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筱亭的话语,问得很轻柔,语气之中,也听不出喜怒。立于她身后的司徒珣霄,却眼眸微沉。
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因为自己对太后的不忍怀疑而不信任她,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有一丝一毫的万一,正经板着一张脸,司徒珣霄薄唇微张,“若我不信你,根本不需要告诉你,玉玺的事情。”
自铜镜之中望去,宗政筱亭看到了司徒珣霄脸色的不悦,不由得低低一笑。
“笑什么?”司徒珣霄口气有些不善,遇到她,自己简直就和冲动无脑的小伙子一般,明明知道,却总是被算计。
“我不过是在想,战神王爷这个名号,是不是浪得虚名罢了。”宗政筱亭笑得愈加的放肆,瞧见司徒珣霄脸上疑似害羞的潮红,笑得更欢。
瞧见司徒珣霄越发危险的脸,宗政筱亭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将手里的玉玺搁置在梳妆台上,宗政筱亭叹了叹气,“还是有我要找到东西的气息,却不是我要的。”
“气息?”司徒珣霄挑眉。
“嗯。”宗政筱亭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于玉石,我天生就有感知力,所以,找玉霾石,只有我能找。可是,真的是奇怪了。”
再次由着司徒珣霄为自己盘发,宗政筱亭不安分的摇头晃脑,却没有一丝一毫被扯痛的感觉,只听得她喃喃自语,“你身上有这玉霾石的气息,是因为这玉玺,玉石镇那边,玉石山庄所有的铺位,都带着这气息,却也没有能见着玉霾石。”
玉石镇?司徒珣霄嘴角上扬,她去玉石镇,必然是为了玉霾石,而不是公孙子兴了,也就是说,这二人之间,不过是偶遇。
“没事,我陪你找。”司徒珣霄的语气之中,都是笑意。
“心情不错?”宗政筱亭白了他一眼,想起什么似的,顿时一惊一乍,“对了,公孙子兴!”
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模样,司徒珣霄的笑意渐浓,如果,公孙子兴真的在她心里,有着爱意的话,哪怕是曾经,她也不可能,到现在才想起,那家伙还在天牢,哪怕是有她的部下在保护,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其他重要的事情干扰的。
“筱亭……”满足的声音,带着些许轻松。
“嗯?”宗政筱亭看着眼前笑得都融化了脸上的冰霜的人,不解地抬眼。
自背后圈住了宗政筱亭,倒映在铜镜之中的画面,温馨无限,只见司徒珣霄贴着宗政筱亭的鬓发,一脸自然,倒是宗政筱亭,脸上爬起的酡红,带着不自在。
“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对吗?”
“呃?”宗政筱亭瞪大了眼睛,这个家伙,在洋洋得意的竟然是这个?抽搐的嘴角,显示宗政筱亭此刻的内心变化,“司徒珣霄,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
宗政筱亭的怒喝声,突然响起。
“这重点,没错啊。”司徒珣霄一脸认真,“你关心他的自由,而我关心我所在乎的人,并不冲突。”
松开了宗政筱亭,司徒珣霄得意的,为她将发簪等一一别上。“今日,会有很多要安排的,包括公孙子兴和天玺国的事情。”
看着铜镜中盘起的发髻,宗政筱亭这才发现,成婚以来,自己都没有那个为人妇的自觉,连盘发都没有做。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什么都不说,却以行动来提醒自己,该有的自觉。
见宗政筱亭瞥了自己一眼,司徒珣霄将她转过身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不会,再错过时间了。”
这句话,若是在旁人看来,或者也不过是寻常话语,可是,宗政筱亭却也明白,司徒珣霄话中的意思。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注定是要分开的,而他,接受分开,却不接受错过,无论是错过时间,还是错过相聚。
就在此刻,司徒珣霄也在宗政筱亭的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神色,这才松开手,将玉玺拎在手里,递给了门外久候的钦啸,瞥了一眼青青等人,“准备用膳。”
简单的下达命令,被径自的宽衣整理着。
当宗政筱亭和司徒珣霄双双走出,步入正厅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前来请安的香碧池三人,宗政筱亭在香碧池和林音的脸上,分明看到了嫉妒而又担忧的神情。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音雨面无表情,只是嘴角的愉悦,泄露了她的开心。
“起来吧。”司徒珣霄淡淡道,“你们过来,本王也正好,有事要说。”
听得司徒珣霄此话,香碧池和林音的面容之上,都纷纷流露期待和不安。她们没有忘记,一致对外对付宫云绯,为的是什么?而在宫云绯罪行暴露之后,此时此刻,王爷有事交代,不由得令她们想到了关于侧妃之位的尘埃落定。
“是。”二人的脸上,都在极力压低自己的激动与不安。宗政筱亭只是看了司徒珣霄一眼,径自落座,才对着众人出声,“都坐吧。”
她心里了然,这侧妃之位,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但是,为了给画妃时间,也为了让她的借口可以蒙蔽宫云阳,音雨必须留在王府,而此刻,这林音和香碧池,也就不得不成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