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南宫木熙对太子的态度,有了不少的转变。太子府中,宗政云纯只盯着诸葛飞扬的神色,忐忑不安的,咬唇不语。
就在此刻,匆匆而来的小厮,再次传来消息,太子以太子妃的生辰为由,邀请的大臣,果然无一不是避若蛇蝎。
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大厅内炸响。
“太子殿下!”一众的侍女,纷纷跪在地上,却被呵斥挥退,门再次阖上,宗政云纯的心里,也冷下了几分。自从前几日后,太子对自己,许是又爱又恨,依旧是冷言冷语了太久,而此刻盛怒之中的他,却令她没由来的害怕。
明明是那么懦弱的人,为什么,会要她有种害怕的错觉?
垂下眼眸,宗政云纯思索着。
这些日子以来,诸葛飞扬对自己,虽然心生怀疑,可到底,也是对自己下不去狠心,只要自己继续委屈,必然可以激起他的心疼,而那个时候,自己也有的是借口去麻木他的思绪。宗政云纯脑海里的如意算盘,依旧转动着,对于那夜发生的事情,她自信着诸葛飞扬对于她的深情,也气恼被算计,歹毒的想着诬陷宗政筱亭,也对着诸葛飞扬指鹿为马,将一切都指向宗政筱亭和南宫木熙,白的说成黑的,确确实实也要诸葛飞扬信了自己。
嘴角勾起弧度,宗政云纯庆幸着自己急中生智诬陷了宗政筱亭和南宫木熙暗通款曲,被自己撞破而设计陷害自己的计策,要诸葛飞扬信了自己。只怕,再过一段时间,也就忘却了自己那一夜映入眼帘的一幕了吧?
只是……
猛地一紧,宗政云纯吃痛的,被扣住手腕的脉搏,吃痛的被诸葛飞扬揪了起来。
“都是你!”诸葛飞扬狠狠的瞪着宗政云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这样子甩了出去,将浑然没有准备的人,打得晕头转向。
摔在地上的人,此刻一脸震惊,泪眼汪汪的看着诸葛飞扬,语带哽咽,“太子殿下……”
“水性杨花,给本宫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嘴脸。”诸葛飞扬瞪了她一眼,尤未解恨的,朝着宗政云纯踢了几脚。
听得诸葛飞扬此话,宗政云纯故技重施的,做起解释,只是,话语为完,却被诸葛飞扬的脸色而吓得,无力继续说下去。
嫁给诸葛飞扬那么久,他窝囊的一面,温柔的一面,每一面,她都见过不少,可是,眼前如此阴森骇然的模样,却要她胆寒,这个人,尽管盛怒,可看起来,却是精明而可怕的。
“怎么,还想告诉本宫,你是多委屈吗?”诸葛飞扬嘲讽一笑,“还是想说,你多爱本宫?”
被如此一说,宗政云纯却没有了那个胆子开口,骇然的气势,令她的脚都觉得有些发麻发软。
“宗政云纯,你当着以为,就凭你,能将本宫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是你太蠢了,还是本宫的演技太好了?恩?”
演技?宗政云纯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是的,就是这个问题!现如今表现出来的气势,根本就不该是诸葛飞扬的气势。难道说,这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可是,如果是这样子,为什么对自己他都要有所隐瞒呢?
就在宗政云纯思考之际,低低的笑声,再次传来,“怎么?想不通?呵呵,也难怪,就你的伎俩,输给宗政筱亭,根本就是意料之中,云光国的皇帝为她而倾心,绝对不会是因为她的美貌,而你,却不过如此!”
诸葛飞扬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宗政云纯,“你该庆幸,本宫给了你这段风风光光的日子,不过,也是该结束了。”
“为什么?”不可置信的宗政云纯,忘记了哭泣的,看着诸葛飞扬,即便是如此,诸葛飞扬不傻,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做?自己对他,怎么说都应该还有利用价值才是啊。
看出了宗政云纯的不甘心和疑惑,诸葛飞扬笑着顿了下身,捏起宗政云纯的两边脸颊,冷冷道,“如果不是你娘家的势力,你以为,本宫会忌惮你吗?既然你对本宫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又令本宫遭到那么多的指指点点,连南宫木熙都厌恶你,顺带的开始嫌弃本宫,本宫想,你能做的,也就是为本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途了,既然如此,本宫何必要你死得不明不白,你说对吗?太子妃!”
死!宗政云纯瞪大了眼睛,口里支支吾吾的,吐出了话语,“太子……臣妾可以……要祖父他们……”
“果然是笨女人,你家族若还是在罗珊国有立足之地,本宫会这样子对你吗?”诸葛飞扬无情的,将宗政云纯甩开,“难道太子妃不知道,三天前,你的母妃得罪皇贵妃,而被你父皇赐死了吗?难道太子妃不知道,皇贵妃的母家也弹劾了你母家为非作歹,悉数被流放了吗?你这个太子妃,对于本宫来说,除了一个公主的头衔,已然一无是处吗?”
“不!不可能!”宗政云纯不能接受的,拼命摇头,却在跑出大门之前,被诸葛飞扬的长剑,毫不留情的贯穿。
血,很快的染红了衣裙,瞪大的眼睛的宗政云纯,却只听得诸葛飞扬低笑,“呵呵,你不知道,这李侧妃的母家,也因此接过了你父亲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