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锁链在红绳崩断之前,缠上了柳树,下一刻,从柳树中拖出一条虚影。
虚影被锁链缠住手足,挣脱不能,只能顺着锁链飞入小院。
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符纸贴上了虚影的额头,成功将之封入符纸内。原本空白的符纸上浮现出缠着锁链的柳妖真容。
这柳妖已经极具有人形,五官清晰可见,如果被它谋划成功,绝对是大妖一只。
小喵忍着背上抽搐的疼痛,跳上香案,一巴掌摁住那张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想要报复回去。
长这么百来年,除了身为人而死亡的那天晚上,还真没能伤到她的人或生灵,这次竟然被柳树妖给抽了个实在,说出去她马小喵的面子得掉成渣。
牧慎本来有点不喜小喵去动那张符,正要说话,一眼瞧见小喵背上的伤痕,清峻的眉眼立马就黝黯了。
“你被打伤了?”
手指摸上小喵背上的伤痕,感觉到有点黏黏的湿意,拿起来一看,果不其然指腹染上了血迹。
喵呜!痛啊魂淡!
小喵转头一口朝牧慎的手指头咬去。
“别闹,我带你去上药。”
将香案上两张符分别收好,牧慎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喵。
涂药的地方被剪了毛,丑丑的,让猫一点没好心情。
牧慎收拾了院子后就去医院了,留下小喵独自在家养伤。
今天大头的爸妈就要回来,牧慎赶着过去帮忙,顺便看看老爷子的魂是否归位了。
牧慎走后,小喵窝在院子海棠树下的藤椅上小憩。太阳晒得她昏昏欲睡,说不定那冰凉冰凉的药也有镇定安神的作用,否则她怎么可能看到一个老爷子穿墙而来坐到她对面后,还能淡定的打个哈欠闭眼睡过去了呢?
医院那边正热闹着。
抢救了20多小时,老爷子眼看都要清醒了,结果又睡了过去,依旧是啥仪器都检查不出原因来。
大头爹也顺利入院,病房在老爷子隔壁。当然这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才得到的待遇。
大头爹本来还挺高兴的,自己一回来老爹眼皮子就动弹了,这不是好兆头么?结果呢,他才嚎了一声“爸”,老爷子又不动了,这是嫌弃他呢还是嫌弃他呢?
牧慎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大头两爷子一左一右的守着重症监护室的门,表情沉重。
“怎么了,爷爷没有好转?”
牧慎愣了一下,不应该啊,他收了柳妖,又镇了奶奶的魂,只是大头三叔的魂被水鬼趁机藏了,可老爷子的魂应该回来了才对啊。
“中午吃饭那阵老爷子都有反应了,可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又没动静了,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呆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牧慎站在门口看了老爷子几眼,发现他的魂好像回来了又走了,室内还残留着一点点水汽和柳树妖的妖气。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老爷子不肯回魂?牧慎也没了头绪。
陪了大头父子一个多小时,等到大头妈妈办完手续回来,牧慎打算拉着大头去司徒家一趟。一来是为了大头两个姑姑的下落,二来他怀疑大头爷爷身上还有什么牵扯,这些东西他不太懂,需要专业人士帮忙。
司徒家最厉害的年轻一辈要数司徒棋的妹妹司徒画。
这小姑娘天生灵体,甚至因为灵气过于凝结而致眼盲。
大头第一次见到这么灵气逼人的女孩子,就算对方眼睛有疾也无损她的美貌和气质。
“慎叔叔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司徒画微笑着打趣牧慎,谁让这个木头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请你帮个忙,这是酬劳。”
牧慎压根儿没想着跟司徒画客套两句,直接上来奔主题。
原本大头说既然是他的事儿就该他来付酬劳,可牧慎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丫就蔫声熄火了。
这酬劳可不是普通黄白之物,而是一段毫不起眼的木头。但就这小截木头,修行界能抢破头,要不是看在大头的面子上,牧慎怎么都不可能把这等宝物放出来。
“是千年雷击阴木?看来慎叔叔这次要我办的事儿不简单啊,否则您可得亏死。”
司徒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侃牧慎的机会,这么难得送上门来,过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大头看看牧慎的面瘫脸,又瞧瞧笑得跟仙女儿一样的小姑娘,很聪明的闭嘴当上了壁花。
牧慎皱了下眉,张嘴就报出了老爷子的生辰八字,他还惦念着屋里养伤的马小喵,天知道那捣蛋鬼会不会跑去找水鬼,它背上的伤可不是一般的外伤,不好好养的话,那块地方皮毛都会烂掉。
司徒画虽然逮着机会就不放过打趣牧慎,但多少也感觉到他心里有事儿,当即也不再闲扯,直接上卦。
“老爷子今年命中有一劫,过去了就能吃上百岁宴。不过这劫……”
司徒画沉默了,手指轻轻掐算起来。
“这劫与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