾硬是穿出了贵气潇洒,看他的肩,他的腰身,他的长腿,还有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哎,就是上天的宠儿。
而他旁边的小女孩,同样令人移不开眼,干净的着装,干净的短发,干净的眼眸,仿佛大梦一场后的宁静舒心。
年轻人手里端着一杯水,在对她说着什么,她不时点点头,又接过水杯,轻轻喝一口,
两人的眼神,手势,笑容,都恰到好处,美好的令人羡慕。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谢嘉禾对另外三人说。
吴旬他们哪敢担得起谢嘉禾的歉意,只是心里疑惑,为一杯水,至于去这么久吗?
快入秋了,季节变化最容易反应在人身上,无瑕这两天嗓子都有些不舒服,哑哑的,到了人烟繁忙的机场,空气混浊,更加说不出话,还有点疼,刚才谢嘉禾就是带着她去找水,什么水?不能太烫,不能太凉,恰到好处的温度,还加了柠檬和蜂蜜。
出门在外,谁能这么讲究?
谢嘉禾就做到了,而且还让机场负责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