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里从北殿、西院、再到负责城防的人可没有少担惊受怕。以后。。。以后能不能不再有这样的日子了。。。”见到张海最终归来的时候,柳香的心虽说终究放了下来,不过回想起过去以来的这些日子还是不由的心有余悸。柳香也很想能够坦然“海儿”之类的称呼相称。不过在当着其他人面的时候,柳香对张海的称呼依然是有些尊敬但却又有些生疏的“圣主”,当然反过来那就另当别论,不会引起什么异议。
“我不是第一次出南京城了,香儿以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脆弱的吧?”张海笑着安慰道。
不知多长时间,柳香第一次看到张海脸上的笑容。虽然不知道这是敷衍还是发自内心,可还是感觉到一丝感激:“一个多月以前的时候,千兰那里收到了送来的一些有关海儿负伤的消息。不知道海儿现在还有没有事儿。可千万不要硬撑着。”
张海不由的苦笑道:“原来是这件事,你可是从城头上一只看着我从码头走到这里的。我像负了重伤强忍着的人么?不见血的磕磕碰碰而已,都一个月过去了早就没事儿了。”
“可那些事情我看过详细的报告后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天要是塌了下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以后不要在这样冒险了,好么?”柳香诚恳而认真的问道。
张海思索了片刻,对柳香同样认真的说道:“大军主力出征,我是显然要随行的。不过我回想起过去还有不久前的很多事情,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说道底是心中的英雄梦在作祟,觉得自己空有一身天赋应该发挥其价值才行。很多事情,也都是建立在这个心理之下的想当然。我向香儿保证:以后亲征和出宫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绝不再会有只身微笑服或者只带着随身亲卫就冲锋陷阵的事情了。以后远征的时候,我一般不会再离开暂编师规模的队伍。大多数情况下身边必有一万以上新军主力向随,至少也会留下数千精兵。如果一些地方的后勤给养连数千精兵都容不下,我所在的中军就不会去走那里了。再也不会有以君主的身份去做那些营长连长任务的事情。以后并非兵事的出巡,我身边也至少会跟随数千精兵。我就不信:过去旧时的皇帝不出宫,都可以有近百年或至少五六十年的盛世。难道我们新朝会做不到这一点,真跟那前新或秦朝一样。。。”
张海的话讲了不少,柳香同张海终究是七八年的夫妻了,她终于明白丈夫是认真的,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乃至国家开玩笑了,心中不由的安慰了不少。
张海带领着近卫部队主力趁着夜晚的时候从南京城的外城东门进了宫。虽说自从南京城墙扩充到新的边界之后,以前临近皇城的东门远了不少,不过新开辟的这些外城暂时还只是新扩建的工匠们及其家属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并不是队伍体制之外的一般世井街巷。
张海进了城门以后与柳香一起坐在马车上,队伍的前行并不算快,大概与寻常走路差不多以让临近的近卫部队官兵相跟随。
虽然已经过了市内大多数行业居民们上班的时间,不过三在班制的情况下水力锻锤的声音还是时不时的穿来出来。
回到离开了几个月之后久的南京核心地带,张海的思绪却还是难以平静。他觉得自己这几年就算不像过去那样微服也不能像这几年来一样总体上过的有些悠闲自在了。扫平西南地区的土著,新军主力部队以强大的战斗力优势都付出了上千人的代价,这还不计辅助部队。那大陆的西面虽然少有西南那样险恶复杂的地形,可面对比西南土著们强大了远不止一个数量级的对手,如果遇到全民皆敌的事情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以前的时候张海想到过以十到二十万左右的部队展开远征,并配以至少十万匹马。这样一支大军能够携带的军辎价值看起来不少,累计可以用一两千万两价值的军火武装起来,在这样程度之后的武装之后,给马料压缩军粮等方面留下的后勤空间实际上就已经相当有限了。
因此在这四年以来的时间里,张海并没有让柳香等人全力以赴的像战时那样展开军备。而是花了不少时间用于扩充和培养人才。在新朝皇城内的兵工单位有效的监督管理之下,一个熟练工的养成不必再花费十年之久的时间,大概四年左右的时间学徒们累计一万小时在有充分任务之下的锻炼就已经在很多方面达到了出师的标准。如今皇城内的兵工厂的规模已经达到了三万人之多。水力机械也扩建了不少。军械的年产能力至少可以增加到每年三百万两左右的规模。如果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基础性加工工作由南京城内技术水平普遍得到提高的铁匠们来做一年四百万两的铁器相关方面的军火产值已经根本不是问题。在兵工制造对于人才的要求比过去提高了大一部分门槛的情况下,新朝军辎产值规模已经重新达到了那些低技术水准旧火器的水平了。
关于未来远征的打算,张海已经不再冀望于一波流。当年蒙古人的西征也是至少持续多年的时间。贴木儿对大明的远征打算,也没有过率领大军孤军深入一锤定音的打算。在允许多年征战并可以利用河中一带人力物力的情况下,新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