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此刻一片的漆黑,幽幽透进来的丝许光线,令屋内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南宫木熙打量了四周,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是在屋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而此刻,自屋内看去,才发现了各种猫腻。
只见窗户都被一层黑纱裹住,厚重的黑纱,将阳光的光亮,给掩盖下去。而屋内的摆设,虽然未见异常,可是却有不少的物件,都怪异得可怕。床榻之上,李侧妃正闭目休息,只是眉心紧锁,就连睡颜,也都令人觉得有些狰狞。
葛雨夜说过,这中了逆心情蛊的人,是极其怕见光的,不是因为见光蛊毒会吞噬,而是阳光会要这中蛊毒母蛊的人,恢复一些神志。依照葛雨夜的要求,南宫木熙小心的,将药粉洒向了自己,而后一步步的,靠近着李侧妃。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侧妃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因为葛雨夜在药粉之上,添置了不少能和李侧妃的蛊毒相吸引的药粉,也使得自己的靠近,没有引起李侧妃太大的排斥。涣散凌乱的眼神,看着南宫木熙有些不解的眨了眨,随即蹙起眉头。
“想知道一些真相,就跟我走!”南宫木熙对着李侧妃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目光,甚是坚定。
看着眼前人,李侧妃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人,也是因为这外人的闯入而有着刹那间的清醒,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对劲。自己为什么什么都忘记了?那她脑海里一直记着的,是什么?
扫视了屋内的摆设,李侧妃干脆利落的,将手交给了南宫木熙,“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知道,我能清醒的瞬间不多了,请你……救我……”
救我的两个字,李侧妃最后是用尽了全力,才保持清醒的说了出口,而后,再一次没有了意识的看着握住自己手的南宫木熙,一脸戒备。
“走。”南宫木熙点了点头,快速的拉着她,走出的房门,却也不忘将房门虚掩着。万一有人发现她不见了,也只能以为她跑出来了,看了下四周,李侧妃也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了身上,就不见阳光的人,却有些蹙眉,眼里再次睁开,没有了狰狞却有着伤感。
“李侧妃,有些东西,你可能还没有发现,本王带你离开,告诉你真相,如何?”对于她,南宫木熙知道,此时此刻她的清醒的,而想起她的遭遇,却也不愿意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的带离,只得问道,“你也牵着一个人的生死,被利用的你,却浑然无知。”
南宫木熙的话语,令李侧妃身子一僵,随即点了点头,“我跟你走,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她一脸的刚毅,南宫木熙点了点头,这个女子,就是被控制被利用了,也都还是维系着她的清醒和聪明。
“能使用轻功吗?”南宫木熙问道。
“可以,但是需要你帮忙。”李侧妃点头。
二人也很快的消失在了太子府,而由于昨夜的事情,诸葛飞扬和宗政云纯本来就是有所嫌隙的,加之药效的问题,今日的宗政云纯,根本就无力下床,偏偏的,皇帝的到来只能是雪上加霜,昨日夜里才子摄政王府回来,今日抱病也不合适,宗政云纯只得忍耐着,起身张罗,这人来人往忙得鸡飞狗跳的太子府,自然也不会有人记得,这被半圈禁在院落的李侧妃的动态了。
当二人来到竹楼,司徒珣霄也快速的,因为体内的蛊毒和李侧妃的原因,而开始蠢蠢欲动。
“这……”李侧妃皱眉,却又开始慢慢的,变得虚弱迷茫。没有被太阳光照耀着,她体内的蛊毒,又再次侵蚀着。
“看来,这蛊毒,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葛雨夜看着这脱离阳光不久就已经如此的李侧妃,不由得皱起眉头。
“快,把她绑住。”葛雨夜连忙道,“蛊毒相互吸引,若不制止她们二人,就麻烦了。”
没有想到李侧妃的蛊毒中的那么深的葛雨夜,急忙嘱咐着,而自己的手,也没有闲下来的,匆匆忙忙的将不同的药水,朝着二人身上涂抹着。
在二人的狂躁都已经被药水的药性抑制下去后,葛雨夜这才有闲工夫开始为李侧妃把脉,依据药水在她身上显现出来的深浅不一的颜色,也紧锁眉头。
“看来,要借由蛊毒套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是给他们两个取出蛊毒,然后再问了。”葛雨夜面色凝重,看着两人,缓缓开口,“若是这蛊毒真真正正发作,只怕这两个人,都是七孔流血而亡。”
听得此话,宗政筱亭的心,猛地一紧,握住睡下去的司徒珣霄的手,力道也也不轻,微微颤抖的手,昭显着她的害怕。她只是以为,就司徒珣霄皮糙肉厚的,一定也就是吃些苦痛,不想竟然会是这样子的可怕。
“你们都去外头守着,这蛊毒要是出来,你们在这里,一不小心就会被蛊虫依附着的。”葛雨夜一脸的凝重,“还有,去把竹楼的周围,都撒下这个。”
葛雨夜将一葫芦的药粉,递给了南宫木熙,口里,却也还喃喃自语的可惜着自己炼制了大半年的药粉,无不惋惜。
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