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
“进过专业队?”
“嗯!”
“别一个字一个字蹦,讲讲。”张之栋感兴趣地前身倾斜着一双眼睛大睁地看着萧炀。
“我是从辽宁省乒乓球队退役的,然后就上学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专业队就是训练、比赛,然后还是训练、比赛。”
“辽宁?郭杨珏你认识么?还有扬一兵,邱酋。”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让萧炀的眼神有了那么一下恍惚,“都不认识,也许她们都是我走以后进队的”。
“嗯!也对,按年龄来说你也应该是她们的前辈。你们那拨队员有出息的么?”没等萧炀说话,自觉说了错话的张之栋先自责起来“你看我说的什么屁话,我可不是指你没有出息啊!你可别往心里去。”
“您也没说错,竞技体育这个事业也跟独木桥一样,总得有人掉下去当分母不是么,没什么的,我们那拨也许都当了分母,我还在省队的时候我们的成绩就不是太突出,国家队的集训名单就没有一个是我们辽宁队的,让您失望了。”
“失望?没~没~没有!我这个人可不是个势利眼,也许是我对国家队队员太崇拜的缘故,总希望认识一两个或是跟他们有联系的人,然后好要个签名什么的,哈哈!有点追星的意味罢了!”。
“说实话,就是有,他们也是过了气的明星,退役的退役,还有谁会记得?我看你是追过一茬又一茬,只记得最新的一茬。瞧瞧你说的这几个人名,我一个不认识,他们是国家队的么?”房乙坤抿了一口酒插嘴道。
“是啊!从辽宁出来的!上个月结束的俱乐部联赛冠军成员,郭杨珏是国家一队的,扬一兵,邱酋是国家二队的,在联赛中打替补,可是这俩替补太出色了,后期已经调进辽宁的主力阵容,是辽宁夺冠的功臣啊!国家队女队主教练接受记者的采访也对她们俩赞不绝口,马上决定调整她俩进一队。说实话,我知道她们也不过才一个月,呵呵!但这俩人绝对潜力无穷,我敢肯定。”
“她们是女的?”
“啊!?”
“我还一直以为你在说男队队员,我就在脑海里拼命地搜索这几个陌生的名字,哈哈!”
“那可真难为你了!自罚一杯吧。”
“这脸可丢大发了,自罚一杯。”房乙坤嘻哈笑着将酒杯里的酒一股脑送进了嘴里。
邱酋进了国家一队?!这个消息无疑给萧炀一个惊喜,之前他只是知道邱酋进了国家队,而在那个竞争激烈的群体中她到底能走多远,萧炀也不知道,而现在他真为邱酋高兴,同时也为邱酋的妈妈曾经自己的恩师而高兴,一仰头,萧炀也干掉了手中的酒杯。
“我是让乙坤自罚,可没让你也自罚啊!是不是怪我说错话了,我也自罚一杯。”张之栋没理会萧炀连连摆手的解释,也干掉了酒杯中的酒。
“不是那个意思,我这是高兴,要不是听您说,我还不知道辽宁夺得了联赛冠军,更可喜的是我的师妹们能进入国家一队,你说我应不应该干掉刚才那杯酒,算自罚也罢,房叔不知道辽宁队员的情况是有情可原,而我这个辽宁队出来的,却需要从您这儿才知道些辽宁队的事儿,我还应该再自罚自己几杯。”萧炀说罢,拿过酒坛,给自己的酒杯又倒满了。萧炀自己罚自己,那是高兴。
“适可而止,别喝大了。”房乙坤看着萧炀又喝下了一杯。
“没事儿”
“萧炀,你什么打法?”
“削球,很少见吧!他一个人把我那帮学生打得找不到北。”房乙坤替萧炀回答了。
“只有真正想搞专业的才会重点培养一两个削球手,按理说,你们那个时期削球手也不多啊!削球手是绝对的奇兵,辽宁队肯定非常重视你,你怎么会没打出名堂呢?你这个名字让人熟悉后会很难忘掉的。”
“您不知道,我刚到辽宁队的时候确实是球队重点培养的对象,但是削球手要出成绩真是太难了,而且对于职业的高水平选手,削球就意味着是板上钉钉的一块肥肉,丢分很容易,拿分太难,慢慢的我的主要工作就是陪练,陪那些打比赛的球员适应削球的规律,一旦遇上的对手是削球则可以很容易的拿分。”
“一直是陪练?”
“差不多吧!”
“难怪”张云伟的一句难怪似乎诠释了萧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其实,当陪练也没什么不好。可以跟很多不同打法的队员交流,有时候客串模拟一下实战交锋的对手,没什么太大压力,还可以学习应对不同打法的防御进攻套路。”
“没有你讲的那么轻松吧!进了专业队能没压力?让你这个削球手当陪练简直是浪费人才。”
“还是我自己的水平不够,当时的那个水平,年龄也小,也只能够当个陪练。”萧炀心理的酸楚和那份不甘绝不是像口头上说出的那么洒脱。
“不过能看出你是个上心的人,把当陪练也当做学习和提高的过程,能有这个意识也是不简单的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