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断了她的臂膀。
“王爷,请喝茶。属下见您最近愁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是出了什么事儿吗?”蓝彩蝶端着一杯枸杞菊花茶给朱烈。
“很清香的茶,明目养身,不错。本王乏了,先躺一会。你随意就是。”朱烈很疲累,躺在蓝彩蝶的床褥上,倒头就想睡去。
“那属下先下去给王爷吩咐厨房做点清淡的晚膳,王爷歇息吧。”蓝彩蝶很温柔地起身退下。
朱烈睡着睡着,怎么觉着床褥下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他掀开一看,里面有一些便盏,他也不以为然,彩蝶总得时时向京城汇报的。
结果,他看到最近的一封,写的是:烈王夫妇感情日渐亲厚,在伯海的民望日盛,朱烈经常神出鬼没,行踪甚为可疑。近日南宫飞霜刺杀计划受阻而失败,需另寻时机。
朱烈对比了前后几封书信的字迹,并无异样,都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他顿时有点茫然,心想:彩蝶策划刺杀霜儿?为何?
正在朱烈思绪混乱的时候,他看到彩蝶的身影缓缓走过房门,他连忙将书信放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躺着。
只见蓝彩蝶小心翼翼地进门,并动作极其轻微地关上。她悄悄地坐在窗前拿起笔墨写书信,神情自若。
朱烈故意装作睡醒的样子动了动,彩蝶连忙迎上去帮忙穿靴子和拿外衣伺候。朱烈故意快步走到窗前,说道:“写什么呢?”
“在写‘飞鸽传书’呢。编故事不困难,但要编的合情合理,就很难了。”彩蝶很单纯地回答着朱烈的问话。
只见书信上写道:王爷终于沉迷练武与酗酒,流连青楼,久宿于属下住处,常诉说怀念先父母,并多诉与南宫飞霜不睦,日渐消沉。
朱烈心里矛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如何能前后不一呢?到底是太单纯还是太会演戏?毕竟还是接受过专业细作的训练的……”
“王爷,王爷……”蓝彩蝶见到朱烈在发呆,便问道。
“哦,没什么。对了,最近你打探潜伏的细作有什么消息?”朱烈认真地观察蓝彩蝶的神态动作。
“回禀王爷,我正要跟您说此事,属下探查到了,京城派了新的细作来伯海,但是身份与行踪都十分隐蔽,属下暂时还不能确定其人。而新上任的郑大人则是施大人夫人潇柳的远亲,此人并无功绩,在当地乃地痞一流,好色成性,恐怕是派来支援那细作的。”蓝彩蝶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言辞恳切。
“那就从那郑大人身上着手,既然来支援,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朱烈慢慢地走近案几处。
“是!”蓝彩蝶跟上去朱烈的步伐,站在一旁伺候。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朱烈一边吟唱,一边抚琴,眼神迷离。
“王爷这是舍不得王大人吗?”彩蝶轻轻地说道,一股幽幽的兰香浮动。
“这会不知他走到哪儿了?平常嫌他不安静,现在倒觉得太过安静了。”接着,朱烈又弹奏了起来。
蓝彩蝶就像平常一样,站在一旁伺候着。
第二天早晨,彩蝶与醉仙楼的几个好姐妹一起到市集采购精致的食材和一些新到的衣料发饰,真是冤家路窄,不久之前他们在一家绸缎庄里遇上了霸气外露的欧阳羽漱,今日又碰上了。
但今天的欧阳羽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穿着清新淡雅,正合现在阳春时节,淡绿带浅黄色迎春花绣样的花边裙,披着波光浮动的银丝彩蝶刺绣外衣,可见现在也是生活富贵的,也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头顶乌云烟雾发髻,加上蝴蝶纷飞的点翠发饰,如风似幻,淡雅中还透着华贵。
蓝彩蝶是不必说的,她从来都不是喜好张扬的人,她对淡蓝色是情有独钟的,如湖水一般清澈的双眸,里面装满了动情的故事;她喜欢梳简洁的古代仕女发饰,别着王爷送她的兰花发饰,加上她的衣裙都是素净的水墨写意图样的丝缎,看似柔弱,却透着一种高雅的君子之美,一尘不染的感觉。她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与欧阳羽漱那种故作姿态的清丽之感是截然不同的。
“蓝彩蝶?咱们又见面了!”欧阳羽漱故意拦住了蓝彩蝶。
“见过欧阳姑娘。此处的绸缎太过华贵,不适合我们姐妹,我们先告辞了。”蓝彩蝶对她是敬而远之。
“先别忙着走呀。我呀,以前是鲁莽了些,曾经言语冒犯过彩蝶姑娘,还请彩蝶姑娘别往心上去才好!”欧阳羽漱假惺惺地说道。
“怎会?欧阳姑娘严重了。我们还是不打扰了,先告辞。”蓝彩蝶还是觉得走为上策。
“这儿的衣服也不适合我。我们一起到别家去看看吧,彩蝶姑娘不会嫌弃吧?”欧阳羽漱借口与蓝彩蝶一起走。
蓝彩蝶无奈了,只能与之同行。走到一个巷口处,欧阳羽漱突然大喊:“哎呀!?那不是王爷吗?”
那个男子分明穿着跟平日里朱烈是一样的,正被一群人围着追砍,蓝彩蝶也没想那么多,连忙冲了过去,三两下功夫,竟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