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宗政筱亭,也只能赌一把着豁了出去。
就刚刚那样匆匆一瞥,这男子的优雅,还有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度,都似君子一般,而更重要的是,这男子刚刚在站立的时候,双脚并拢,两手放于身后,就凭着这一点,自己才敢赌了这一把。
微表情上说,这样子的人,本性乐于助人,若是乐于助人加上翩翩君子,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个落难小女子的求助吧?
此刻,宗政筱亭就是八爪鱼一般,紧紧箍住男子的手臂。
而眼见宗政筱亭似老鼠见到猫一样,看着自己就逃窜的司徒珣霄,这才蹙眉运功一跃,在宗政筱亭面前落下。
“跑什么?”司徒珣霄瞥了一眼勾住男子手臂的人,脸色,有些难看。
“废话,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能被你抓回去?”宗政筱亭将男子似挡箭牌用一般,朝着男子身后缩了缩,而男子身旁的随从正要说什么,却被主人抬起的手给阻止了。
“为什么要逃?”司徒珣霄无视旁人,目光,只落在眼前一脸害怕的女人的身上,忍不住蹙起眉头,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不逃难道还跟着和亲去一个什么都不认识,没有自由没有自我的地方吗?”宗政筱亭探出头颅,对着司徒珣霄翻了翻白眼,“更何况,我心心念念就是要和我心爱之人团聚,难得有人要追杀,不趁机逃离,更待何时?”
心爱之人?
司徒珣霄眉头皱得更紧,在看看两人的举止,如此亲密,是这个人吗?“就为了他?”
宗政筱亭看着司徒珣霄目光扫向身旁的优雅男子,连忙点了点头,语气,也放软了不少地,“君子有成人之美,王爷你就当做没有看到小女子吧。”
成人之美?司徒珣霄的心里,微微一颤,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不悦。
“别怕,我在呢。”一直没有开口的优雅男子,主动将手环到看宗政筱亭的腰肢,温柔一笑,对着她安抚着,转而对着司徒珣霄点了点头,“在下公孙子兴,很高兴认识战王爷。”
优雅男子自报名号,令司徒珣霄眼里,愈发阴鸷。
只见他盯着宗政筱亭,目光愈发森冷。
而宗政筱亭,在一旁也难掩错愕地,咽了咽口水。不会是那么巧的吧?第一富商公孙子兴?
“你想本王放了你,就跟本王过来。”司徒珣霄的语气冰冷,目光,早就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这……”宗政筱亭看了看公孙子兴,低声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是公子的宗旨的吧?”
“呵呵。”公孙子兴闻言,低笑出声,这个女子,当真的有趣得很,又是什么,给了她这自信自己会相救?
公孙子兴低语回道:“那是自然,更何况,姑娘欠了我的一份救命之恩,还没有还,本公子怎么会半途而废呢?”
宗政筱亭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家伙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救人救了一半,若是不接下去,半途而废了,便损失了自己报答的机会了?果然是精打细算的生意人啊。
然而,二人的秘密私语,却在司徒珣霄看来,是亲昵之举。
只见他冷着脸,将宗政筱亭拉着走开。
“公子。”公孙子兴的随从正欲劝他离开,却在主子的摆手下安静了下来。
望着不远处的两人,公孙子兴笑了笑,“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是!”随从虽然欲言又止,但是,都深知主子说一不二,也只能领命离去。
而此刻,不远处的宗政筱亭,一脸戒备地,看着司徒珣霄,心里,也暗暗头疼着。这司徒珣霄的人生经历,必然是人人害怕,而遇到了不怕他的自己,又是救命之恩又是勒索的,自己也很清楚,那些举措在他这眼中看起来,便是匪夷所思的了。
人嘛,总是会因为好奇心,而渐渐多了关注,而这关注多了,自然就会有好感形成了。更何况是一直不曾遇到温暖的王爷呢?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尔虞我诈,那颗心,可不是更加冷冷的了?此刻,对自己眼里那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宗政筱亭自然不会认为是喜欢或者是爱了。
不过,这司徒珣霄,或者还闹不明白吧?
“本王什么时候,在你眼里如此可怕了?”司徒珣霄看着戒备着的宗政筱亭,凝眉问道。
“那日救你,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自然不怕了。如今想想,保不准你那个时候便是要去刺杀公主的吧?如此心狠手辣的,不怕才奇怪。”宗政筱亭指鹿为马道。
“胡说八道。”嗤之以鼻的语气,自司徒珣霄口中逸出。
“是不是胡说,王爷比我更清楚。”宗政筱亭一脸愤慨地,“如今,我们公主和亲,却被下药、纵火、追杀,一切种种,究竟谁做的都不得而知。既然公主已经被护送出逃,为什么我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
“幸福?你不是不怕死了的吗?怎么如今,倒是害怕本王了?”司徒珣霄的好逻辑,令宗政筱亭忍不住低骂。
用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