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宫云罗此刻,已经是打红了眼,尽管凝霜使劲挣脱,想要前来阻挡,却无奈地,只得被钳制住,无法动弹,而宫云罗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对着宗政筱亭,毫不客气地挥洒着怒气。
只是……
一旁的宫云绯,却不由得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宗政筱亭一声不吭却又饱含算计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个人,又想做什么?而宫云罗看着宗政筱亭一声不吭,怒气更甚,“怎么,这么有骨气吗?本宫倒想看看,你还能如何嚣张高傲!”
怒气燃起,宫云罗气得再次下手,却被一道强有力的劲道,一推而出,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宫云罗摔在了地上。
冷冽的声音,似九殿阎罗一般阴冷骇人,“本王的王妃,是你们碰得了的吗?”
司徒珣霄的声音一起,下一秒,两声干脆的咔嚓声响起,留下了一地哀嚎的侍卫,捂住双手求饶。
被圈在怀中,司徒珣霄看着宗政筱亭脸上的红肿,冷眸迸发出骇人的杀意,盯着跌落在地上的宫云罗,因被自己用力一甩而擦出血的手腕,却尤未解气,“若是别人,本王非废了她一双手。”
不留情的话语,令宫云罗心里一紧,泪水,委屈地夺眶而出。
“姐姐。”宫云绯连忙扶起宫云罗,为她擦拭着手腕上的伤口,故意在太后面前晃动,引得太后心疼之余,更是将怒气朝着宗政筱亭的身上扣住。
“战王好大的胆子,未奉召就擅闯后宫,还在哀家面前如此无礼,意欲何为?”太后怒问。
只是,此话并没有引起司徒珣霄的回应,只见她扫过了制止凝霜的侍卫一眼,骇人的气息,令侍卫不由得松开了手,垂下头颅,“去拿药。”
听得司徒珣霄的话语,凝霜连忙点头,匆匆忙忙地,朝着内殿而去,就在此刻,太后被司徒珣霄的无视而勾起怒火,“放肆。”
“怎么?太后觉得,谁能拦得住本王吗?”司徒珣霄勾起嗜血的笑容,“敢动本王的人,太后可做好准备承担?”
威胁的话语,目中无人的举措,令匆匆赶来的皇帝脸色一沉,可碍于司徒珣霄的强大,宫云阳故作未曾听到,“这是怎么回事!”
宫云绯瞥了一眼跟在皇帝身后的画妃和青青,不由得皱眉。
“皇上万福!”一众人等纷纷行礼,却除了宗政筱亭和司徒珣霄。
脸色越发难看的皇帝,只得按捺怒气,“哼,朕哪里有这样子的福气?母后,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公主乃是贵客,如此情景,朕倒是想听听,你们有何话说!”
因为皇帝的出现,花园之中的剑拔弩张,只得按捺下去。碍着宗政筱亭脸上的伤势,众人只得移步,而太后脸上的难看,愈发阴沉。涂上了药膏,宗政筱亭面无表情地,挪步偏厅,看着皇帝的目光,冷漠而又不带情绪,只见她一身傲气的看着众人,一步步走近,在宫云罗的面前停了下来,在众人诧异之际,几个巴掌,用尽力气甩过,“本宫自小到大,连我父皇都舍不得动本宫一下,你凭什么?本宫的尊贵,岂是你一个宫云罗可以动手的。你们云光国就是如此对待和亲的公主吗?今日,若是本宫得不到合理的交代,本宫不介意,挑起两国战火!”
盯着宫云罗,宗政筱亭周身的气息,越发霸道冷冽,令宫云罗抬起的手,不由得僵在了原地,而她盯着宫云罗的话语,却狂妄得令在座的皇帝和太后,不由得身子一僵。
随着她以牙还牙地打了回去,宗政筱亭勾起嘴角,又甩多两巴掌,目中无人地,对宫云罗嗤之以鼻,“前往云光国的路上,本宫就告诫过你,本宫从来都不会吃亏,若不是看在王爷的份上,本宫绝对不止这两巴掌的利息!”
“你!”宫云罗还想说什么,却害怕宗政筱亭眼底的寒意,转而朝着皇帝宫云阳哭诉,“皇帝哥哥,你就这样子由着一个小小和亲公主,如此侮辱我们云光国吗?”
“你闭嘴!”宫云阳的脸色,难看地不行,扫过宫云罗后,这才盯着宗政筱亭,“筱亭公主不知道,凡事留余地吗?更何况,云光国可不是公主甩脾气的地方。”
“云光国如何待人,本宫如何待回去。”宗政筱亭不买账的,朝着宫云阳回道,“本宫自知,云光国从来就不是诚心和亲,先是星象所困,就是给本宫下圈套,要本宫选画妃,在画妃入宫后,便要找由头说本宫收取贿赂,而后,若不是我父皇遣使节来朝,只怕本宫早死在了所谓的后宫先斩后奏之中了吧?”
“公主说的,为何本王不知?”司徒珣霄故作不悦,冷脸看向宫云阳。
“呵呵,若是王爷知道,本宫估计都已经死了。”宗政筱亭抬眼,看了司徒珣霄一眼,一搭一唱地,继续道,“如今呢?若不是本宫留了个心眼,将父皇特地给本宫配置的防毒药草带在身边,还不知道原来太后宫宴之上,所谓的留本宫自宫中出嫁,不过是别有用心,只怕本宫出嫁之日,早已命丧皇宫吧?浴池之中下毒,真不知道这后宫之中,还有谁看本宫不顺?只怕今日,太后是看着本宫沐浴了几日依旧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