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茗傲慢地说:“当然是真的!你这点小伎俩休想逃出我这双火眼金睛!你画的衣服根本没能瞒天过海,我画的毛虫才真正做到了以假乱真!”
苗风月淡淡然而清晰地说:“哦?那你这双火眼金睛怎么没看清你自己呢?你可知道,你现在身上穿着的云裳也是我画出来的!你可知道,你现在其实是一丝不挂!”
顾玉茗听到这话如闻惊雷,不由自主用手去摸自己身上,一摸之下果然身体感受到了手掌,中间并无布料阻隔,自己的的确确裸ti在这站了这么久,又羞又惊。
顾玉茗的名贵衣服云裳,料子是精选最细嫩的天鹅绒制成,最大的特点就是轻盈纤柔,穿上丝毫没有布料刮摩感和沉重感,因此顾玉茗平时几乎只靠视觉感知自己的衣服。
轻柔的衣料以前给了她无与伦比的享受,现在反而给苗风月利用上了。苗风月画工神似,这点毋庸置疑,顾玉茗从洗浴中心被救出后,一直裹着毯子,距离比赛还有十分钟才被殷心笃叫过来,顾玉茗根本没有感觉到身上的云裳只是一幅画而已。
一经苗风月点破,顾玉茗羞愧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自己刚刚夸海口什么都逃不出自己这双火眼金睛,立即就被苗风月狠狠扇了一耳光,连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苗风月画的,自己也一直没看出来,还说什么火眼金睛,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自己裸着身子,不知羞耻地在这站了这么久,还大言不惭地指责苗风月的画多么拙劣,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可笑!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丝不挂,这脸是丢尽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惭愧、悔恨、懊恼、震惊等各种情绪一起涌入心中。
顾玉茗现在想赶紧逃离人群,跑得远远的,不再见人!
抬脚想从大石块上下来,然后跑掉躲起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脚牢牢粘在了石块上,根本太不起脚,下不了石块。
一边的萧楚,嘴角向上一挑,露出一抹坏笑。
艾香兽艾茵丝毯一直在人群中津津有味地看着苗顾斗法。艾茵丝毯此时发现顾玉茗想走下石块,双脚却牢牢粘在上面,又看到萧楚腹黑的笑容,心中一动,赶紧拿出自己的化妆包检查,里面的“粘死你”已经不见,连硫酸镁也没了踪影!
这小子!什么时候把我东西偷走了?我却毫无察觉!
四周的人看到了顾玉茗的慌乱,但仍然不相信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幅画。
他们确实已经见识了苗风月画笔的魔力,相信苗风月可以画出云裳的蕾丝花边,折痕皱褶,光线阴暗等等,可是顾玉茗身上的云裳衣边能够飘离身子,如果是画上去的,这怎么可能呢?
由于刚刚殷心笃和顾玉茗两人都提到了,真正的衣服会有风吹衣动的效果,因此大家这次特别注意,结果云裳明显有这个效果。
其实是苗风月充分运用了顾玉茗人老皮松这个特点,在下垂的乳fang,松弛的皮肉上做足了文章,特意在这些上面画了花边、丝带之类,乳fang和松得像抹布一样的皮肉很容易抖动,于是仿佛是衣服的花边丝带在动一样,因此云裳才显得特别有动感。
不像萧楚,年轻,皮肤紧实,很难体现出衣服的动态来。
所以这次意见比较集中,大家一致不信,有人大喊:
“苗老师,你刚刚说T恤七分裤是画,我们信!现在顾老师身上明明是真的衣服啊,看!都能随风抖呢,还能飘起来,画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这人问出大家的心声,许多人回应:“是啊,怎么可能?!画和实物再像,也只能附在平面上,也不可能达到飘离身子这种程度!”
萧楚道:“大家不信,可以找一个女性观众摸摸看嘛!”
殷心笃忽然指示手下:“把顾玉茗给我紧紧围住,不准任何人近身!”十几名手下一声答应,窜过去紧紧围住顾玉茗。
殷心笃大声道:“诸位,听我一言!大家也都看清楚了,顾老师身上的衣服能飘飞离身子,怎么可能是画呢?明明就是他们信口雌黄!”说着一指萧楚苗风月,续道:“顾老师昨夜遭坏人绑架,精神遭受剧创,短时间内不便让人近距离接触!我说的话千真万确,不信你们可以去警局查查!”
由于苗风月画得太过逼真,反而使人不相信这是画了,又加上殷心笃半真半假这么一说,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了,甚至还有人指责苗风月欺诈,利用顾玉茗精神紧张无法让人靠近这件事做文章,把她身上穿的真衣服说成是她画的。
殷心笃的打算是先拖住大家,他已经派人去另卖一套云裳了,等把顾玉茗接到帐子里神不知鬼不觉换上,再出来让大家摸,这样说不定反而使大家不再信任苗风月,从而投自己这一方的票,赢了比赛也说不定。反正之前全是劣势,现在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搏一把!大不了输呗!
殷心笃话音刚落,顾玉茗忽然“噗噗”连放几个响屁,接着“噗啦”一声,从屁股里蹿出一滩稀屎,呈抛物线向后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