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木质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显然是在床边坐了下来。
青澈此刻的模样也没办法出去帮李蒙南拖延时间,只能不断催促他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青澈的房间不大,可供躲藏的地方并不多。
李蒙南第一反应是躲到床下,但掀开垂下来的床单,却发现这是张老式的单人床,床下不是空的,而是两个用来储物的柜子,而且里面早已堆满了各种杂物,根本没法藏人。
而另外一处简易衣柜也好不到哪去,李蒙南躲进去倒是没问题,可多出来的东西就肯定没地方放了。
一大堆本该在柜子里的衣服鞋袜在外面摆地摊,这得期望青澈的父亲智商低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发觉有异常啊?
“不行,你的房间太小了,根本没地方躲……要不,我们试试冲击性失忆法吧?”李蒙南也没办法了。
“什么叫冲击性失忆法?”青澈不解道。
李蒙南没解释,只是默默的拿起的旁边那根似乎是用来顶门充作门闩的棍子。
青澈差点没当场昏过去,这算什么办法?而且那棍子足有小孩胳膊粗,一棒子下去搞不好会死人的……
“青澈?青澈?你个小婊子怎么还不出来?关着房门在屋里干什么呢?”
虽然喝了酒,但房间内的安静还是让外面的男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数秒后,他忽然起身径直向青澈的房间走来。
“不好!我爸爸来了!”
青澈此刻都快要急疯了,听着房门把手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当即也顾不得去考虑是否合适,拽着李蒙南来到床边把他推上床,随手关灯后,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将两人完全盖住。
由于刚才冲得太猛,再加上这只是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两人的身体几乎是毫无间隙的瞬间贴合在了一起。
李蒙南刚反应过来青澈在做什么,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压了个光滑弹软的球状物体。
而且透过单薄的T恤面料,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少女那特有的紧致皮肤的光滑触感,以及那青涩却又初具女人味的窈窕曲线。
不过事实上,李蒙南此刻的感觉并没有听上去那么香艳。
由于青澈这小丫头的胸部尺寸实在太大,以至于将李蒙南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高挺的鼻梁此刻根本起不到任何支撑作用,完全找不到一点可供呼吸的缝隙。
青澈此刻也能感觉到李蒙南的脸就埋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心中自然也是羞得要死,可此刻父亲青裴已经气势汹汹的一脚把门给踹开,她根本不敢乱动,生怕被父亲发现被子里面的玄机。
之前连叫几声都没有答应,青裴本以为青澈不在家,进屋却发现青澈躺在床上,屋子里面也没有开灯,不由得有些意外,面色不悦道:“马勒革彼得!你个小婊子耳朵聋了?老子叫你那么多声,你听不见吗?这才几点你就睡觉?急着在梦里会男人哪?”
“啊,爸爸,我……”
虽然青裴只是习惯性的咒骂,并没有真的发现房间内还藏着另外一个人,但青澈本就心虚,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间青澈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温热的大手爬上了她的大腿,她心中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还以为李蒙南忍不住了想要对她偷偷使坏,可父亲就站在她身旁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任由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在她的大腿内侧作怪。
不过很快青澈便发现,那并不是整只手掌,而只是一根手指。
她立刻意识到李蒙南并不是在趁机轻薄她,而是在用写字的方式提醒她。
那是一个“病”字。
青澈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赶忙装作昏昏沉沉的模样,故意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道:“对……对不起,爸爸,我……我好像着凉了,头有点烧,所以刚刚吃过药睡下……我不知道你会回来这么早……”
青澈本就羞得面红耳赤,配上此刻虚弱无力的表情,倒把发烧的模样学了个八九分像。
“切!真Tm麻烦!”
青裴才不关心青澈的病有多严重,在他看来,这个女儿就是个毫无用处的拖累,不但不能帮他赚钱,反而他还要供她吃穿,给她交学费,他早就巴不得青澈哪天一病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不过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也不打算跟家里这个赔钱货计较,转身正要离开时,忽然停住脚步,抽动着鼻子在周围嗅了嗅,神情怪异道:“奇怪,你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股酒味?”
青澈没想到父亲青裴的鼻子居然这么灵,喝了那么多的酒,居然还能闻到屋子里已经散去大半的药酒味,立刻急中生智道:“是……是酒精!我脸上的伤口有点化脓了,就自己用酒精擦了擦。”
青裴自然是知道青澈脸上那道伤口是怎么回事,尽管他从不觉得老子打孩子是什么大事,但被当面提起来终归觉得有些面子挂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自己找台阶下道:“别让我发现你把我的酒摔碎了,不然你个小婊子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