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
司徒珣霄坦坦荡荡地坦言自己的心意,却居然会有着如同年轻小伙般难得的窘迫,看来他确实是心动了。南宫木熙看着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谁能想到他们兄弟二人,居然会喜欢上同一个人,而且都是如此短暂的时间,就让这个人扎进了心底。
“她的父皇,不就是要她做这个红颜祸水吗?”南宫木熙收回了内心的深思,转而问向司徒珣霄,想要知道于他心中这一切又是如何衡量的?
是的,他不同于夜鹰等人,对于珣霄这个人的每一个想法与理智,他其实心里是非常坚定的相信着他,所以,在听到他们所说的事情后,他虽然说心急,但却不会失了分寸。尤其是此刻,看着珣霄脸上的淡然,虽然有些窘迫,但是却落落大方的承认了他自己的情感,这反倒是令他松了一口气。
多年的相交自然是明白,他如此的举动,没有遮遮掩掩,没有诸多借口,必然是心如明镜,早有应对之策。
“本王看到的那封书信,字里行间,威胁利诱,比比皆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宗政筱亭的模凌两可,未曾应许,只怕宗政维墨也不需要写此书信。甚至于本王也在怀疑,她的逃婚或者在他父皇看来并不是刺杀那么简单啊,只怕她的父皇也怀疑这是逃婚的其中一个手段,这才会有此书信前来威胁吧。”对于南宫木熙,司徒珣霄没有打算隐瞒任何的事情,他坦然地将心中的疑惑悉数吐出。
听着司徒珣霄的猜测和揣度,南宫木熙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母妃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吗?而就和亲来看,她明明是极尽宠爱呀!”南宫木熙思及在那次宫宴之上皇帝所表现出来的在乎和宠爱,还有那段时间在罗柵国所打听到的关于这二公主的一切。再结合这宗政云纯嫁了过去天玺国之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内心的疑惑渐渐的,变成了明了。
是的,他这句话看似是问了出口,只是在问出口之后,也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自古以来皇权的至高无上令到这些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都比任何人更工于心计更懂得算计。所以即便是对于宠妃,究竟是为了平衡权力,还是真正宠爱,谁都没有办法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表现出来的恩宠却是他们最擅长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那个倍受她父皇宠爱的女子,在看到那封书信是心里的受伤和落寞。在珣霄的话语之中,他也自然知道她是属于那种很是聪慧的女子。只怕再看到那封书信的时候,她必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假象而已。尽管对她的了解和认识,仅仅局限于那琴音还有他们的所说的关于她的一切,可是他的心里却忍不住浮现起,她受伤的表情。
“想必她一定很受伤吧?”南宫木熙脱口而出,脸上的那一抹苦笑并没有逃过司徒珣霄的眼。
“木熙,你……”司徒珣霄微微蹙眉。
“她不仅仅是跟我一样有着相同的爱好,就是琴意也令我觉得遇到了知音,想不到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竟然与我如此相似。”南宫木熙苦笑着,“曾经我又何尝不是最受宠爱的皇子?谁又能想得到最终却将我过继给了皇亲,从此无缘皇位,倍受嘲讽?想必那个时候我心里巨大的反差与难受,与现如今的她,该是无异的吧?”
知道南宫木熙的痛,司徒珣霄倒也选择了相信只是同病相怜而引起的惺惺相惜。“你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原因吗?”
南宫木熙摇了摇头,“虽说有那样子的一个猜测,可至今都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你呢?”
“这皇宫之中戒备深严,对于本王,更加是警惕万分,而安插进去的探子,却也没有办法那么急切的,去搜寻这些陈年旧事,十几年都等了,本王并不急于一时,只是……”司徒珣霄顿了顿,“现如今罗柵国也牵连到里面来,本王确实是有些担心。”
“她的选择是站在她父皇那边吗?”南宫木熙听着,忍不住皱眉问道。
“真是如此倒也好办。”司徒珣霄眉宇之间的苦涩,自然也不会逃脱得了南宫木熙的眼。
在司徒珣霄的叙述之下,南宫木熙的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奇,什么时候司徒珣霄竟会有这样子的算计?为情而筹谋算计。
南宫木熙盯着他,又一次恢复了一惯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邪魅模样。“想不到一旦泥足深陷之时,竟然会将所有的心思算计都放在了夺爱之上。”
南宫木熙带着取笑的声音令司徒珣霄笑了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本王只是好奇,究竟是如何对一个女子能令得你如此的上心。毕竟本王只是被她的琴意所吸引,只是那蕙质兰心还是曲通人意,可不足以令我相信,这样子的女子就足以征服你那高傲冷漠的心。”南宫木熙语气之中透着浓浓的探究意味。
“的确,她不过是一个贪财又爱算计,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女子。”说着宗政筱亭的缺点,司徒珣霄的口气中却难掩宠溺。
“若论贪财,一个后宫的公主会有如此的特色,确实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更何况一个能够将琴弹得如此惟妙之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