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夜鹰的困惑,司徒珣霄低声道:“本王掉落悬崖之后,恰巧里面有个大水塘,这伤口被水浸泡,再所难免。”
“王爷,即便是伤口泡了水,药粉泡了水,你不至于让王爷的伤口恶化得如此之快,其他人或许不知道王爷懂药理,可卑职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原本担心王爷的物件会有所遗漏,夜鹰要魅影去了一趟山洞,那五步蛇被击毙的旁边,恰巧是用一颗小石子造成的,想必王爷是为了救公主,才不顾自己受伤的伤口,用内力打出去吧!”夜鹰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司徒珣霄。
“那又如何?”司徒珣霄也不否认地,抬眼看着处理伤口的夜鹰,反问了一声。
“夜鹰这是觉得主子当局着谜,或许有些东西并没有看清楚。”
“哦?”司徒珣霄剑眉一挑。
夜鹰一边上药,一边道:“倘若是平时,王爷根本就不会隐瞒,伤口如此恶化的真正原因吧!虽然说,这伤口泡到了水是有一定的影响,可是王爷比夜鹰更清楚,能够让毒如此迅速的扩散必然是因为使了内力所致。如果说,是因为有些事情王爷你不想让夜鹰知道,那么这隐瞒也不需要夜鹰担心,可是,王爷如今你隐瞒的东西,根本就说不通,也许别人不知道可夜鹰心里很清楚,王爷你是担心,夜鹰知道筱亭公主接近你的目的,若是被夜鹰知道,王爷的过分在乎,夜鹰和钦啸会是暗卫之中唯一敢先斩后奏之人。”
“夜鹰!”司徒珣霄的怒气,陡然而至,在听闻先斩后奏的话语后,便亟不可待地,喝住了夜鹰。
“王爷恕罪。”夜鹰打好了绷带,跪到了一旁。
“那封信函,究竟是罗栅国皇帝的一厢情愿,还是宗政筱亭参与其中,现如今还犹未可知,本王不希望你们,过分的以你们的想法来作出本王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听明白了没?”司徒珣霄脸上警告的意味,不做掩饰。
夜鹰看着主子如此坚决,紧紧蹙眉。
“王爷,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夜鹰自然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可是,若是这筱亭公主会危害到王爷,那属下,即便是要被王爷处死,也不得不为违抗王爷。”夜鹰抬起头,一脸无惧,“现如今,王爷就可以因为它掉落悬崖而奋不顾身,纵身一跳,难道王爷不觉得,她已经影响到王爷了吗?更何况还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公主,卑职难以想象,若是她日后,真的是对王爷有所动作,王爷你是不是还能保持一贯的冷静?”
“行了。”司徒珣霄摆了摆手,“本王会救她,自然有本王的考虑,倘若早已确定她和罗栅国的皇帝确实密谋,本王也不会如此救他,这一点,本王还是清醒的。”
“可是王爷……”
“夜鹰,倘若本王告诉你,本王确实已经心动,不愿意因为没有证据的东西,而错过毕生难得的一份可能仅仅一次的温暖,你可还会劝我?”司徒珣霄坦白地,对着夜鹰说道。
“王爷!”夜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只是短短这几天,高傲不又不容易窥探的王爷,居然会有如此深情,甚至于可以坦坦荡荡的,对着自己言说!
“她坠落悬崖,是因为不希望本王受伤,若是说这是苦肉之计,未免也太过牵强,而且,就罗栅国皇帝的信函来说,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除掉本王,倘若本王真的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受伤的结果也只有两个,要么死,要么活。”司徒珣霄看着夜鹰,唇瓣抿成了直线,许久后才缓缓问道,“而那书信上面的内容,你也早已看过,倘若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这……”夜鹰被主子的一席话所震惊,仔细回想,倘若是自己,又会如何选择?的确,这罗栅国的皇帝,之所以选择让公主勾引王爷,其目的就是要让王爷为了她上心,只有如此,才能够施行后面的要他们皇上为了公主而和王爷针锋相对,最终下定决心的除掉王爷。之所以会如此选择,自然是因为明白这些年来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嫌隙有多深,也深知皇上一直隐忍王爷,是因为云光国少了王爷,必然大乱。
而王爷和皇上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貌合心不合,也是诸位将领众所皆知,若是直面找王爷麻烦,将士必反。也正是如此,一直都只敢找麻烦而不敢正大光明的,处死王爷。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皇上只能是暗下杀手,想以此收了王爷的兵权的原因。
但是这一些,对于罗栅国的皇帝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因为罗栅国的兵力,本来就是最强的,而他们碍于王爷的存在,才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也就是说,一旦少了王爷,罗栅国的皇帝便可以高枕无忧,至少,在领土攻打之上,可以不再畏手畏脚。
“也就是说,如果王爷因为重伤而死亡,那么这筱亭公主也就不需要在多做什么,而如果王爷存活,那么有了那份护住公主的心,也就可以令公主乘胜追击,所以公主她根本就不需要,拿自己的生命来赌这一把,因为无论是死是活,与她而言,都是乐见其成!”夜鹰终于出声,下了定论。
“没错,所以说,究竟是狼狈为奸还是一厢情愿,其实已经不难猜出来,只不过有一点不确定的,就是时间会令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