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无可避免的。诸侯割据,抢夺地盘,侵略国家,扩大势力,都是靠战争来达到目的的,想要减少战争,除非天下归一。当这个天下只有一位君王,只有一位统治者,那时候,战争才能真正的结束。南溪悠然抬头仰望天空,侃侃而言。此刻的她,一点不像一个才四岁的孩子,那么敏睿,那么明智。
“我的好女儿,你知道吗?你是伴着七彩祥云出生的,这可是大吉兆,以后,这沧溟国交到你手上,父皇和母后也会放下的。”说着,南溪殤深情的看这月青雉,“那时候,我就和你母后一起退隐,在花溪的桃林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
“然儿不喜欢当女皇,然儿只想要和父皇母后永远不分离!”“好,我们一家三口,我们永不分离!”南溪殤轻轻揽住月青雉的肩膀,深情的向往着。
“陛下,卑职有事禀报。”桃林外,一抹黑色人影叩首道。“长亭,有什么事啊?”南溪殤网络一眼几丈之外的人影道。这人叫月长亭,是月青雉嫁入沧溟时带来的,武艺精湛,心思缜密,是皇宫的侍卫长,负责保护皇宫的安全。
“曦宁国使者已经到达边邑,明日就将抵达皇都朔月城了。”月长亭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沧溟国与曦宁国相交,关系一向友好,今次曦宁使者到我们沧溟国,可是不能怠慢的。长亭,吩咐下去,明日在后花园大宴使者和群臣!”南溪殤高兴的说着,俊朗的脸更显风采。“卑职马上去办。”月长亭起身望了望亭中依偎的人影,转身离去,刚硬的脸上浮起一抹暖意。只要她好,他什么都愿意!哪怕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她,望着她,守着她,以及她的家人,这样就足够了。虽然,她是他的主子,虽然,他对她的情意,她从不曾知晓,但是,只要她在乎的,她喜欢的,她爱的,他都会努力去做到去守护,哪怕付出的是生命!
“殤,你去忙吧!国事重要。“月青雉看着一脸兴奋的南溪殤,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来然儿,到母后这里来,父皇要去忙国事了。”“恩父皇,你去忙吧,我们要加强和邻国的友好关系,结成统一战线,才能更好的发展实力,抵御外敌。”南溪悠然稚气的脸上写满沉重。“那我去啦!”说完,南溪殤恢复了往日朝堂上帝王的威严,大部的向外走去。
“母后啊,哪天你让长亭叔叔教我武功好不好啊!”南溪悠然希翼的望着月青雉。“你又想做什么了啊!”月青雉看着这个既天真聪明又处处胡闹玩耍的女儿,摇了摇头。“我学好了武功,才能好好保护父皇,保护母后,保护整个沧溟国啊!”“然儿真是我的好女儿,好,母后答应你,等你哪天乖了就叫你长亭叔叔教你。”“真的吗?母后?”“当然啦,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恩,那就好。”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在桃林消逝。
枝头上,花意正浓,竞相开放,引来无数的蝴蝶翩翩起舞。一阵风吹来,开败得花瓣迎风而落,飞旋着飞旋着,降落,好似曾经美好的记忆,也一点一点的逝去……
通往沧溟国的栈道上,一列马队疾驰而行。为首的是一位紫袍男子,头顶紫冠,剑眉星目,一张刀削斧凿的脸棱角分明,似笑非笑的薄唇紧紧抿着,浑身散发着无人能出其右的狂放和邪肆的气息。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灰衣男子,白皙的脸上泛着一丝病容,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后面的人跟上了啊!马上就要到了。”灰衣人高声喊道,只是这一喊,却一点不似看上去的文弱书生样,中气十足,声音嘹亮而雄厚,倒是个练家子。
“邱毅,事情办的如何?”紫袍男子头也不回的问道。“已经办妥了,请主人放心。”名唤邱毅的灰衣男子跟了上去,小声的说着。“恩。”紫袍男子轻轻的点点头,夹紧了马肚,飞奔在栈道上,扬起阵阵烟尘。劲风刮起他的衣袍,露出腰间一块白玉,上面镌刻的花纹赫然是曦宁皇室才有的貔貅!
“欢迎曦宁国携使团到来。请靖北王在驿馆稍作歇息,待明日皇上的召见。”驿馆外的官员躬身说道。“有劳诸位大人了。”紫袍男子,也就是曦宁国靖北王—宇文澈大步跨下马,客套道。“舟车劳顿那下官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下官告辞!”“大人慢走啊!”
宇文澈进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上下打量着。屋内家具多是红木所制,简单而不失优雅,大件的床榻不显笨重,小件的柜台不显小气,布置的很协调。墙壁上挂着几幅春日桃林图,画中桃花灿烂,给房间带来了生机。“看来,沧溟帝倒是有些重视我们这次的睦邻活动。”宇文澈暗叹道,望着墙上那几幅画,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也是这么美丽的一片桃花,花间,一位精灵似的仙子盈盈起舞,或飞旋,或弯身,或嬉笑,那么美,像一副画一样。宇文澈紧紧捏着茶杯,眼神瞬间冷冽起来。
“哈哈!靖北王可是又在思念佳人?”一道突兀的嗓音响起,房中赫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浑身包裹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那眼神深邃,仿佛下一刻就要吞噬一切。“你来了。”宇文澈抬起头,瞟了黑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