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门口总是人声鼎沸,郡城之中谁人不知,还需要问路?”然后她伸出手指“当当当”的在韩山额头上敲了三下。韩山没觉得半分疼痛,倒是闻到一股暗香,被熏的全身软绵绵的。他赶紧鞠躬致谢,抬头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绿衣少女“哼!”一声,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韩山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好像我娘啊!”
绿衣少女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回答的,她咬牙切齿的喊着:“气死我了——”
韩山一看情形不对一溜烟的跑了。跑出老远之后还惊魂未定的向后张望,见到绿衣少女并未追来,他拍着胸脯说道:“我娘果然没有骗我,**美女实乃天下第一爽事!嘿嘿嘿!”
济世堂是一间大型的药房兼医馆,堂前乃抓药之处,有伙计五人忙碌应付着,其规模为郡城之最;堂后为就诊之所,由白庆章和两个徒弟坐诊,每天看病的人都要排起长队。
白庆章坐在桌前,刚诊治完一个伤寒病人。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小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喊道:“下一位!”
他看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上背着弓箭,腰系金钱豹皮,满脸风尘仆仆,一进来就满眼通红欲言又止。就诊桌前放着舒适的木椅,他却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突然他竟跪在地上泪如泉涌。
白庆章说道:“快快起身,有何难处尽管与我道来。”
韩山指着左胸口说道:“我的病痛在这里!”
白庆章说道:“上前给我把把脉如何?”
韩山却说道:“我来时,我娘托我带一句话问您老人家,问您可还记得白薇薇?”
“咣当——”白庆章从座椅上站起之时碰倒了椅子,他颤颤悠悠的来到韩山身前哽咽着的问道:“你是——”一言未尽,潸然泪下。“快快起身与我道来,我那可怜的妹妹现在身在何处啊?”
韩山并不起身,而是淡淡的说道:“白薇薇是我姥姥,我娘说,你要不认我就让我回去。”
白庆章抱头大哭说道:“妹妹呀!你就这样的怨你的哥哥吗?哥哥当年懦弱无能,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帮助你,但从来也没有责怪过你啊!你怎么能一走这么久,杳无音信啊!整整三十年啊,什么过错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亲情越来越浓,思念割肚牵肠!快快与我说来,你姥姥她在何处啊!身体可还安好,我要立即前去看她,我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她说。她永远都是当年我身边的那个总是欺负我小可爱呀!”
韩山哭倒在地,浑身簌簌发抖张口之间涕泗滂沱竟然悲伤地无法言语,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我来时我娘对我说,我姥姥留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东西就是埋藏在我娘心里的深深的怀念,其余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她早在我娘四岁的时候就因为思念亲人,不能相见终日以泪洗面,不到一年就抑郁而终了!”
突然一阵沉默,过了好久才有声音传来!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白庆章悲戚的说道:“我早该料到会如此!起来说话,跟我讲讲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娘可好,现在何处?”
韩山问道:“我可以叫你舅老爷吗?”
白庆章说道:“你姥姥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我就是你娘的亲舅舅,你不叫我舅老爷又叫我什么哪?”
韩山又问道:“姥姥不在了,你还会认我们吗?”
白庆章说道:“薇薇留在这世界上的唯一印记,不就在你们身上吗?”
韩山喊道:“舅老爷,我来的路上,想了一千遍我们相见的情形,从来没想到您会这么好!”
说完二人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