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叮顺着声音小心摸了过去,果然便看见一个猥亵男人正压在一美貌少女身上,手脚并用地努力扒人家衣服。
少女不知是吓懵了还是怎的,居然不躲不避,只一劲儿掉眼泪。一边掉眼泪,一边还在弱弱地叫着“救命”。
少女衣饰华贵,但看着不像是芜人装扮,衣服款式很有些繁琐。因为繁琐,所以那猥亵男撕扯了半天,忙得满头大汗,却愣是没将人家衣裳扯开半分。
他原本只顾在少女脸上一顿乱啃,手底下却没半分进展,不由埋头研究起来。他手上忙着,嘴里还不停骂咧着:“奶奶的,周人穿衣裳就爱折腾。呸!什么东西!老子就纳了闷了,你们那块的男人,难道大晚上办事不着急的?好家伙,等把衣服扒完了,家伙什该早蔫了吧。”
嗨,别说,居然还是个热爱思考、勇于探究的采花贼。
那少女见这花贼一时半会还解不开她衣裳,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抓紧时间做思想工作:“你……你知道我是周人,竟然还敢动我!”
采花贼手上一通乱扯,心头还烧着把火,哪里有什么好话给她:“有个球的不敢。老子动的就是你。都说周国的婆娘个顶个的水灵,嘿嘿,老子馋这口不知多久了。啧,那帮孙子果然没哄老子,他妈`的这脸蛋儿真个能掐出水来,还香喷喷的好闻得紧,这西芜的娘们哪里能跟这比,哈哈,不枉老子费恁多工夫弄到手……他妈`的这衣裳怎么越扯越紧了还……个球球,老子偏就不信了还……”
说着说着一发狠,便听那少女猛地痛呼了一声,同时是“嘶——”的一声衣料裂开的声响,少女身上层层的绸衫,竟硬生生被这花贼徒手撕开了个大长口子。
少女胸前一敞,艳红的肚兜紧紧箍在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上,刚刚挣脱束缚的胸前波涛正随着少女的喘息抖个不停,起伏不定。
月下春光来得如此猝不及防美不胜收,猥亵男眼睛都直了,呆呆看着眼前美景,简直要喜极而泣。他呼呼呼喘着粗气喘,双眼充红,只差没嗷地一声嚎出来了。
少女又急又怕,带着哭音哀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我……我有钱,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银子,给你很多很多银子,只要你放我走……”
猥亵男已然扑了上去,抱着少女又是一顿乱啃,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嘴里还不忘回她道:“银子……嘿嘿,有这么妙的美人儿,回头随便领哪个妓馆里那些鸨儿们不争着送银子给你爷爷花……银子好说,这般水嫩的美人儿可难寻得很……来来来,快把爷爷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敢情这家伙美色当头,五迷三道的,以为自己在窑子里呢吧。
那少女只是动弹不得,任由得猥亵男糟践,嘴里仍在苦苦哀求道:“你放了我,我……我府里也有很多美人……只要你放了我,我送许多许多美人给你享用。我……我家好多丫环,都比我长得好看……”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相信我……我父程隆,是……是东周使团正使大人,只要你放过我,不管你要美人还是银子……我……我都给你……求求……”
“你”字未及出品,却不知怎的突地嘎然停下,紧跟着,她身子猛地战栗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嘎嘎”两声怪异的声响,然后声音陡然一厉,尖叫道:“……啊!鬼——”
这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响彻林间,惊魂夺魄。那少女尖叫之声乍高突起,然后卡在半截,急转直下,突地又没了声音。最后竟是身子一软,直接吓晕了过去。
猥亵男色字当前,正拱在欲火上头,还以为少女急乱之下哄他呢,根本没被她吓住,兀自在少女身上各种努力,嘴里还在那嘿嘿冷笑道:“这节骨眼上,还想拿鬼来骗你爷爷?早跟你说了,只管叫破喉咙也没用。这半夜三更乱葬林子里头,人是没有的,鬼可还真说不定。嘿嘿,瞧,老子不就是色中饿鬼一只么……来吧,小娘们儿,给爷……”待到后来动了几动,发现身下的少女不似做伪,竟果真是吓得厥了过去,终于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采花贼莫名打了个寒颤,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只慢慢转了身过去,便看见一个衣裳褴褛的人影正忤在黯影幢幢的树林子当中,冲着自己嘿嘿直笑。却不知那人站在自己身后有多久了。
若当真是人倒还罢了,真要是个狠角色,只管叫过来一齐乐呵乐呵便是。只是——采花贼眼珠子木木转了转,目光定焦在那人脸上……然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猥亵男用了几乎半辈子的力气,才哆嗦出这么一句话来。
便听那人一边阴阴笑着,一边道:“嘿嘿,我?我是破喉咙。”
猥亵男直觉得自己也要晕了:破喉咙?敢情这鬼是个断头鬼?不对啊!这脸看着虽然吓人得狠,但脑袋不是还在么……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哆嗦着道:“破……破……破破破破破……喉咙鬼大人饶命!喉咙鬼大人饶命!”
那人皱了皱眉,严肃纠正道:“不是喉咙鬼,是破喉咙。”
猥亵男连忙趴在地上,不要命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