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央大石上的李胜,望着刚行至人群外围上气不接下气的刘亮,如同见到了大救星一般,情不自禁地举起攥紧的拳头,口中开心地吐出了一个字:“耶!”
面颊之上挂满了笑意的李胜,心里也是乐开了花,暗自喜道:当初,我只是对程奎报了一半的希望,没有想到,这个令长安城中人人惧怕的“混世小霸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让太学那边就同意让他暂时设为考场了。
奶奶的,这他娘的可是武周国读书人梦寐以求向往的最高学府了,岂是一般人都能够自由进出的么。今个儿,我李胜倒还真做到了这一点。
再者说,这太学也是每年科考的唯一的考场,这武周国几百年来,也不知从太学中走出了多少个进士,在这无数的进士中,又不知出了多少个封侯拜相的名臣良将。竟然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站,那今个儿倒是好好的观瞻一番,大饱眼福,也沾沾好运气则个。
从那方大石上,蹦到大石前泥泞不堪湿地上的李胜,虽然在两脚着地时打了一下滑,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他反应过快,稍微倾斜了一下子身子,这才安安稳稳地站立了起来。而这颇为滑稽的一幕,却被面朝着他的前几排的书生们看个正着。待李胜刚刚站稳身子。
登时,便立即从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如波浪般的哄然大笑声,就连站在他一旁的刘明也是忍禁不禁。
“诸位兄台,我有一位兄弟,还在人群的外围,劳烦站在我对面的诸位兄台往左右各退让一步,给我的这位兄弟让开一条小道来,拜托各位了。”颇为窘迫的李胜也顾不得众人的嘲笑了,赶紧拱着手,满脸焦急地向面前人群请求。
本就聚集于此的众书生们冒着瓢泼大雨站在原地已有小半个时辰了,虽然期间,偶尔会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谈论一番,却也备感无聊之极。
方才,被李胜拿差点滑倒的滑稽一幕逗得众人乐不可支起来,那里还什么心思仔细聆听李胜说的话呢。再者,方才李胜滑稽不堪,转眼的功夫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有不少书生们笑得比先前更厉害了。
望着嘲笑自己的这一群书生,李胜气得直跺脚,暗自气愤不已道:玛德,你们这群家伙还敢嘲笑老子,等你们跟老子我到了太学府,谁他娘的嘲笑老子最厉害,待会儿,老子就让你哭的比笑厉害的更惨。你们这群书呆子,殊不知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都掌握在老子手里,还有闲心嘲笑自己。哼哼,你们就嘲笑老子吧,只要出银子就行。
“诸位兄弟,你们有所不知,我的这个还站在你们最外边的兄弟,给我带来的是关于此次门客招募大赛考试的消息。若是,你们让开一条道让他赶紧进来禀告于我的话,耽误的是诸位的时间。若是,因这个消息不能及时让我知晓的话,关乎的可是诸位兄台的钱途啊。”李胜定睛一瞧,见到自己正对面的那些个笑得前仰后合的死书呆子们,根本就没有理睬他。于是,心急如焚的他赶紧话锋一转,故作一副忧心忡忡地把其中的厉害关系都指向了他们,惋惜道。
方才还开怀大笑不止的众书生们,一听李胜说的严重性如此之大,而且,还跟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息息相关。登时,此起彼伏的小声立马就戛然而止了。只是眨了几眼的功夫,李胜的正对面立马就出现了一道可供一个人通信的路来。
奶奶的,这帮软骨头,看来是吃硬的不吃软的啊。真他娘的是不吃敬酒非要吃罚酒,个个都是如假包换的贱骨头。李胜扫视了几眼四下里寂静的人群后,再抬头顺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条单人通行道望去,果然在单人通行道的尽头出现了刘亮那熟悉的身影。
大喜过望之下的李胜,便朝着单人通行道另外一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刘亮,欢快地挥舞着一只结实有力的手道:“刘亮兄弟,你赶快过来,程奎那边是否按照计划搞定了呢?赶紧给我汇报一下具体情况。”
低着头,大口大口喘息不止的刘亮,听到站在自己正对面的李胜的这一番心情迫切的召唤后,旋即抬起头来,见到自己身前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出现了一条只可供单人通行的小道来。此时不过,更待何时。待刘亮冲着脸颊上写满焦急神色的李胜挥手示意、报以微笑后,说时迟,那时快,迈着恢复如初轻快的步伐,如利箭一般大踏步行了过去。
待刘亮一路小跑着行到李胜身侧,待他看了双眸中充满期待的李胜一眼后,脸颊上的神色却是从方才的兴高采烈转而变成了悲喜交加,轻咬了几下嘴唇,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了。待刘亮搓着双手犹豫了片刻后,这才缓缓地附在李胜的耳畔,颇有些为难的轻声细语地说道:“李胜兄弟,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是要先听那个呢?”
我晕,我在此静候刘亮这小子的佳音,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小子赶来报信儿了,还以为他带来了板上钉钉的好消息呢。这下可倒好,给我玩起了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的游戏来。
奶奶的,养鹰的主儿这次反倒是被鹰给捉了。李胜暗自恼怒不已,表面上却是平淡如水,思忖了片刻,悄声回复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