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知道和我做对的下场了?”古洛嫣望着趴在地上的宁锋,含笑道。
“你没种杀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宁锋咬着牙。
“就凭那个拓跋?本姑娘已经查过,宁锋,你真的相信他是器宗弟子?”古洛嫣冷笑道,“本校尉倒还真希望他是修炼界的人,那样一来,他参与世俗之争,死得比谁都惨!”
宁锋疼痛难忍,哪里还会去思考什么器宗,他只是知道绝对遇上了恶主,他所做的苦日子准备还远远不够,这个古洛嫣见缝就能刺上。
“哈哈哈!”古洛嫣又蓦然一阵大笑,似是看到了宁锋的妥协,“你求个饶,本校尉今日便放你一马,不过也只是今日。”
谁知宁锋仍是一语不发,一双眼睛前所未有的赤红,血丝都好似游动起来,就这样望着古洛嫣。
嗖!盘鞭掠起,在空中荡成一个套马绳之状,此时的宁锋哪里还有精力反应,长鞭倏然套在宁锋的脖颈之上,古洛嫣笑意不减,“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长鞭拖住宁锋,古洛嫣飞身上马,扭头笑看宁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宁锋被套索缠住脖颈,加之三百马掌在先,根本已说不出话来。
随着一声嘶吼一般的“驾!”,宁锋被疾速拖走,他的双手死死卡住脖颈,全身毫不自主翻腾连连。古洛嫣拖着宁锋在校场周边快速奔驰,马后尘土纷飞,肉与土、血与泥。
“这就是军规!军规!”古洛嫣对着正在训练的战士粗暴大喝,在宁锋死不求饶的情况下,她这时已经气急败坏了。
“这小子真硬!是条汉子!”
“唉!哪怕服一点软,少说几句也不至于这样啊!”操练中的战士们也忍不住议论起来。
宁锋被古洛嫣绕着校场足足拖了十几圈,衣衫破烂,罗生伞好似扎进后背,宁锋的全身皮开肉绽早已没了知觉,只余一丝意识。古洛嫣猛然刹住,只能嘭的一响,宁锋狠狠撞在战马后腿上。
“你逞能啊!你嘴硬啊!我有一百种方法杀了你!”
宁锋蜷缩在地上,直到晚上他才被牛威等人救回去。在这期间,他好像做了一场梦,又好像那是仅有的意识在游荡,浑不知是此世界还是彼空间。总之是像他的性格那样,倔强地陪伴了他大半个白日。
一盏昏黄的油灯,吝啬的芯、憋屈的光。
帐篷里只有宁锋和牛威两个人,宁锋半裸趴在柴榻上,他的后背已经分不清皮肉泥巴,像缩小了的树根肆意盘卧。牛威深皱眉头望着这个触目惊心的后背,想起白天的事,牛威一时五味杂陈:“老牛我活了四十多年,从没见过像这小子这么倔的人,都说傻人有傻福,可这倔种也有福么?唉!不过吃亏是福是一定没错的。”
牛威自语着这些左右不靠的东西,他小心翼翼从腰间摸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瓶,拔开瓶塞顿时散出一股浓浓的草木味道,顺着宁锋的脊骨,牛威只是轻轻滴了三滴便把药瓶收好。
说起这药水的来源,牛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人是火骑营新来一千骑兵中的一个,他从前似乎见过此人,但记忆非常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人来到这里给了牛威一个药瓶,只交待了用法,别的什么也没说。起初牛威还有些谨慎不敢去用此药,但一来他只懂医马,宁锋伤到此种地步更是束手无策,二来若是校尉想杀宁锋也犯不着如此麻烦,多打一百马掌便足够了。
此后的十多天里,牛威白天训练,晚上与之前一样为宁锋治伤、喂些清水。好在大军迟迟未动,给了宁锋养伤时间。不得不说,那药水疗效了得,每次一回来牛威清晰感受到宁锋背伤的变化,由黑泛红不说,原本裹在肉中的泥巴不断被挤压出来,最后居然被硬生生揭下来一层。
这一天,牛威撩起帐帘,入目一望顿时一脸惊愕,他看到宁锋坐在柴榻上,使劲揉着额头,“老弟,你终于醒了!”
大病初醒,宁锋头痛无比,他记忆停留在古洛嫣最后离去的场景,那之后他便昏迷了。在牛威回来前一个时辰左右宁锋便苏醒了,花了好大的工夫他才渐渐回转过来,一点点将昏迷之前的事串接。
“牛哥,大恩不言谢……”
“嗨!”没等宁锋说完,牛威摆了摆手,“兄弟,现在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了吧?”
宁锋刚要张口,却听牛威抢先又道:“活着!人吧,可以犟可以倔,可以做任何事、挑战任何人,但前提是要保证自己活着,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什么事都要为活着让路。”
宁锋岂会不知牛威看似说着一番大道理,其实句句针对自己,“牛哥放心,我知道了。”
“你稍等等。”牛威走出帐篷很快便拿着一张大饼、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宁锋没说什么接过便吃。
“兄弟你是不知,这新来的校尉快把火骑营累趴了!每天八个时辰的训练量,连战马都要苦训四个时辰,这不打仗却更弄得人困马乏。要是现在蛮越兵打过来,我敢说火骑营也往常一半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牛威抱怨道。
“牛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