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到了医院,向前台护士问清了李香在520病房,心急等不了电梯下来,一口气从楼梯飞奔到5楼病房。
萧楚打开门一看,李香闭着眼躺在床上,一边儿额头上打着绷带,李香的母亲刘爱琴正默默流着泪,坐在床头陪着女儿。
刘爱琴听到门响,回头一看是萧楚,用手背擦干泪,轻声说:“你来了,香儿她刚睡着。”
萧楚轻轻走到床头,睡梦里,李香额头微蹙,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一行泪珠滚下来,突然双手乱抓,焦急地说:“萧楚哥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萧楚以为李香醒了,握住她手,安慰李香:“香妹别怕,我在!”
李香却一直闭着眼睛,原来是在说梦话。梦里,萧楚正跟两个女人亲热,两个女孩模样依稀就是唐诗诗寇紫嫣,萧楚一手挽着一个女孩,李香可怜巴巴地在后面跟着,一个女孩亲密地咬着萧楚耳朵说些什么,然后三个人哈哈笑起来。
李香大声叫着:“萧楚!萧楚!萧楚哥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萧楚却连头也没有回,带着两个女孩走进车子,开车走了,只留下一大团汽车尾气裹住李香,李香目不能见物,在这团烟雾里手足乱舞,突然后面亮起两股强光,一辆车撞上了她。
李香猛然从梦里惊醒,一睁眼看到萧楚正焦急地凝视着她,双手握住她手。
李香嘴里念叨着“萧楚哥哥”,支起胳膊,强撑着想坐起来。萧楚赶忙按住李香,说:“你受伤了,别动!我来解开绷带看看伤口。”
李香“啊”了一声,眼露恐惧神色,用手紧紧护住绷带,脸上缝了针线的那种丑陋样子,李香最不想让看到的就是萧楚。
“香儿,相信我!”
望着萧楚温柔的眼神,李香把手从绷带上拿开。萧楚轻轻解开李香额头上的绷带,额头上开了个三厘米的口子,缝了五针,伤口上还有血迹。
“萧楚哥哥,以后香儿脸上会留难看的伤疤,再也没脸见你了!”李香流着泪说。
萧楚一边在伤口周围的穴道上轻轻点着,一边说:“难道香儿每次见我,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脸吗?”
点完穴道,萧楚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说:“香妹,我这有很好的伤药,不过先得拆掉你脸上缝的线。”
李香一向都无条件信任萧楚,点点头说:“嗯,我忍着疼,你拆线吧!”
萧楚说:“我已经点了周围伤口周围穴道,应该不怎么疼。”说着就要动手拆线,一边走过来一个护士拦住,斥责萧楚:“她伤口还没好,你怎么就拆线?出事了谁负责?”
刘爱琴也责备地望着萧楚,她没见过萧楚给人治伤,也不知道萧楚会医术,自己女儿伤口这么严重,冒冒失失地就拆开伤口,也许会导致伤口裂开大出血,也许会感染发炎,萧楚也太莽撞了。
“萧楚,听医生的吧,香儿伤得很重,不能儿戏!”刘爱琴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儿。
李香坚定地对护士说:“我信任萧楚哥哥!放心!万一伤口恶化,跟你们医院没有任何关系!”护士见两孩子胡闹,慌慌张张去找主治医生了。
主治医生赶来的时候,萧楚已经拆完线,涂了特制伤药,正吹着张膏药往李香额头上贴。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能自己随意拆线上药,这要出了事,谁负责?”主治医生怒了,这么不听话胡闹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用谁负责!我的身子我负责!”李香用坚定得像钉子一样的声音回答主治医生。
“好!你负责!口说无凭,这是健康协议书,你签个字吧!”主治医生气呼呼地递给李香一张纸一支笔,李香接过,连内容都没看就签了字。
刘爱琴一旁叹着气,李香也太信任萧楚了,关乎性命的事儿怎么能这么随便?!这伤口万一恶化了,可怎么办啊?
萧楚小心扶着李香重新躺好,说:“香儿,你等会儿,我去安居苑办点事,一会儿回来!”
刘爱琴一直担心老伴李若明,对萧楚说:“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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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废物,平时飞扬跋扈,现在连一个瘸鬼都奈何不了!中午十二点就是拂月大厦落成典礼,上头有人要来,不搞定最后一个钉子户,让我怎么交代?!”
虎先生一脚狠狠踢在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庄毕脸上,白净的脸上顿时紫青一块,口鼻里鲜血直流,庄毕却不敢去擦拭,磕头如捣蒜,直呼:“虎先生息怒,小的保证中午十二点前一定把15号楼炸平!”
庄毕只知道眼前这个神秘人代号叫虎,身后的势力深不可测,自己本来已经被法院以故意伤人罪判五年监禁,市长姐夫艾权看重自己的政治前途,害怕落下纵容亲属犯罪的把柄,姐姐庄妩儿日夜吹枕边风,艾权都一口回绝。
市长办不到的事,虎先生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那一天,虎先生带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去探监,庄毕就觉得一道残影闪过,身边的监狱看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