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着“咕咕噜噜”叫唤个不停的肚子的李胜,吧耳朵贴在一扇门上,倾耳聆听里面的动静,起初,还是寂寥无声,片刻功夫后,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起来还略显急促。
待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地靠近了,听到了从门缝里传来一个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声音,羞怯着试探地问道:“门,门外站着的人,是,是胜哥哥你吗?”
“冬儿妹妹,是我,是我。我在这门外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冬儿妹妹你给盼来了,你,你快些把门打开,我,我要上茅房,我有点儿撑不住了。”站在门外的李胜精神为之一振,哭丧着脸,犹豫了半晌后,支支吾吾地催促道。
话音刚落没多久,院落的大门便被刘冬儿从里面打开了,待大门敞开后,她立在门侧,正好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就见有些忍耐不住的李胜,连个招呼也不打,从她面前一溜烟地窜进了东南角的茅房中。对于终得解脱的李胜来说,真可谓是:急急忙忙,跑到茅房。脚踏黄河两岸,手拿重要情报,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
好在肚子消停下来后,李胜怀里还留有程奎在百花楼中给他偷来的一张宣纸。不然的话,他可不知道该如何像刘冬儿张口要纸擦屁股了。提好裤子,走出茅房的李胜,一想到穿越而来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后,干点什么都颇不方便,就连上个茅房擦个屁股都不让人省心。
在李胜看来,若是自己在前世的话,有自动用水冲洗的马桶,干净卫生的厕所,舒适宜人的纸巾。就算是自己上厕所忘记带纸了,只要是带着手机,在微博或者微信上给在公司的下属发个消息,那还不得屁颠屁颠地过来给他送纸么。
这下可倒好,厕所一点儿也不干净卫生,只有粪坑没有马桶,没有擦屁股的卫生纸,只有削尖了一段的竹片可用。奶奶的,都说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可是如今看来,臭气熏天的茅房都能把人给熏死,寻个干净卫生的茅房真难拿。
由此看来,从今往后,我得多想些简单易行的法子,尽我所能地好好改造一番这个落后的封建社会了。那么,现在就先从制药和造纸开始。
正所谓:先易后难嘛!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开设银行这件头等大事给抓好才行。终于制药和造纸这两个既方便了大家,又能够从中攒钱的生财之道,就先交给刘家三兄妹来打理吧,自己只要制定方案即可。反正他们三人一个销售总监,一个行政总监,一个财务总监,我这个CEO酒不亲自出马了。
“胜,胜哥哥,你,你在想什么呢?方,方才,你,你进了家门,连个照面也不知道跟冬儿打,就,就去茅房了,好,好羞羞。”亭亭玉立在东厢房屋檐下的刘冬儿,余光瞥见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的李胜走了过来后,低着头嗔怪道。
登时,醒过神儿来的李胜,抬眼一瞧,见到前方不远处的刘冬儿竟然在此等候着自己。平日里在人前脸皮厚到城墙一拐弯程度的他,也感觉有些羞怯了,忙打了哈哈道,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冬儿妹妹,我方才是在想冬儿妹妹是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不然的话,咋才一晚上不见,冬儿妹妹气色好了很多,人也比变得漂亮多了啊。嘿嘿,方才一路上我闹了好几次肚子,实在是忍受不住想去茅房,就没有顾得上跟冬儿妹妹你打招呼,还望冬儿妹妹见谅则个。”
“啊,胜哥哥,你说自己在一路上闹了好几次肚子,莫不是胜哥哥你吃了什么脏东西了么?冬儿平日里见到胜哥哥你饭量那么大,也从来没有闹过肚子啊,太蹊跷了。”方才还有些恼怒的刘冬儿,眼眸中满是关切的神色,问讯道。
我滴个情妹妹来,你情哥哥我平时不就是饭量比你大哥二哥大些么,再说了,我这几日不也挣了好几千两银子都交给你保管了么。能者不仅多劳,能者也得多吃不是。再说了,这中午饭也不是天天做,大家若是都饿的厉害了才做,一点儿都不固定,你们古代人只固定地吃早晚两顿饭,让我这个在前世雷打不动吃三顿饭的人怎么能一时半会儿适应得了。所以说嘛,我平日吃的多,也不能够全赖我不是。
不过,待李胜想到刘冬儿问他是否吃过不干净的东西,他在思忖了一番后,猛然记起了早上在十字大街的一个巷口饭摊上吃了一笼小蒸包和一碗豆汁而已,其他的还真没吃过什么,就连云霓公主在百花楼客厅里给泡好的好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呢。
李胜挠了挠后脑勺,把吃早上吃饭摊的事情告诉了刘冬儿。“胜,胜哥哥,若是冬儿没有猜错的话,那,那个摊主的豆汁可能含有巴豆的成分在里头,在磨豆汁之前,在黄豆里掺杂了一些巴豆,以次充好。”
刘冬儿托腮蹙眉思忖了片刻功夫后,凭借着她身为女子的直觉——第六感,把怀疑目标对准了李胜口中所说的豆汁,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妩媚大眼睛,不置可否地推测道。
听到刘冬儿提到了巴豆,让李胜暗自心惊胆战了一番:冬儿妹妹说的有道理啊,黄豆和巴豆都是豆,那个摊主用黄豆压榨豆汁之前,说不定以次充好真掺杂了不少巴豆呢。在就听闻过巴豆最大的功效就是让人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