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离我们家远吗?”
“不算太远,我现在都住在家里,坐公交车上班下班,单程四十分钟就到,还算不错!”
“妈妈,你辛苦了,表舅没你帮他还真不行。”
“你表舅呀!我也不知怎么说他,黄土埋胸的人,劲头还大的很!你不知道,最近他说要向其它大型私立医院学习,力争扩展规模,去搞什么连锁分院。我说不行,肯定忙不过来,可他就是不听,千方百计要干。这不,昨天又跑南京洽谈去了,说是有人愿意提供土地入股,可以借力发展,要在南京再开一家鸢尾分院。”
艾澜疑惑的问:“表舅东奔西跑,谁来看病?”
“你忘记啦?他有一帮徒弟,都是科班出身,受他指点多年,医术不错,倒不缺人。”
“妈妈,表舅的事让他自己做主,这些年来,我觉得他干的不错!”
“还算好吧!“
艾澜又问:“表舅既然把医院迁到西郊来了,那乡下的老医院呢?”
“改做制药厂了。现在,他的规模越来越大,药品消耗也大,所以原来小作坊式的药品生产方式跟不上了,制药厂的规模必须扩大。”
“那烟溪的制药厂谁在管理呀?”
“他的一个徒弟,也是远房亲戚。”
艾澜笑了:“他不怕配方泄密吗?”
“你表舅的观念变了。他已经把全部保密药方向国家申请了专利,然后委托给了上海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全权监管。”
“不错不错!表舅真的很有经济头脑。”艾澜赞不绝口。
“是的,我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毕竟没有法律保障的东西是不牢靠的。”覃海玲说。
“妈妈,表舅给你发多少工资啊?”艾澜笑问。
“嗨!要什么工资哟!我现在有社保,每月都能领养老金,衣食无忧,完全可以不用出去干活。可是一个人在家里也闷的慌,不如到你表舅的医院里帮忙,干点杂活打发日子罢了。以前哪怕他在乡下行医,我也屁颠屁颠去了,长住不归。”
“嗯!这样日子过的充实,妈妈。”艾澜表示赞同。
“说心里话,你的表舅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女俩关照多多,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还他这一份情,只能充数帮衬一下,尽点绵薄之力,难道还要工钱不成?但是他还是塞给我了一张银行卡,每月都会打个两千块钱进来,我是不想收也得收,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妈妈,表舅给你封了一个什么官呀?”
“什么官不官的!说是院长助理,其实就是帮他干活卖命。”
“哈哈哈哈!”艾澜大笑:“妈妈,这很好嘛!那个,表舅一直待你不错,你怎么还不成全他呀?”
“什么意思?哎哟!你这丫头,妈妈早都说了,不可能的。好啦!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不用操心你妈。不说了不说了,你继续休息吧!注意爱惜身体,有啥烦恼就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帮你排解排解,好吗!”
“嗯!妈妈真好!”
“晚安!女儿。”
“妈妈再见!”
那一头的覃海玲无可奈何的关了电脑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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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澜坐在写字台前,心潮翻滚,久久无法平静。
她从抽屉里面拿出那方金丝楠木小盒,打开盖子,取出章夏留给她的那张字条,独自一人坐在写字台前默默看着。
窗外,那半弯的冷月依旧一声不响的高挂在夜空,繁星满天,仍然在不停的闪烁……
艾澜收好字条,合上金丝楠木小盒的盖子,然后铺开一张从唐人街书画店里买回来的宣纸,提起一支细羊毫的毛笔,饱焦墨汁,写了一首《踏莎行》:
叹尽了心头惆怅,
忆遍了花开花落。
任凭一江春水向东流,
窗前倩影依旧。
一颗青梅一片雨,
一枝绿竹一段情。
望一眼天涯归路,
问一句人在何处?
古今多少相思泪,
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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