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找不到突破口的人,此刻自然都是兴奋的。香碧池也难掩自己的喜悦,出口的话语,已是带了几丝急切。“不知道王妃是如何计划的。”
“皇上赐婚的旨意,只怕这几日就会下来,到时候,自然的少不了和她宫云绯接触的机会,而对于本宫,她再不喜欢,也只得先来和本宫示好,若是本宫不愿意,她这个侧妃,依旧是不容易名正言顺,所以,宫云绯必然会来战王府。”宗政筱亭笑言,“那个时候,你们这些要被请出王府的人,本宫自会安排你们出现。”
“我们只需要伺机而动,便可以知道,能不能一网打尽?”
“不错。”宗政筱亭看着林音,笑着点头,而后又伸了伸懒腰,在晓红的搀扶之下起身,“宫云绯擅长使毒,你们是要拼一把,还是退缩,本宫给你们选择的机会,本宫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万一你们因此中毒,只有陈太医力所能及,都必然极尽全力的救治。”
语罢,宗政筱亭丢下了此话,翩然离去。
当宗政筱亭离去之后,在凉亭的三人,也都各自怀着心事离去,毕竟,生与死,哪个值得一堵,是需要衡量的。
而宗政筱亭带着晓红离去之后,脸色,却随即沉了下去。思及刚刚前来凉亭之时,青青的话语,不由得皱起眉头。
晓红看着主子一脸阴沉,也明白许是想到了刚刚青青的话语,只得安静的在跟在了身边。
走到了一半,宗政筱亭猛地停了下来,“晓红,你说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跟着本宫,千里迢迢的远赴异国他乡,是为什么呢?”
晓红听得宗政筱亭的问话,也明白主子必然是纠结与凝霜一事,可是,她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妃是因为凝霜的事情吧?”晓红低声问道,“其实,奴婢不知道青青和凝霜之间的事情,所以,实在不知道如何和王妃分担。”
“晓红,在本宫面前,无需过分小心,本宫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许,也就是如此,才会在此时此刻,如此的头疼。”宗政筱亭叹息了声,“其实,凝霜那个时候,是在本宫的母妃宫中……”
宗政筱亭缓缓的,向着晓红诉说着,关于凝霜的往事,而听着宗政筱亭话语的晓红,却也是脸色大变。满眼的不可思议,看向了宗政筱亭。
被晓红这样子看着的宗政筱亭,微微一愣,“怎么了?”
晓红蠕动唇瓣,抿唇迟疑了片刻,“公主,这样子的人,你怎么可以那么信任。”
是的,在自己的心里,一直以为,凝霜和青青是王妃的左膀右臂,虽然,青青可能比起凝霜在王妃面前更加的没有规矩,可是,自己也只会觉得是性格的不一样罢了,却不曾想过,会有这样子的一个过往。每一个主子,对于可能心存恶意,对于怀疑对方有所图谋的时候,都会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做出不少的抉择,却没有几个,会和王妃一样,居然选择了将人带离。
而就是带离了罗栅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吧,也不会再委以重用的。毕竟,人虽然离开了,可是,心思却未必会有所转变。哪怕是变了,真的不再有其他心思,又有谁,敢去信任呢?
看出了晓红的心思,宗政筱亭只是浅浅一笑,“女子,在这个世间里,太无奈了,不是吗?”
“无奈?”
“是啊,无奈。”宗政筱亭点头,“就好像很多东西,为什么男人做可以,女人做却会被人指指点点一样,哪怕女人做得再好,都是众矢之的。可是,很多的人,却都渐渐的,觉得这是正常的,你说对吗?而凝霜,她确是一直有着那样子的一股火不曾熄灭,也许,是因为这样子,在觉得她没有了曾经那样的心思之后,本宫心疼,也想给她一个机会吧。”
宗政筱亭的话,令晓红沉默了。她不断咀嚼着主子的话语,心里的震撼,却是极大的。王妃一直高高在上,她要什么,都很容易,这样子的人,应该是比其他人少有这样子的无奈和无力感的,可是,她的思想,她关注的,却是那么的奇怪,可又是那么的令人有所共鸣。身为女子,其实,即便是卑贱入她们这些丫头一样,也都是每个人,都曾经在内心有或多或少这样子的抱怨和咆哮,却最终的,压在了心里面。
而凝霜,居然是因为这样子,就得到了王妃的信任!
如果不是内心的心疼,根本就不会有这样子的机会,给到凝霜的。其实,凝霜应该感激的,就凝霜的聪明,不应该不知道,王妃做出的信任,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是,她做了什么呢?
晓红紧紧抿唇,对于凝霜的吃里扒外,很是厌恶。想起刚刚青青说的话语,王妃之所以惹怒了王爷,都是因为凝霜早早的告诉了王妃王爷气冲冲的去了天牢,若不是因为她的煽动,王妃不会和王爷在天牢遇到。更加可气的是,王爷回来后,凝霜去了书房和王爷说了什么?导致了王爷后来酗酒而伤口复发?种种迹象,都不由得令人对凝霜打了个很大的疑问。
“王妃,凝霜留在你身边,只怕迟早是个祸害。”晓红咬牙说出了内心的担忧,也彻底的明白,为什么王妃要找香碧池三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