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家,南宫飞霜咽了咽口水,南宫丞相可不是个软角色,说不定家中有酷刑正等着呢。她的几下张良计,哪能瞒过精明父亲的法眼。南宫飞霜下了马车,见到管家开门,宫中的侍卫礼貌地拜辞后就驾车回宫了,南宫飞霜立即拉着管家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吴伯,我爹在吗?”
“老爷,小姐回来了……”谁知这个要命的管家大声冲着正厅的方向嚷嚷,顿时,从两侧出来好几个家丁,手里还拿着棍子,形成一条道,直通正厅的方向,显然是不给南宫飞霜任何逃逸的机会,她只好灰头灰脸地半掩着脸,走进正厅。一见到父亲,立即装起小女孩的可爱腔调,说道:“爹爹,多日不见,女儿想死你了!”
只见南宫丞相冷冷地说了一句:“只怕是多日不见,女儿想我死吧!”
“老爷,闺女好不容易回来,风尘仆仆,还是让她先休息吧,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吧!”夫人连忙护着爱女。
“给我跪下!你说你平日如何胡闹,为父都宠着你,护着你。今时今日我真是后悔了,竟宠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胡闹到皇宫去了!”南宫丞相气冲冲地随手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拿了一根棍子。
“老爷,老爷,消消气……慢慢说……”夫人连忙拦了一下,害怕丞相真会一棍子敲下去。
“爹爹,女儿不是解释过了吗?这纯粹是个误会!”南宫飞霜嘟着嘴说道。
“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你不能解释吗?就任由其事态发展下去,导致现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南宫丞相又想一棍子打下去。
“爹爹可冤枉女儿了,女儿是绞尽了脑汁,用尽了方法,就是逃不出那皇宫的红墙嘛!一如宫门深似海,女儿为了自保,也只能夺魁!”南宫飞霜振振有词地说道。
“以你满脑子的小聪明,你会逃不出那宫墙?你休想为你的顽皮找借口!”南宫丞相一棍子敲下去,恰恰被南宫飞陞匆匆走进来按住了,护妹心切的哥哥连忙替妹妹说情。
南宫丞相谈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了正厅左边的梨花木椅上,指挥着家丁把南宫飞霜带下去,说道:“我不骂你,也不打你,但你别想再溜出去胡闹!去,到后花园去劳活,一天没把活干完,一天休想出去!”
南宫飞陞扶起妹妹,慢慢地走去后花园,摸了摸妹妹的头说道:“小妹,你可别怪爹爹,他老人家也是担心你。”
南宫飞霜猛地一转身,狠狠地撞了南宫飞陞的鼻子,疼得他直嚷嚷,南宫飞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嘟着嘴说道:“活该!”
“欸,小妹怎么生起哥哥的气来了?哥哥是哪儿开罪了我的宝贝妹妹了?”南宫飞陞立即变得异常温柔地哄着。
“我才不怪爹爹呢,都怪你!”她心里暗暗地念叨:还有那只可恶的肥猪,户部右侍郎程耿!
“欸,妹妹说得我越发不明白了。你给为兄说清楚。”南宫飞陞拦住了南宫飞霜的脚步。
“要我说清楚是吧,好,不知哥哥对‘妹有难,困皇宫’有无印象呢?”南宫飞霜一字一句地逼问道。
“啊?!你……那条‘未有难,木皇宫’是你的手帕?”南宫飞陞惊讶地说道。
“我是未有难,你现在可是有难了!是谁武断地说自己的妹妹肯定溜去玩儿了,不用担心。”说着,南宫飞霜一把拿起手边浇水的水勺追着哥哥跑去。
“我的好妹妹,是为兄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不打扰你浇水施肥了,等待你早日干完活可以重获自由!”说着,一溜烟地就逃了。
南宫飞霜哈哈大笑,但是一转身来,看到身后那一大片的菜地,可真是笑不出来了。管家还不识时务,悄悄地给南宫飞霜递过来头巾和工作服,南宫飞霜一把拽过来,狠狠地瞄了他一眼。
南宫飞霜系上粉色碎花的头巾,粉色碎花的像围裙一样的工作服,用细棉带将袖子束起来,艰难地拎起捅来,开始一块地一块地地浇水。
南宫丞相可是出了名的廉洁清官,在家中后花园自己开垦种地,多数蔬果可自给自足,这种高洁清廉的做法在京城都家知户晓,很多时候还是夫人亲自下地农作,实为清官典范。
南宫飞霜年幼,以往多数是跟着夫人身后,在农田间玩耍嬉戏,亲自下地农作,这回可是第一次。她心里可是明白的,这一次,她闯的祸是真的很大,可是她又不能明说她的前世还有季湘云的那段因缘,更不能说皇后是个谋逆犯,一肚子坏水,即便说了,根本拿不出实质证据,大家也不能相信,搞不好还当她得了失心疯。只能认了,自己是个闯祸精。
太阳开始升到半空了,烈日炎炎,南宫飞霜把地浇了一遍水,除草才除了一块地。她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落下来,管家端着热腾腾的饭菜来了,说道:“小姐,歇会吧,先吃点东西。”
南宫飞霜饿极了,迫不及待就掀开菜筐,结果一看,里面只有一碗白粥,一碟下饭泡菜,别的都没有了。她虽然有点郁闷,但实在太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噜咕噜就吃光了。
太阳太炎热了,她在一个瓜棚底下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