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庄主面前还敢这般发狠,那时就要蕾儿陪自己练了,这回可死定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竟然都到了这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可是徐彪发掌凌厉,打得许文清毫无反手之力,步步后退。
许文清虽说将这整套拳法都给记住了,但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再去演化些什么,若是在给他一些时间的话,或者处境还不至于如此堪忧。
再者对手练这套拳法多年,对这套拳法的每一招可谓滚瓜烂熟,出手又狠,若不是有庄主在场恐怕杀他的心都有了,自己如何抵挡。
但是许文清失忆前就研究过很多功法拳术,天资又强过常人数倍,此时虽说记不得以前的事,但是天资犹在,在面对着徐彪强势攻击的同时,在躲避中不断的摸索他的招法路数,很快就想到了一些窍门,开始应对回去。
徐彪本想要一拳把他打趴下,但是碍于庄主在这里也不敢如此发狠,却想要压制的他寸步难行,可是见他越战越勇,虽说还无法反击,但是躲避得越来越是灵活,心中不禁来气,拳头更是重了一分。
场中两人都有什么心思,陆志言一眼就看了个明白,但是他却始终在那里看着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倒是蕾儿看得心烦意乱,脸色慌张无比,平时自己欺负许文清,却没有什么敌意,只是一时逗他玩罢了,可是现今许文清处境堪忧,徐彪手下又不留情若是在这样下去,许文清恐怕是要吃大亏的,他的眼睛不断撇向陆志言,场中徐彪这般打法任谁都看得出对许文清有敌意,他作为大庄主,在这里说一不二,自然希望他能出言阻止,可是他却始终一动不动,冷眼旁观,一个屁都是不肯放,只留下自己在哪里干着急。
许文清双足连转,避开徐彪凌厉的一拳,许伯曾经对他说过任何拳法招式都只是领人入门而已,真正临阵对敌那是要靠自己的资质如何去灵活应变,以无招胜有招,才是真正制敌之道。
他在跟徐彪对练之中渐渐摸索到了适才学到的“沐秋拳”中的一些奥义,在比试中慢慢演化,成为自己擅长的玩意儿,进而摸索徐彪招式的变化,很快竟就能劈开很多原以为他无法避开的攻击。
忽然许文清找到了一个空子,右足压制他的左腿,以为就此可以压制的住他,没有想到徐彪发力一震,竟生生将许文清震得后退了几步。
许文清暗暗吃惊:“好大的力气。”见他有扑来,双手扣住他凌厉一拳,反手一推,化去了这当头一拳。
徐彪战意越浓,先前还稳稳能狗压制他一头,如今便觉得有些吃力,看来次战要速战速决,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对自己很是不利,若是最后真的败了,那以后这个护卫教头还要怎么当下去的,想到这里,不再保留,施展出生平所学跟许文清对了起来。
蕾儿先前见许文清寸步难行,内室很是着急,认为庄主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一个不过看了一遍的人就要去跟一个学了十几年的教头比划,甚至那个人还懂得其他拳术,那岂是许文清所能匹敌的。
心中很是不满但是人家庄主要这样做,自己哪里敢说三道四,后来看许文清竟有了应对之力,心中不禁一喜,或者他真的可以跟徐彪打得不分上下了。
但是没有想到徐彪掌风一变,这哪里还是“沐秋拳”的路数,倒是跟厉害的武功拳法,心中一惊,就欲上前喝骂。
一只手伸出,拦在了蕾儿面前,蕾儿一惊,这是陆志言的手,他撇了蕾儿一眼,不怒自威,蕾儿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不甘做声,心中暗骂:“大庄主这是在偏袒徐彪,任他乱来,说好了只能用沐秋拳的,谁看不出来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用沐秋拳了,为何还不阻止?”心中虽然不服,但是却也不敢吭一声。
当徐彪变招的时候,许文清自然也是察觉得到,但是手脚却没有先前那般紊乱,应对起来也没有先前不知所措,展转间,又过了三十余招,徐彪一拳抡起,朝着他的胸膛轰来,许文清双手搁开,顺势一闪,躲了开来,借此空档,左手往他腋下劈去,右手朝他胸口推去,徐彪终于站不住脚摔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了几下才站了起来,就欲再朝许文清扑去。
“够了。”陆志言一声大喝,又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都给我退去吧。”
徐彪站起身来,神色之中充满怨毒不甘,但是无济于事,只好转身离开。
蕾儿却是又跳脚又拍手叫好,一副志在意得的样子。
“你过来。”陆志言向许文清招了招手,心中甚是吃惊,先前几次听许伯说此人资质甚好,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自己起初还有些不行,适才听他说还没有学过正式的武功拳术,便让徐彪演一遍给他看,又要徐彪跟他打,试探一下他的武功底子,没有想到起初的时候他应对的极是吃力,看得出他真的没有学过武功,但是很快的就形势大转,而且始终都是用“沐秋拳”真的没有想到此人领悟力如此至高,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能将一个学了十数年“沐秋拳”的教头给打败了。
许文清走到陆志言身前拱手问道:“大庄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