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火药的能量尽可能的作用于破片,整个抛石机发射的四百公斤重弹是颗粒化的黑火药加上引信与平均厚度在一厘米左右的铅制外壳,整个外壳被深沟划分为四千多个预制破片。以二百多公斤黑火药引爆大概类似重量左右的预制铅壳。黑火药的爆速在发射五十克左右的预质破片的时候爆速不及普通现代炸药破片爆速的十分之一,不过即便如此也能赋予五十克左右的铅块大概一百五十米每秒以上的最低初速及五六百焦尔以上的能量。这些破片无法保证杀伤后金那类双铁甲目标。但对于青州守军所见过的大多数明军铠甲来说却足以保证在有效射程上完成杀伤了。
而为了对付一些重防护的目标,投石机的抛射能力就有所不足了。更多采用埋射在地下的铜鼎炮在固定的方向上发射抛石雷霰弹的办法发射超过四千枚左右的一斤左右的石弹。
部署在青州城西的十五架能够有效发射的重型投石机及三十部抛石雷霰弹同样在短短的瞬间内发射了二十余万个大小石弹或铅片散布到整个城西自城头到城外百米左右的纵深之外。
上万名正在攻城的敌人在如雨一般的铅石下瞬间就遭受到了近半的伤亡,四五千人被着猛烈的打击所杀伤。
这些石弹和铅片构成的暴风骤雨同样也给城头上抵抗的新军战士及青壮带来了三四百人的误伤,不过这已经不能改变整个战局的扭转了。
并非人人都是精锐强军的敌人,在猛烈的打击下彻底丧失了继续前进的勇气,重新完成了臼铳填装的守城战士们纷纷从城内侧的通道对城上及城头下的残敌展开反攻。
虽然每人不到十支轻臼铳构成的火力远远无法同新军主力部队的每人多部燧发排枪构成的火力相提并论,更没有全身板甲以构成有效的防护,但对于在猛烈的杀伤之后士气处于谷底的敌人却构成了绝对的优势,没有花费多大代价就以上万枚弹丸杀伤了上千敌人重新把退到城下的敌人赶到了五十步外的壕沟内。
这一轮交战虽然成功的守住了残破的青州西城,不过不论是王瑞等人还是下面的官兵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再也没有前两次张海乃至张林坐镇青州城面对数量众多敌军时的自信。
仅仅一天时间的惨烈交战就让整个青州城的战士及城内的青壮付出了两千余人的伤亡,这种伤亡强度似是在新朝元年时的春节前后也都是不曾有过的。
在双方都初步掌握了适应于火药时代的城战战术的情况下,攻城和守城成为了一种物力的比拼。掌握了大半个南方的新朝政权在物力上已经在整个东亚居于优势,但具体到青州面对掌握了整个北方外加西南的后金与残明联合势力,就另当别论了。
蒙八旗乃至随行的满州八旗在作战中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不过青州城西的攻防战却让这些关外来的精兵强将们大开眼界。
就是不少当年经常同辽东军打交道也见识过不少火器的底层满蒙士兵也没有想到充足精良的物力之下黑火药能够发挥出如此的声势与威力。
“我们剩余的弹石和火药还可以展开几轮这样的攻击?”奥巴通过翻译向袁崇焕王在晋等人问道。
不过此时的王在晋却只能是有些忧愁的摇头道:“掩护掘壕的人乃至发起这论惊天动地般的弹石攻击就消耗了大部分备用的火药和弹丸了。这些是整个春天的大部分准备。再要展开一次刚才那样的进攻,恐怕最快也要到两个月以后了。”
持续几个月的攻城战在这时代已经不算短了,可也不算怎样漫长,奥巴对此不以为意,宣大等地出身的尤世兄弟却开始打了退堂鼓。当这轮猛烈的对青州城头的进攻失败之后尤世威就告戒手下的几个参将随时做和西面山后的警戒并随时准备让官兵们上马撤退。不能将青州城一股而下,就意味着随时可能面对扬州方向的新军主力部队自水路的增援。
自从新军主力南下江南有了充足的财力也有了相对充裕的富余人力人才之后,队伍就已经不是再像过去那样在一片漆黑中作战。敌军开始在青州城西三里外扎营的时候负责联络的潜伏中的战士就已经将消息南递了。进攻青州的敌军因为前两次的教训也没有分兵对十几里的青州城展开多面围攻。依靠暗夜,青州城同江南之地的通信联络也就没有大致中断。
如同京师一样,青州并不缺少能够维持到秋季的存粮,甚至因为城池更小对人口的整理规划也更早的缘故维持到明年春也问题不大。不过在给南方的信上,王瑞并没有隐瞒战场上的压力。同以前的估计大不一样,经过了多次大败的敌人在攻城战术上也彻底抛弃了冷兵器时代的那些传统方法,效仿同时代欧洲的壕沟掘进技术外加从新军主力部队中学来的诸如抛石垒,清式长弓重箭集群掩护等不少突击战术。短短的一天激烈交锋就曾经让队伍遭受两千伤亡的代价。
虽然敌人似乎消耗了所携带的大部分火药和弹矢,不过敌人会在什么时候再次能够供应上充足的弹药是王瑞承认难以预料的。
此时位于南方的新军主力部队,除了张海及刘洪涛所率领的近卫部队及第二旅主力,还有石垒王新盟所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