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悍摆了摆手笑道:“能有什么底牌,不过当年梁珂利用职务之便,在内侍省中找到了一些记录证据。而且当年侍奉父皇的太监与宫女,虽已不在宫中,但是为兄却一直关注着这些人的动向……”
叶宇听了赵悍的这番阐述,心中逐渐有了认可,因为能够第一时间派人进行对他暗杀的人,显然是手中掌握了一定的材料。
否则当年不会闲的没事,派人对一个还没有发迹残废之人,妄动了杀人灭口的动机。
梁珂作为孝宗身边的老人,又是掌管宫中事务的主要负责人,对于孝宗无论是身为王爷,还是成为皇帝的这些年生活,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那么会留下或是记录一些细节材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些宫中老人大多已经散落各地,或是已经生死不明杳无音讯,没想到三哥竟然对这些人还掌控动向,三哥,您可真是有心人呐……”
“呵呵,彼此彼此,为兄知道四弟一直也关注此事,为兄有这个能力,自然是替四弟代劳喽”
见叶宇此刻心意已动,赵悍于是又道:“不仅如此,为兄与大理段氏王族深有交情,现今大理王段正兴与为兄乃是八拜之交,若是四弟欲成大事,为兄可以从中牵线成其美事”
“哦?当真?”
“那是自然,大理与大宋向来交好,尤其为兄与段正兴惯以兄弟相称”
“难怪西路安抚使吴将军曾经上报朝廷,说是在福王叛乱之际,边境曾有大理大军频繁调动,原来是三哥为了策应福王呐……”
“欲求大事者,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四弟应该是深以为然才是,不过当初为兄与福王商议,并没有是打算让大理军队参与内战,而是防止西路沿线被金兵攻克,以便于及时驰援罢了”
赵悍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道:“其实无论我与福王的叛乱成功与否,也只是我们大宋自己内部的纷争,是绝不会允许外地乘虚而入的,这是我与福王当初的底线”
“或许吧……”
叶宇不做置评的回应了一句,随后淡淡地问:“你与福王之间是不是有协议?”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叶宇很长时间,他很想知道二人达成共识的协议是什么。因为两个都是极富野心之人,若非有利益的锁链绑着两人,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我助他登上皇位,他则在登基之后,册立我为储君。”
叶宇听了这个协议之后,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自言自语道:“福王是你的皇叔,亲子死了,将你这个赵氏子孙过继到他的膝下,成为皇储继承人,倒也是合情合理哈哈哈……”
赵悍见叶宇说着说着竟然大笑不止,于是忙问道:“这很可笑吗?”
“三哥觉得这不可笑?你的父皇,也就是当今陛下,是因为太上皇无子嗣才过继当了储君,成就当今的皇帝。没想到真是上行下效,三哥你竟然也学习了这一套……”
“你……”
见赵悍因为自己的调侃而面红红脖子粗,叶宇也就不再玩笑,而是神色一正,严肃道:“既然三哥愿意与叶宇共进退,那叶宇就答应三哥的邀请”
“好,将来你我兄弟二人,共同进退并肩作战”
赵悍此刻的心中甚是欣喜,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都不见叶宇,本以为此次前来定然是无功而返,没想到一番交谈的结果竟然成功了。
当赵悍离开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月色明空的夜晚。
一处山峰上,赵悍静静地欣赏着夜空中的星汉迢迢,任由山上的冷风吹拂,猎猎作响的衣袂飘动,使得这个安静的山头多了一丝旋律。
悄悄地有一名黑衣人登上了山峰,在距离赵悍一张之外停住脚步,拱手以礼道:“属下见过主上”
“嗯,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禀主上,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主公发号施令,只是……”
黑衣人的犹豫之言,使得赵悍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冷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下如此大的赌注,究竟是值不值?”
“我可以很明确的跟你说,这个赌注不值,因为这将为我再次树立一个敌人,而且是个极为强劲地敌人”
“那主上为何还要如此……”
“没有选择,或者说不甘心,在天下人面前证明叶宇的身份,等同于凭空造就了一个劲敌。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将二皇兄从储君的位子上拉下来”
赵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其实此次寻求叶宇合作,看似对我们不理,但是他叶宇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这一次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主公的意思是,要让叶宇与庆王互相争斗,主上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将来就要看父皇如何抉择了。父皇若是认下叶宇这个儿子,那么将来二皇兄定会将所有矛头指向叶宇,到时候叶宇岂会有好日子过?”
黑衣人点了点头,赞叹道:“主公英明,若是当今陛下不选择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