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萧楚?”
刚才来人血战狼群的时候,苗风月就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熟悉,只不过激战的时候,移动很快,场面比较混乱,根本无法好好辨识,现在仔细一看,依稀就是在火车上认识的萧楚。
“是我!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噬天峰多狼虫虎豹,因而又称魔兽峰,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碰巧来这有事,你这条小命就交代这了,你知不知道?”
苗风月没有答萧楚的话,而是忍着疼卸下背包,摸出里面的相机,对萧楚说:“别动!别动!再往右边站站,站在群狼尸体前面,我要照几张相!”
萧楚不知所云,这小妞被狼吓糊涂了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照相,不解地看着她。
“哎呀——求求你了,萧······萧大哥,我真的有用!”
萧楚看她很着急的样子,只得照她说的,站在狼尸前面。
苗风月“咔吧咔吧”摁着快门,一连照了几十张还不满足,还让萧楚在狼尸前面做各种很帅的动作。
按照她说的做了几个动作后,萧楚不耐烦了,皱着眉,走到近前一伸手握住苗风月那条伤腿,查看她伤口,伤口上流的血都成黑色了。
“都快没命了!还想着照相,你真是个脑残女!你知不知道,狼吃生肉,有时还吃腐肉,嘴上肯定不干净,有很多细菌,甚至病毒,被狼咬不好好清洁的话,很容易感染发炎,万一感染狂犬病,那就完蛋了!”
苗风月完全没有这个概念,一听有这么严重,吓得都快哭出声了:“萧大哥,萧大侠,你一定有办法,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
“得了,别哭了,脱裤子吧!”
“啊——脱裤子?”
萧楚点点头:“是啊!”
“呜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思,这种事,总得先谈恋爱,再做啊!你求我做你女朋友吧,你一求我就答应!”
“嗐!你脑洞真大,瞎想哪里去了,你伤在大腿根上,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治,快脱吧!再晚治不好了可别怨我!”
苗风月一听,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可是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裤子,终究有点害羞,解开腰带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萧楚不耐烦了:“火车上你尿我一脸,这么丢人的事你都干了,脱个裤子有啥啊,快!快!”
苗风月一想也是,心一横,牙一咬,闭着眼脱掉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右腿大腿根内外侧各有一行牙印,外侧伤口轻点,流出的血不太多,内侧稍重,流出很多血,顺着大腿根往下淌。
萧楚先从身上撕下一条干净的布片,擦净血迹,然后掰开苗风月双腿,把嘴凑在伤口上,猛力向外吸吮,吸一阵,向外吐掉吸出的黑血。
萧楚湿漉漉的嘴一碰到大腿根,苗风月就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电遍全身,直通到心坎里去,麻酥酥的,酸痒难耐,浑身燥热,一种模模糊糊的欲念窜上心头。
苗风月觉得下面好像流出了些什么东西,羞得她面红耳赤,别过脸去,不敢看萧楚。
“吐吐~怎么觉得除了血,还有其他液体吸到嘴里去了?还有股什么味儿!咦~我嘴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萧楚从舌头上捏出一根卷曲的黑毛,皱着眉说:“伤口进狼毛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苗风月一看,一把抢过去,耳朵根子红得像樱桃,啐道:“流氓!这是我······我的······呜呜,不理你了,你就爱欺负我!”
萧楚尴尬一笑:“哦,原来是你的阴谋(毛),故意让我吸到嘴里,吃个大亏。”
连吸了几口,直到血液呈现正常的红色,不带黑色了,才停下来,大腿外侧也照这样吸干净黑血。
萧楚向四周望望,掐了紫珠草、艾叶和蒲黄等几种草的嫩叶,这些草都含有凝血元素,利于止血,放在手里,合掌用力一压一搓,草叶被轧成了青色的糊状物,涂在了苗风月的伤口上,最后用根布条把伤口绑好。
一道闪电划破天幕,接着落起豆粒般大的雨点来。
先是稀稀疏疏地落着,打在树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随着雨点加密,声音变成了“唰唰”声。
萧楚抱起苗风月,快步跑到前面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
找一个平坦的地方,把苗风月轻轻放好。
外面“哗啦哗啦”地下着大雨,萧楚坐在山洞门口,望着帘子似的雨线,想心事。
“阿嚏~阿嚏~”
忽然身后苗风月连打几个喷嚏,萧楚回头一看,苗风月脸颊通红,嘴唇发紫,呼吸急促,两手交叉抱着自己肩膀,雪白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打摆子一样打着哆嗦。
萧楚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像刚出笼的馒头一样烫手。
经受饿狼毒蛇的极度惊吓后,又骤遇狂风冷雨,使苗风月染上了病,头疼得像锥子锥似地,浑身发烫,恶心难受。
这里荒无人烟,也没处找毛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