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华虽然身为旅长,但也同样并不忌讳参加一线战斗。尤其是新军旅规模的部队大多有完善指挥链的情况下李少华也并不担心出什么意外。
青年旅独有的燧发长枪再配上长刺刀之后,从枪托到刺尖的长度足有接近两米的高度,比18世纪的寻常带刺刀燧发枪还要长出一成左右。这个长度也是此类兵器最能够发挥出刺刀所长的一个极限。
在实战对抗性的演练和拼刺博击之中,外加上一些实战经验总结,新军主力部队也逐渐确定了普通官兵短兵拼刺战的一些原则。
实战对抗中,甚至是在演练对抗之中,很少有人能实现那些理论上的“见招拆招“。就像实战中的战役用兵,也往往不是”见招拆招“,而是以自己的一种经验直觉还有原则为基础的快攻。
就像巴巴罗萨时期的德军那样:宁愿丧失一些战役通信和战役保密性,也要确保它的“及时性“使在动态的进攻中使对手来不及做出反应。
拼斗中,官兵们在长时间的对抗性格斗训练之下已经逐渐的掌握了一些条件反射的基本原则:利用刺刀比较一般类似长度的兵器要沉重,不容易被格档开这个优势,尽可能的捻住对手的兵器并从内部快速攻击,同时尽量双手用力使兵器不太容易被不那么有力的格挡挡开。或者在各种复杂的威胁之下条件灵活的抵御住或泄掉对手兵器的力量实现突刺。
优良的铠甲防护装具也使得对手的长兵刀刃或刺刃很难轻易对青年旅的官兵们构成伤害,而青年旅沉重而有力的长刺刀却能够破开任何位置的敌军铠甲并有效的利用三棱刺刀的优势“见血放血“。
长刺刀在实战中的独有优势使它并不逊色于一般用于格斗的长兵器多少,甚至白兵突击效果远远好于新军主力部队中常见并做为辅助武器的“套管钢矛“
如果说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青年旅的官兵们凭借训练和士气优势即便对这些后金残敌即便有优势也不可能赢得压倒优势的话。那么在整个后金残军在猛烈的火枪和重掷弹的轰击之下遭受了沉重打击的情况下,则显得几乎是一边倒了。
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颇有临敌经验的后金军官们还是做出了尽可能正确的选择,原本企图四处应敌的后金大阵迅速向中央塌陷而去,企图重新集结成一团。
然而当残敌脱离一线之后,在李少华特殊号声的指引之下,还没有把燧发长枪中的待发弹丸打出去的官兵们又展开了一阵猛烈轮番开火,那些威力巨大的一两重弹继续弹近乎无虚发的飞入了人群之中,让看似十分密集的队形再一次成片的倒下。
此时的皇太极,早已不打算继续顽抗下去了,他企图命令队伍投降,可猛烈的打击带来的混乱,竟让军令都无法有效的传达。
幸亏在这个时候,原本有着一丝拼死搏斗的后金残军在付出了过半的死伤之后,终于丧失了继续顽抗下去的勇气,像很多曾经的新军主力部队手下的败军一样趴在地上准备等死。
这个时候的皇太极才终于有了机会站起身来。他虽然知道面对在战斗中不太喜欢留俘虏的新军主力部队,这么做的结果很可能是被密集的铳弹所集火。可还是愿意冒险,不然的话这本来就不算多的部众很有可能在那些强敌不分青红皂白的扫荡中所一一屠戮了。
“不要开枪!我们愿意投降!“这些年来皇太极也逐渐了解了有关新朝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新朝白话”及其相关的一些用词用语习惯。再加上其一定的汉话功底,因此他的话反而让李少华等人觉得这个人虽然是个中年年纪摸样的人物,却很像那些曾经叛逃新朝的叛徒们。
“你是什么人?”一名负责上前搭话的青年旅小战士上前搭话到。尽管此时的皇太极按照对新军的了解没有携带任何兵器,甚至脱掉了铠甲,而且双手举过头顶,不过赶来的几名小战士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的用那长燧发枪指着这个人
“我是负责这些部众的首领。也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可以试试给这些不再有战斗愿望的部众下令看看,以证明我所说的话。”
李少华则让负责通信的小战士们向这些打算投降的顽敌下令道:“所有的人都要首先放弃铠甲和兵器,分成十处,一个一个走过来接受我们的束缚,明白没有?”
李少华看过当年南征北战的时候同后金军的一些交战纪录,知道这些满洲人虽然不是新军主力部队所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却是新军主力部队遇到的最为顽固的敌人。就连老弱往往也有不俗的抵抗意志,因此没有思考的放松警惕。他还专门的亲自叮嘱队伍随时准备战斗,地方这些人的反抗,并留有一定的预备队准备应付意外的情况。
不过让在接受这些残敌的投降的时候,因为有皇太极的主动相助,劝说各队主动投降,在过程中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意外。
这让李少华也不由的感慨:这支当年的主力部队曾经的强敌,虽然装备和射术表现并不差,但却不在有当年的顽固和勇悍了。
在绝大部分人都在威慑和皇太极的主动劝降之下束手就擒并集中在一起的时候,皇太极的心也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