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顺便给婉儿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一切都是沐萧仁的错，一切都是文夫人的错，要报复要报复他们！
彻底杜绝婉儿会与文夫人联合起来的可能性，也让沐萧仁知道，没有当家主母的存在，一群妾室争斗后内宅会是多么乱。
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沐湮尚且不知道娘亲到底是怎么看待沐萧仁的，万一娘亲还有点回头的意思，沐萧仁名声臭了委实不好。
沐湮就算觉得恶心也不会强硬的否决程氏的想法，嗯……顶多会用妥善的处理方式，比如趁乱将沐萧仁俘虏出来，捆着送给娘亲当玩物。
“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祁无楼的右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他已明了此举既能逼迫沐萧仁仕途不顺，让沐萧仁与文氏离心，又能在内宅中给文氏留下一个可恨又顽强的对手，顺便将沐萧仁的存在从程氏面前给扫开。
不过一面之缘，沐湮在瞬息就勾勒出一个阴谋，且完成得近乎完美。
祁无楼对沐湮的价值又有了更新的认知，更加满意了。
不过他对沐萧仁也更加不满，怎能让如此聪慧有才能的人将智慧浪费在这种社会蛀虫上面呢！
“干脆，杀掉吧！”祁无楼轻描淡写地开口。
小成子嘴角一阵抽搐，这沐萧仁再怎么垃圾，好歹也是这位沐湮的亲生父亲啊，主子你这么怂恿对方弑父真的好吗？
你难道不是看中对方才干想要收为己用吗？这话完全就是结仇的节奏啊！
还有啊，少爷您老人家也有一位渣爹，这莫非是……
“不，”沐湮回道，小成子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
沐湮吃了一个甜味点心，继续道：“弄死他并不需多大精力，不过个笑料。但一锤子砸死，又怎抵得上千刀万剐的痛。”
说着，沐湮的嘴角扬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是一种食肉动物吃饱喝足之后玩弄猎物的味道，森冷、无情且格外强大。
小成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胃部有些痛，自家少爷本来就已经很无法无天了，如今看中的人更是一副彻彻底底混世魔王的性子。
两个蛇精病凑到一起，这以后可怎么得了！
“对了，你是说你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是吧？”
沐湮虽然聪明但一直没系统地学过科举知识，上辈子从宫女做个半路出家的皇帝，时间紧迫只抓紧学了些帝王心术的东西，若不是有《万魔功》作弊，只怕早被朝堂老狐狸吃了，都装不出高深莫测来。
之后在地府的三十年，她的双眼则被那些古今上千年的历史、游记以及一些科技知识给迷住，根本没有分精力在四书五经上。
如今这辈子重生到这里，好嘛，穷山沟沟，书都是买不起的奢侈品。
她想要弄个光明正大的举人身份，也得好好计较一番。
“是的，”祁无楼点点头，“不光四书五经，其余的诗词赋我都多有涉猎。若是沐少有空，不妨交流一番。”
小成子看着隐隐带些炫耀意味的祁无楼，这完全和以往称得上英明完全不同的形象！
震惊得有些不忍直视。
“那好，找个时间都默背下来吧！”沐湮说道。
祁无楼：“……”好几万字啊！这是要累死吗？
“对了，特别是一些大儒对科举的经验。有多少写多少，别藏私。”
祁无楼：“……”字数可以再翻几番了。
“早点给我，嗯，四天后吧，因为第五天你们就应该离开了。”
祁无楼：“……”这是要横梁刺骨的速度吗？
“噗，”小成子抖了抖肩膀，努力低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少爷遇上这么个妙人。
该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么！
“对了，忘了说一件事了，”沐湮突然开口道。
祁无楼身体一紧，忍不住苦笑道：“我时间有限，不可能一次性做太多事的。”
“哦，这样，”沐湮一副淡淡的表情，“我还想说你有空的话找些珍惜的毒药毒草过来，你的眼睛有救的！”
“……”祁无楼猛地站起身来，“什么！”
小成子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震惊地看着沐湮以及激动不已手指都有些颤抖的祁无楼。
沐湮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顶级毒药对她而言是大补，而在《万魔功》彻底消化过后，她的身体自然会产生相应的抗体。
只要祁无楼能将毒瞎他双眼的毒药找出来，她的血自然能演变成解药。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热心地提起这件事，理由很简单。
一，见到沐萧仁后她意识到弱小，若是力量强大，哪里还需要设计，动动嘴就有一大批祈求术师保佑的人会弄死沐萧仁。她需要毒药需要力量。
二，人情有来有往才热络，祁无楼不是池中物，提前投资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真，真的还有救？”
祁无楼右手无意识的又有些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