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声拐进头间房,林秉康身后却响起蔡仔的嘻笑声。“快傍晚了,哪个正经的女界敢去甲长家的后屋。”“拾仔姆”丈夫一语点破,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啦,蔡仔,咱俩天黑前再往坡顶查遍缆索,”老万公务在身不敢懈怠,还提醒自己的徒儿:“下半夜溪水若有明显退降还得上去调整。”“往年溪水要几天才会退去?”林秉康随口问道。“短则三天,长的话可要五、六天。”老万认真地说道:“今日,白天的水位不升也没降,估计明晨的拂晓会开始退,这样算来,最快要到初九方可走船。”
“还得住上三、四天,唉……”林秉康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在这期间无甚事端再起,且经“拾仔姆”等人的细心照料,体能渐显恢复。与世隔绝,蜗居在高脚屋里的林秉康,只待水退通航,早日平安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