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这贼眉鼠眼的模样,更是遭了王管家的恨,想他本来可是二门的心腹家丁,混得那可是最有油水的职位,可现在呢?
他毁了容,娶了一个不明事理的臭婆娘,心悦的翠丫鬟却早早嫁与别人。
“妈的!那你怎么不干脆去死啊!”
越想越生气,王管家一手将王婆子给推到地上,王婆子痛得哎哟一声,所幸他儿子急急忙忙赶过来救场,这才拦住了一场家暴。
“爹啊!不知母亲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她啊!”王三虽然好色又没什么出息,但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而且还是很孝顺的。
“呸!老子一回来就给我摆出这副衰脸,还给老子吃这种猪都不吃的东西,我脾气能好吗?”见是唯一的儿子,王管家的气还是平复下来。
“什么猪都不吃啊,明明是薏米枣子啊……”王三喃喃低语,这吃食放在这地方绝对是能上桌招待客人的。
“小兔崽子说什么?”
“没,没什么,”王三畏缩地收了收脖子。
王婆子回过神来,依旧有些畏惧脾气越来越暴躁的王管家,低声道:“老头子啊,不是我不给做好吃的。实在是,实在是今天被一个小蹄子给打昏了头了。”
“嗯?怎么回事?”王管事蹙眉,面目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王婆子添酒加醋地将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王管事先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婆子一眼,他很清楚自家媳妇欺软怕硬的性子,也很清楚大夫人一家那软弱的好性子。
不过,小少爷吗?
咦,难道不应该是小小姐吗?怎么会是小男孩出头?
莫非这中间有什么变故?
“好了!过几天我们走一趟,”王管事越想越觉得可疑,重新坐在桌子前,面露嫌弃地将伴着豆子的薏米粥给吃下去,“你也别想唧唧歪歪怂恿我,老子那么累回来,总要休息几天!”
王婆子敢怒不敢言,瑟缩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正堂,王三迎着王婆子走到一旁,心里还是对程氏的美好垂涎,低声道:“娘啊,还是算了吧,爹的性子暴躁,下手又重,万一出了人命可……”
“呸……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王婆子一脸不屑,然后紧张又严肃的低声,“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贪图惹祸精的美色做点什么!别看燕京老爷不在意了,但是大老爷们嘛,最恶心的就是戴绿帽子,到时候吃不了兜子走的!”
“我,我才没有,”王三有些心虚地点头。
“哼,没有就好!”王婆子露出险恶的神色。
敢勾引我儿子,死女**头子!明日一大早一定要你好看,要你在这里待不下去!
就算出了人命又怎么样,这穷乡僻壤的,山高皇帝远,谁还能将我们家怎么样了!
过几日让你们好看!
第二日清晨
沐湮天还未亮就走了出去,晨练完毕才悄悄地从门外回来,带上拴。
就见程氏与沐杉文睡得一脸踏实,而无楼这小瞎子却警惕地半起身子,双目无神紧紧地盯着沐湮过来的方向,仿佛是黑暗中随时准备狩猎的孤狼一样。
明明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气质却如此孤傲冷冽,也算是沐湮见识过的奇葩一朵了。
“是你?”祁无楼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不大,却并没压低音量,“我要与你谈判!”
沐湮微微蹙眉,居然一天就能看出家中做主的是最小的人,也算个人物,她放缓步伐力道走过去,低声道:“安静,出去说。”
祁无楼点点头,脸上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放轻动作地站起身,跟着沐湮走到外面。
秋日的清晨总是带点湿冷,尤其是微风轻轻吹过时,只觉得寒气包围周身让人有些缓不过气来。
沐湮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冷吗?”男孩清冷的声音发出,“我会武功,我可以给你暖暖。”
沐湮瞥了男孩一眼,突然“啧”了一声,有些无语地开口道:“我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很礼贤下士?所有得到你这样尊重的人都会听你的话?”
祁无楼伸出的手紧绷了一下,脸上却若无其事地张开完美的微笑:“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沐湮也不继续和他打哈哈,只是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少年,你还太嫩了。”
是个好苗子,就是有点自以为是,也就一些蠢笨愚忠的会被忽悠了去,其余聪明人还不是看着互相有利用价值才假意被感动么。
祁无楼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
“行了,你找我什么事?说吧,”沐湮懒懒地深吸一口气,努力运转《万魔功》。
吸收毒物的当天《万魔功》就能增长内力,但还有残余毒素停留在体内了,若是不运功吸收它们只会当做废品被排掉,现在的沐湮可没有浪费的资本,能涨一点是一点。
“你找靠得住的人,送信去燕京,”祁无楼沉稳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