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监的退下,宫云阳也随即恢复了在画妃面前的温柔,看着她的眼中,柔情尽显。
“累坏了吧?”拉过墨恋的手,宫云阳体贴的,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满眼尽是心疼。
这样子的亲昵,对于墨恋来说,是一种折磨,只是,她明白这样的牺牲,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的好了。牵起淡淡的笑容,墨恋摇头,“臣妾心里,心烦意乱的,还真没有觉得有等很久。”
“怎么了?”宫云阳温柔问道。
“皇上,臣妾今日,去了淑云殿了。”墨恋借着机会,站了起身,也不留痕迹的,拉开了和宫云阳的距离。
“哦?”宫云阳佯作不知,看着墨恋的脸上,有些关切,“贵太妃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吧?”
安抚的笑容,挂在了墨恋的脸上,“皇上,或许有些事情,不是很乐观。”
听得画妃此话,宫云阳也皱起眉头,“问出了什么?”
墨恋点头,缓缓叹息,“贵太妃的话语,直指太后,而最重要的是,她虽然表面疯疯癫癫,可是,其实心如明镜。疯疯癫癫的将一切指引向太后,却还私下的,在臣妾手心画着笔画,似乎,有其他人证,只可惜,她警惕性很高,写了一半,就收回了手指,又故作疯疯癫癫的。”
“人证?”
“是。皇上,你说,若是将这事情,给战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偏偏的,这贵太妃,也是深藏不露。”墨恋蹙眉,一脸担忧,“而且,臣妾不明白,这个事情,和云罗公主究竟有什么关系呢?臣妾为什么会有种走入了不应该走,不应该探索的地方的感觉?皇上,臣妾害怕!”
原本以为,很多事情都会烟消云散,可是,却不曾想到,画妃会有此发现,这下子,一切就复杂起来了。听着画妃的诉说,看着她脸上的惊魂未定,宫云阳自然明白,她在害怕什么。任何人,在听得这样子的情况之后,要么就是拼命的假装不知道,要么就是选择向战王邀功,而她,却选择了,求助自己。
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很快的充盈心间。
对于画妃此刻的担忧,宫云阳反而欣慰了起来,已然被自己知悉了她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的她,除了和自己同仇敌忾,再无选择的路途。而这样子,自己也可以彻底的,相信于她。反正,若是没有了画妃,只怕这司徒珣霄也必然的会派出更多人去试探,这样子的话,反而容易被动,有了画妃泄露消息,为了不让过多人介入而被发现,司徒珣霄反而不会再派出人手,那么一切,是白是黑,都是自己可以把控的。
“或者,有些东西,朕也希望你可以接着为朕查下去。”宫云阳对着画妃,一脸真诚而凝重的说道,“朕的母妃,和贵太妃交好,而战王的父母,和太后也是至亲,偏偏的,朕的母妃和战王的母亲,同时死于非命,而那个时候,却只有太后和贵太妃在那里,太后撞见了一切,贵太妃自此失宠,但是,不仅仅是朕,就是战王,也都一直心里,有所怀疑。可是,因为朕相信,太后对骨肉至亲的在意,不至于丧心病狂,所以,也一直都不相信,太后为了争宠而陷害贵太妃。更何况,那个时候,太后已经将朕过继,根本就无需对付朕的母妃,可是,这战王母妃一事,却确确实实的,令宫中谣言四起,矛头指向太后,在当时就已经是了。”
“越是如此,往往越不简单啊。”画妃喃喃出声,“后宫之中,有时候看起来是这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却殊不知,有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真真正正在后宫斗争之中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朕和战王,其实都有怀疑,只是,我们的想法,却不一样,恋儿,你可明白?”宫云阳点头,一声长叹,径自而出。
看着宫云阳,墨恋皱眉,“皇上,你的意思是说,战王不明白后宫争宠的弯弯绕绕,所以,只会怀疑太后是冤枉诬陷了贵太妃?”
见皇帝点头,墨恋接着问道,“那皇上自己,是不是觉得,无论是太后,还是贵太妃,都是被人算计了的?而战王的母妃也好,皇上的母妃也罢,都是这才算计之中的牺牲者?”
宫云阳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只是一副凝重的模样,一语不发。一旁的墨恋,却不由得担忧了起来,“皇上,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个人,是不是还在后宫之中兴风作浪?可是如今……”
“恋儿。”宫云阳打断了画妃的话,“现如今,朕需要你借此机会,找出幕后的人!朕绝不允许,这样子的野心家,安然无恙数十载。”
“是。”画妃点头应和,脸上却依旧忧色难掩,迟疑了片刻,墨恋再次开口,“可是皇上,对于贵太妃一事,只怕战王那边也知道了臣妾今日前去,臣妾应该如何应对呢?”
“一致对外才是最明智的,真亦假时假亦真。”宫云阳没有说得很明白,只是一脸信任画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朕相信你。”
“是!”墨恋点了点头,福身道“臣妾明白怎么做了,臣妾先行告退。”
就在画妃退下之后,原本暗中跟随墨恋的暗卫,也现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