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枫打开房门,铜雀走了进来。
今天的铜雀,打扮的花枝招展,挽起的秀发上插着的那只金钗,让纳兰看了万般的惊秫。几乎汗毛都立了起来,难道她就是那个梦中的女子?
那她来今世做什么?为什么长得与自己相像?
铜雀见了纳兰也是吃了一惊,见纳兰上衣衣领扯开,雪白的脖颈裸露,头发散乱,满脸的泪痕。
不觉惊问:“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纳兰急忙整理一下头发与衣领,说:
“没什么,刚才在路上遇见流氓了,多亏汪总解救。来他家顺路,近来定定神。”
“唔,汪枫你咋了?脸红脖子粗的,好像喝酒了,还是英雄救美累的?”
说完,铜雀哈哈的笑了。
纳兰勉强笑笑说“小妹这就是你说的汪总呀,幸会,不打扰你两个了,谢谢搭救,回头见”
纳兰还没等迈腿,就被汪枫拽住。
“纳兰,你不许走,我好像明白了,你为啥离开公司了,是因为铜雀是吧?如果是,我可以立刻送她回老家。”
“汪枫,你在说什么?我是一个人,而不是物件,是你说送走就能送走的吗?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今生你别想把我们母子像抹布一样给甩了”
铜雀气急败坏的嚷道。
纳兰赶紧过来拉着铜雀说:
“小妹你别听他乱讲,你两好好的过日子多好,都有宝宝了,更应该好好的,高高兴兴的过日子才是呀;汪总,难道你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吗?你还算个父亲吗?”
汪枫一下坐在沙发上无语了,纳兰趁此机会走出屋门,打的上车后,听见身后传来汪枫的呼唤,回头见汪枫追着车子疯跑了一会,累的实在追不上才站住低头弯腰大口的喘气,眼泪又无声的流下。
次日的太阳,红红的从天边升起。
朝霞下的纳兰显得格外憔悴,手里拖着皮箱走进机场。
迎面走过来戴着墨镜的汪枫,一改昨日的冲动。
勉强笑笑说:“纳兰,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毕竟在一起两个年头了,来送送你,你看还有谁”
纳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铜雀正挥着手走过来。
“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我们才见面又要分开了吗?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离开的”
“铜雀,别再提了好吗?事已至此,我也决定去德国了。就永远不会在更改的,祝你们一家三口快乐幸福”
“嗯,姐姐保重吧,一路顺风,在异国他乡多保重,记着吾爱网依旧联系。不遇三生不梦终,楼台烟雨往昔虹。”
纳兰接到“去时应恨春来晚,挥手轻舟江雨中”
两个人四目相对泪眼,不觉张开四臂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自从在网上相识,是纳兰一点点教会铜雀的诗词格律,两个人的业余爱好就是吟诗答对,作诗歌。
经常是你说上文,她回下文,没想到如今成了情敌。
能互相记恨吗?不能,谁都没有错,那么是汪枫错了吗?他也没有错,到底是谁错了?
纳兰此时无法想清,也没有时间想清。
与铜雀拥抱多时,放开。
然后走到一直默不作声的汪枫面前,汪枫赶紧扭头用手指抹去墨镜里,流出来泪水。
伸手握住纳兰伸过来的手。
此一握对于汪枫来说,几乎是一生的绝别,他不想松手,但纳兰还是快速的撤回的手。
扭头拖着皮箱走上飞机的登机阶梯,在进入机舱口处,回身,像两位盈盈招手。
也就在那一瞬,她看到远处有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在远处擦泪。
母亲,那是母亲。
为了忘记这段不了情,她竟然扔下孤独的母亲。
父亲对纳兰来说就是个未知,而今她忽然觉得如果父亲在该有多好,那样母亲就不会在孤独了。父亲您是不是去的太早了呀!
纳兰遥遥的冲着母亲挥挥手,狠下心来,扭身走进机舱。
飞机飞上了天空,她从机窗里仍然看到那三个人在仰头张望。
她不错眼珠的看着那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消失殆尽在视觉里。
飞机升高到云雾之上,只看见云彩如同大朵的棉花,层层叠叠。
在空中漂浮着,仿佛如自己也进入的神话里的仙境。
城镇的楼房成了火柴盒那么大,连绵的山脉与葱翠的树林,形成深浅交错的笔道,在画家手中,挥发自如显见。
由于连日来没有睡好,趴在桌子上休息,不觉进入梦香。
“纳兰,我来要你的命,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拿走了他的心”
只见身穿古装的铜雀,手拿那个金光闪闪的金簪,向自己刺来。
纳兰是无处可躲,眼看那个簪子就要穿破纳兰的眼睛。
忽然王枫出现了,一手攥住铜雀的手,把她推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