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我们缴获了六十余门水准虽然赶不上我们,但却比寻常明军那些货色好上不少的野战炮,还有四千余支尚算完好,水准也不差的重枪,大部分是火绳枪其中约有五百左右是燧发枪。铠甲的水准也比明军的那些好上许多,不过也比较麻烦。这些仿造欧洲的板甲尽管不如我们的精至也大多没有关节部分,却同样是按照身材定制的,恐怕在修补完善后要花费一翻工夫才能奋发下去了。不知怎的,银钱我们缴获的却不多。难道对手也是一支不靠银钱赏赐的队伍?”宋子悦见到近卫部队及近卫一旅还有赶来的第二旅统计上来的战报的时候也不由的发愁。这些装备对于此时的新军主力来说似乎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燧发重火枪或者板甲的制造并不容易,计算好相应的尺寸,这些我会让孩子们把对合身的战士找到。至于其他的,就做为补充到治安军各旅的军火吧!”张海略微思索后回道。
不过这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山寨欧洲兵器并不是张海最为关心的:“俘虏的情况怎么样?”
“俘虏似乎并不多,似乎有些不服从和不配合的按照军队里的规定都被处决了,还有很多重伤的敌俘虏也被处决了。同时还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敌人溃散逃亡。比较完整的俘虏只有七百多人,其中超过一半还是勤务兵,被俘的连以上军事主官只有三人,其中两人态度还算好。这些被俘的敌兵不少是被我们的火力震慑住了,加上顽抗的人被我们解决不少省下这些都是比较消极的。”宋子悦回答道。
张海亲自见了一名神经似乎有所恍惚的被俘敌兵,似乎还是个下层队正乃至不少时候以来的老兵。
原来这伙徐州团练崛起于万历末年,似乎比自己起事儿出道的时间还数年。在徐州及临近地区拥有不小的势力,但是在天启二年秋天自己在盐山起事后刚刚完成武安山寨练兵的时候就忽然决定从徐州及山东等地撤出,做为朝廷所招安的一股力量转移至开封等地做为十分低调的团练存在。
听到这股力量的一些历史及种种事迹,张海越来越怀疑这是一个稍稍外行一些的穿越者魂穿本位面了。在此时的历史环境下一个并非海商或者沿海士绅阶层出身的中下层人士,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坚定学习和效仿西方的见识。
赶来的刘洪涛闻听到这徐州团练的历史也为之震惊:若是在盐山起事后不久甚至是武安的时候我们哪怕遇到五六千规模这种级别的对手,因为那时我们的力量远远比现在要弱小,恐怕也会有不堪的后果,甚至突围的时候核心骨干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这股势力起家比我们早不少,局面也比我们开创的早,可却没有拥有领先于我们的局面。甚至在我看来,即便没有我们,这样的势力能不能夺取天下都还不是一个必成之局。大家说说看这是为何?”张海思考许久后向众人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张海身边的一些弟子觉得并不难以回答。
“师傅您说笑了,这时代的寻常人能有全面向欧洲学习的精神,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们怎么会有师傅那么多受天帝的启发所想到的从兵工设计到军队乃至军校管理制度等各种手段?”
张海思索片刻遥遥头说:“这伙人的主事者极有可能也是来自于天帝所言的大世界。在许多问题上的见识上,为师并不一定高于他。他可能并不精通于未来的诸多实用技术,为师所发明的种种又有哪一样是这我们这个世界想到却难以做到的呢?没有一件是通用于未来的兵器。他们的局限就在于或许拥有为师一样的知识与文化,却没有开拓性的创新精神。迷信于权威而不善于逻辑的思考事物的本质,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创造。”
“根子上也错了。”刘洪涛在了解许多后似乎认为徐州这伙人的败落并不仅仅局限于此:“师傅从小开始就立志于教化我们真正的理想和信仰,从小我们也不认为自己与师傅是彼此可以相互不从的平辈。甚至选拔我们这些弟子也颇费了一翻功夫。而这徐州团练上层众人据我们了解到的许多情况看,同史书上的那些王侯将相没有本质不同。都是一个以从龙乃至封侯拜相之理想利益为核心凝聚力,熟人关系封建义气做调味品的传统武装集团。可似乎却少了一种历史上那些开国之君或名人大家们所拥有的气魄和胆识.。”
张海回忆到:“另一大世界有一闯王起家的时候,核心堪战之兵最多时也不过数千,同天启初年的这伙人相当。他们没有像很多人那样拘泥于自己的巢穴根本,没有那么多金属铁甲。但是在北方各地转战之中虽然屡受挫折却没有同当年的白衣匪盗一样力量逐渐在消耗中变秒度。而是依靠坚定的平民立场不断的得到军户中下层士兵乃至那些受压迫百姓的拥护,从而逐渐发展壮大。依靠锻炼和考验乃至不断的淘汰让队伍变的越来越强,直到攻占了明朝京师有了开国的局面。如果不是外虏与边军那联合起来的二三十万野战力量太过于强大,这是才是一个成功的开国明君的故事。而徐州这些人不屑于同百姓为伍并与世上的大户为敌,却也没有自身的坚实组织基础,还缺乏在大风大浪中考验与锻炼自身的胆魄,这才是最终拘泥于局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