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霭漫漫。
谷衣一身粉嫩丫鬟装扮,仔仔细细推门而入。
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两双幽绿阴森的眼睛贪婪地看着谷衣,好像随时要把她吃掉。
“元谷衣,你还知道回来?!”
九夫人磨着她锋利的牙,恶狠狠地说。一旁的喜儿慵懒地蜷缩在九夫人的大尾巴里,也时不时地朝谷衣龇牙咧嘴。
谷衣心若冰清,无所畏惧,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低头说:“谷衣知道夫人你小产了,心情不好——”
九夫人用尾巴直接摔给谷衣一个巴掌,她的脸上立马留下一条的血印,触目惊心。
谷衣沉默不语,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想要在相府留下来,只能任由九夫人撒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再疼的伤她都受过,几个巴掌又算什么?
“不得不说,你心思缜密,设计这个局,利用我和季秉初巧妙地杀了王道业。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幕后指使是谁?!”九夫人用小指头勾起谷衣的下巴,瞳中的绿火就要迸发出来。
谷衣的一双水灵的眼睛,泠泠清清,却如水凶猛。一对上九夫人的狐狸眼,九夫人不自觉眼中的火焰就被浇灭了大半。
“我是京都八大家族——元家的大小姐。王道业当日灭我全家,我自然是要来寻仇的。”
九夫人听了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一把撤回手,媚笑说:“哦?元家大小姐?那么说你是个凡人了?”
谷衣不语,低头沉默。
“既然是凡人,那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免得再坏我大事——”
九夫人尾巴突然从背后缠上谷衣的脖子,一圈一圈地环绕,将她勒得死死的,谷衣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既然你的大仇已报,我就早点送你去见你的家人吧。哈哈哈——”
不能用法力,不能用法力……
谷衣在心里不断得提醒自己,这点力道还是勒不死自己的。可她害怕自己一冲动,就会本能地用法力反击,暴露身份。她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劝说季秉初归顺司徒家,她要忍!
九夫人的尾巴泛着月白的幽光,可一直手下留情,没发劲将谷衣直接勒死,只让她浑身无力。
“季丞相到——”
九夫人邪魅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么快——”
她用尾巴直接将谷衣扔到了床上,床内香气袭人,谷衣闻到这香,就浑身酥软,使不上力。香气透过她的鼻尖,一次次地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在朦胧之际保持着一丝清醒。
季秉初走了进来,刚脱下官服,换上一身玉白的便装。当了丞相后的他,底气十足,昂藏七尺,威严挺拔,神采奕奕,俊朗之余,平添了几分沉稳和大气,少了往日的清瘦和寒酸。以他的样貌能力和如今的地位,足以让京都中每一个女子为之着迷。
喜儿已点好了灯,九夫人袒胸露乳,穿着一件若影若现的纱衣,迎到季秉初面前,笑脸相迎:“季丞相刚上任,今天肯定累坏了,不如今晚在阿九这里住下?”
季秉初屏蔽左右,亦饶有兴趣地看着九夫人,暧昧地在她耳边说:“像你这种搔首弄姿的女人,本相还真看不上!”
说完,季秉初扭头哈哈大笑起来,九夫人此时面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红,一时间气得说不上话来。
季秉初立马收住笑,说:“乐坊的人说那人是你安排的。你刚刚叫我来,不是说查到了早上弹琵琶女子的下落吗?别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赶紧告诉我吧。”
九夫人忍住心中的怒火,挤出笑容,袖中放出一股香,又贴着季秉初说:“丞相别急,你要先答应阿九三个条件。”
“说。”季秉初突然感觉一阵短暂的晕厥,退后几步扶住了桌子。
“第一,留我和喜儿在这相府中,待遇与我之前不得有差。”
“准。”一股热血漫到季秉初的脑袋和下身,看着九夫人冰肌玉骨,季秉初觉得作呕的同时又觉得心中欲火难以压制。
“第二,封我为你的妾,继续做相府风风光光的九夫人。”
“准——!”
季秉初察觉到了身体异样,这九夫人擅长制香,定是她用香迷惑住自己,让自己起了****之欲。可他一直撑死忍着,就是为了从九夫人口中问出谷衣的下落。
九夫人看见季秉初的眼神闪躲自己身体,迷离涣散,面上泛红,拳头死死紧握。就知道他对于自己特制的催、情香的忍耐已经到了边缘,一触即发。可这季秉初居然忍了这么久,他的定力也真的够好的。
一般情况下,常人一闻到就不行了,只要面前有女的管她丑的胖的矮的瘦的,就直接扑了上去。
九夫人微微一笑,说:“大人找的那女子可是叫元谷衣?”
“是!她在哪?在哪!”季秉初激动万分,听到这个名字愈发控制不住心中的欲火,感觉自己难受得好像整个人就要爆炸。却依旧不愿将就眼前这个国色天香的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