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声脆生生的呼唤忽然从孟虎背后传来。
孟虎硬生生停下手中的动作,高举的实木椅子在胸前划过僵硬的弧度最终没有砸下去。张小千仍然是一幅风轻云淡的表情,自顾自的大口喝酒,仿佛置身事外。老鼠等一干兄弟也放下手中的铁棍伫立在一旁,脸色任然不善的紧盯着孟虎。老白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双手扶住胸口大叹‘真他妈惊险’。
回头看去,孟知秋婷婷玉立在门口,身着蓝色时尚套装,脚踩崭新的名牌皮鞋,仿若瓷娃娃的脸庞正慢慢邹起眉头,看向孟虎子的眼神略带不善。
张小千适时的站起身,招呼一声,“虎哥两兄妹‘久’别重逢肯定有不少话要说,咱们就不打扰了。”说完,搂着老白的肩膀带着老鼠一干兄弟走出门去。门外,张钢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搞定了?”
张小千微笑点头。
老白脸上不再出汗,事情的转变太过突然,但聪明如他已经看出来这是张小千布下的一道“釜底抽薪”。明面上跟孟虎来硬的毫不相让,背地里却早已经拿住孟虎的软肋。而且,在完全掌握着优势的情况下,并没有直接威胁孟虎放车归降,而是利用孟知秋来打动孟虎早已经冷却的感恩之情。
老白:“张老板这计‘釜底抽薪’用的真是出神入化啊!想我白晓生闯荡江湖十几年,在广州那片混乱的地儿都没被搞的这么狼狈过,今天确确实实上了你的当,硬是没看出来你的装腔作势。高明,实在是高明!”
张小千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姜还是老的辣,白大哥只是大意在小看了我的年龄,轻敌了而已。咋样?有没有兴趣跟我混?总比呆在那破沙场有前途啊!”
场景很搞笑,一个个子不算高,年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搂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嘴上不加思索的道出招揽之意。
但是,没有人笑,就连老白这位曾经的社会分子也不得不重视旁边的年轻人。年龄往往只能代表吃饭的多与少,其他的什么也不能说明。
“张老板这话跟我说没用,我听虎哥的,他要是跟你混,我也就愿意效劳。”顿了一下,老白接着说:“你这一出戏唱的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了,依我对虎哥的了解,八层已经被你小子得逞了。”
“哈哈哈,白大哥真是性情中人,就听你的,咱等虎哥的意思。”
包间内。
孟虎仔细打量了妹妹一圈,一身的名牌衣服,身上也没有明显伤痕,不死心的他把妹妹胳膊上袖子,腿上的裤子堵掀起来看看,还是没发现一点点不对劲,“知秋,那帮小杂鱼有没有欺负你?跟我说我找他们算账。”
孟知秋实在忍不下去了,推了孟虎一把,“你干什么呢,我没事,人家张小千又不是你这种人,对我可礼貌了。不仅给我买了新衣服,更不忘买一整套的高考复习资料给我,还叮嘱我不能落下学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都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样不负责人,咱妈身体不好,爸爸也没工作,全家就指望你一个赚钱,,,,哎,,”说着说着,孟知秋的眼泪啪啪掉下来。
孟虎这才把心从嗓子眼放下去,从身上口袋掏出烟来点燃,眉头邹起很深,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张小千,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孟知秋在旁边说:“张小千温文儒雅,有责任心。我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人家也是刚刚开始创业,艰苦的日子刚刚熬过去,你就无理的把别人的车队给扣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家里着想,但是事情不能这么解决,你跟人耍无赖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价。”
孟虎没有理会她,一连抽了三根烟,半个小时候,终于,他站起身子正色的看着妹妹说:“知秋,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这就跟人张老板道歉去。”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张小千迈着虎步走进来。
“哈哈哈,虎哥,我就等你这句话呢,道歉就不必了,大家也是不打不相识,给个面子的话,咱好好干上三大杯,化干戈为玉帛,你看怎么样?”
孟虎也是明白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人家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都没有落井下石还抛出橄榄枝,自己再不识趣点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好,兄弟我这次算是碰上贵人了,一定要好好敬张老板一杯。”
老鼠叫来何老板,在包间内填了张桌子,十几个人相继落座,厨房‘早已经做好的饭菜’陆续端上来。
张小千率先端起酒杯,“来,虎哥,我先敬你一个,绑你妹妹的事是我不对,太心急了,毕竟你把车队给扣了,一天我就损失几万块钱啊,小弟我事业刚刚起步,经不起折腾啊。”
孟虎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起身端酒,道:“张老板客气了,是我不对在先,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仰头干了。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一向酒量很差的老白竟然也喝了足足半斤,此刻正搂着老鼠吹嘘他往日在广州混的英雄事迹,不时惹来旁边兄弟们的哈哈大笑。
老鼠喊来的一帮小混混本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