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龄差距不小,但谢嘉禾和杨少一聊起来没有多少代沟,两人同为海外生活,生活背景相似,可聊的话题很多。
得知谢嘉禾去年刚毕业于帝国理工工程学院,杨少一惊讶又佩服,“想不到谢家的孩子会去学建筑工程,那实在是一门辛苦的专业,听说你们学院图书馆每晚都是熬夜画图的学生。”
“没那么夸张,我父母喜欢旅行,小时候带我去过许多地方,所以我从小就对各式各样的建筑很有兴趣,选择专业时,便随心的选了建筑,我在家族里排行最末,家人对我还是比较放纵的,”谢嘉禾的语气谦虚,
“我倒是非常钦佩你学法律,用规则来约束整个世界。”
杨少一笑道,“我们别争了,一个自然科学,一个人文社会,怎么也比不起来呀,来,先让我们干杯。”
他举起高脚杯,谢嘉禾也举起示意,眼神若有所思。
杨少一深得市长重视,这次土地招标,虽由市长亲自把关,但具体工作由杨少一落实,只要同他打好关系,后续的困难将少一半。
“三条,”
“六饼,”
“扛,”
“好你个付晓,坑我,”牌桌上,男青年大骂。
他对面的艳丽美女嗤笑,“愿赌服输,我们这儿不兴赖牌的啊。”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哪里敢赖您的牌啊,我也就抱怨两句过了瘾,您消消气,消消气呀,”男青年谄媚的笑。
孔珏突然把面前的牌一堆,“走你的,走你的,不玩了。”
付晓一个冷眼过去,“傻。逼,还不滚。”
男青年又气又怕,起身就走,孔珏莫名其妙发脾气,另一位牌友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也走吧,”
付晓一句话,他如蒙大赦,赶紧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孔珏和付晓。
付晓哄她,“怎么就发火了呢,是不是饿了?我叫服务员上菜,”手一拍,服务员端着餐盘就进来了。
“先洗洗手,麻。将脏,”付晓把用金水盆装的温水端过来,搁在孔珏面前,抬起她的双手放进去,清水涤澈,她的手指嫩润如珠,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没有受过半点苦的。付晓又拿来锦缎的毛巾给她擦手,细致又体贴,像伺候老佛爷,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移不开了,那眼里,情意绵绵。
孔珏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务,娇气的说,“少一去参加晚宴不带我,英国芭蕾舞团里面那么多洋人美女,他又在英国长大,正好有共同语言,我一想到他和那些女人讲话,就嫉妒的发疯。”
付晓听了笑岔气,
孔珏打他的肩,“我生气你还笑。”
付晓赶紧抱着她,亲她的脸,“放心吧,杨少一不是那种人,”说着他又亲她的嘴角,然后便是深吻。
这个地方真是雅致,全木质的墙壁,窗外有个假小山,流着潺潺水,淅淅沥沥。
付晓吻得孔珏直喘气,“你真讨厌,明知我生气,还来撩拨我。”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杨少一不陪你,我陪你,别忘了晚宴我也有请帖,为了你给推了。”
付晓很会说话,孔珏心里舒畅了,软在他身上像是没有骨头,“少一太忙了,有时候顾不到我,还是你最好,随叫随到。”
付晓油腔滑调的笑,“总算知道我的好了吧,快跟杨少一解除婚约,咱俩马上结婚。”
“去你的,天天念叨,我都听烦了,我不可能放弃少一,我也不会亏待你,”孔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享齐人之福的话。付晓表面上笑着,心里面其实很不好受。
孔珏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被宠坏了,大院里和她同龄的都是男孩,女孩们都比她岁数大,都是她的姐姐,于是,在孔瑕出现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宠着她。
她从小就长得非常漂亮,唇红齿白,活泼开朗,又能唱会跳,是长辈们的开心果,不少男孩们不敢说出口的初恋也是她。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养成她飞扬跋扈又极度自私的性格,她容不得别人拒绝自己,却无所谓不断的伤害他人。
付晓第一次见到孔珏,她如玫瑰般红艳的身影就牢牢刻在心里。他对她展开奢华又疯狂的追求,孔珏很快对自己的虚荣屈服了,但她又要面子,不能让别人认为她爱钱,就一直瞒着所有人跟付晓好上。付晓一点都办法没有,他爱惨了她。所以当得知她和杨少一交往,他纵然气愤却无能为力,他不愿意放手,不得不退让,只要不和孔珏分手,他就知足了。
因此,这两年他们都保持情人关系,付晓是个男人,纵然性子放荡跳脱,也有尊严,也知道不齿,他想把孔珏抢过来,只不过对手太强大,而且他现在还得利用孔珏与杨少一这层关系办事。
“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付晓从桌子底下提上来一个小木箱,打开来看,是一本泛黄的旧书,孔珏皱眉厌恶,“一本破书也给我看?”
“笨,这是好东西,英国著名作家威廉哈顿的手写孤本,曾是丘吉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