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有点紧,苏启皱了皱眉头,便干脆在旁边寻了位置坐下来,距离那两人大致有两只桌子那般远。
极北之地现在隶属大虞,年年朝贡,现在大虞天子驾崩了,估计又要‘热闹’一番了。
这个叫做林子的人长得倒是精明,穿着皮衣冷的直哆嗦,猛地给喝口酒,炯炯有神的眼睛四下巡视了一番,低声说道,“可不是吗?我大哥在天山大部里干事的,我听他说的,能有假吗?”
苏启不认识这两个家伙,显然不是本部落之人,看那彪悍的壮汉子手提一口大刀,不知道是哪个道上混的。
林子看着就是一个市井小人,闲来无事便下下馆子吃口小酒。
馆子虽说只是个吃饭之地,但是其中人一多,吃饭闲聊自然也就说些有的没的,当做吹水。
不过,其中不乏有些真实信息,或许比你官方下来的还要快捷,如同林子家里若真有的大哥在天山大部里干事,说真不准还真知道,消息回头一说,自然也就容易传开。
所以,有些事打听一些消息,不如去馆子里,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苏启安静的听着,心中思索着,前些时候在胡同里头碰了个鬼子,一抓他却说大虞来了贵人,如今大虞天子驾崩,不知道其中可有联系?
汉子也是个性情中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道,“林子,大虞天子见鬼去了,你说天山大部有没有怎么表示一番?”
林子急忙作势捂住汉子的嘴,到两个手势‘嘘’了一声,四下瞻顾一番道,“阿穆隆大哥,你切莫态大声,正所谓天子脚下人多眼杂,一不小心给人办了还不知道呢。天子那可是龙,秉承天地而生之人,岂容我们这些小人亵渎?”
阿穆隆却是浑然不惧地说道,“我阿穆隆德讲话就这般大大咧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不是天子就议论不得了?”
“是是是,阿穆隆大哥说的是。”,林子点点头,左脚抬起来,下颚顶在膝盖上,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说道,“我听我那在天山大部干事的大哥说,天子驾崩后,经国师掐指一算,应当落葬在我们极北之地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阿穆隆抓起一把鸡腿子咬了一口,说道,“天子死了还要占咱这极北之地的地?难道天子就不怕从东土赶来,气候不宜,给‘冻死’了,投不了胎吗?”
当真是,山高皇帝远,管不着这些市井小儿的嘴呢。
若是在大虞皇朝,天子脚下,谁赶妄谈此言?非置个株连九族之罪不可。
咒谁不好咒大虞天子?
苏启一听天子要落葬在极北之地,心里头就有些怪异的感觉。
难道大虞贵人前来极北之地,便是为天子寻风水宝地而来?
林中望着大口酒肉的阿穆隆,心生鄙夷,目光闪烁,说道,“可不是吗,你说咱这极北之地穷的荒,一不毛之地,天子何必非要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入土,葬在自家脚下不好?”
阿穆隆嗤笑一番,说道,“天子自觉高贵,故而死了也要风风光光的让咱极北之地的民子知道,他大虞天子就在这看着,谁敢有异心便托梦引来铁骑,杀个片甲不留。”
林子低声在阿穆隆说道,“咱极北之地穷得像条绳,你说天子的墓室要是前天刚葬明天便给掘了,阿穆隆大哥你说可笑不可笑?”
阿穆隆捧腹大笑道,“林子这话我可爱听,咱极北之地个个不是骁勇善战,竟要给那大虞的猴子进贡,说来就恼人。”
极北之地数年前战输,故而遭大虞之民嬉笑,讥讽为北蛮子,意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苏启心想,大虞天子死了也就是一给人满街议论而已,天子之威又何在?
只是,大虞天子死后为何要落葬与极北之地?
苏启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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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从馆子赶回家后,苏启一甩往日的萎靡,回到家后开始翻开往日被丢弃的书籍,打算重拾课本,努力奋斗一番。
为了赶秀士笔试,苏启不得不抓紧时间。虽说苏启早年确实看了不少书籍,但面对秀士大考,他并没有强大到蔑视对手的信心。
要知道,参加秀士大考的可是远近数十个部落的英才,名额只有数个,何况苏启还要夺魁?
莫要小觑了秀士大考,往年秀士大考涌现出了不少惊才艳艳之人,就连大虞都惊叹北蛮子并非‘蛮子’,只是这般惊叹是否真心实意的惊叹,就不为人知了。
可惜,武试却成了苏启的软肋。
《太上清心咒》已经背了四年,早已倒背如流,可是连引气入体都无法做到,不是废柴是什么?
修行需要足够的天赋,很明显的是,苏启不具备修仙天赋,此生估计与修仙无缘罢。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脸蛋又好看,可修仙又不看脸,又不看脑,费劲的很呢。
不过,苏启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