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过去,韩山对固定目标的射中率已经可以达到百发百中地步。但这才只是完成了射箭的初步练习。下面将要训练的是射中动物。要求可以射中天空中飞翔的大雁,枝头上的歇息的小鸟,草原里奔跑的骏马和山林间出没的虎狼。说白了就是丰富的打猎经验。韩山心想:父亲一直不希望我成为猎人,但现在看来我还必须得从猎人这条路上经过。不过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自己可以保密一些。唐宁说过一个孩子的成熟是从他开始学会向父母隐瞒心事开始的!
一天傍晚,韩山一进门就被唐宁叫到了西屋房。韩山一进门就见到父亲端正的坐在桌子旁边,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韩山已经很久没见到过父亲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他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上前抱住父亲的肩头静默不语。韩兴说道:“来!孩子草药齐了你看看!”
韩山问到:“花了不少钱吧?”
韩兴道:“就当今年歇了一年没打铁。”
韩山想起父亲拖着一条病腿整日辛苦的打铁,连那条好腿都站肿了。父亲还能再干几年?他掀起父亲左腿的裤管,只见脚踝处一圈触目惊心的伤疤蜿蜒曲折丑陋不堪。但韩山现在只觉得亲近,伸出小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他小声问父亲道:“还疼吗?”
韩兴说:“每天干活的时候都疼,不过现在不疼了!”
韩山慢慢的为韩兴脱下鞋子,看到脚底板上面尽是老茧。他慢慢说道:“今天就让孩儿给您尽孝一次吧!从今往后我也是韩家的男人,不在是小孩子了!”
韩兴惊讶的看着韩山,不知所措。唐宁说道:“看来孩子是想给他父亲洗洗脚,来证明自己长大了。没关系我去给打盆热水来!”韩山感激的看着转身去打水的母亲,她总是能瞬间就看穿自己的内心。唐宁不一会就端着一木盆温水而来,放在韩山面前。韩山笑嘻嘻的看着父亲的脸说道:“请父亲大人慢慢享受吧!”
韩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来,说道:“我韩兴何德何能,几世修来的福气,年少时有我父母拱着给洗脚,成年后有媳妇催着洗脚,如今尚未到晚年又熬到了儿子来给我洗脚。但是我感觉我对不起你们所有的人,因为我很无能!”
韩山抬头看着一脸愧疚的父亲说道:“有你在便好!”
韩山看着自己屋里堆积的草药,四十七种,每种五斤足有两百多斤。韩山每样选取一斤包成小包,装入一个背篓之中。通过八年对《佰草集图略》的背诵,这些草药在他面前显得并不陌生,也不用标记,性状与功能了然于胸。他背起背篓往地上8额度的走出屋子,来到院里,见到西屋的灯已经熄灭。想到父母可能已经睡去,就没忍心叫醒他们。他踮起脚尖,轻声的跑到自家院子的土墙边。一抬腿自然而然的就踩在着力点上,两手一摁上头,身体极速一圈,双脚平稳的立在墙头之上。自从熟悉攀岩之后,翻越农家小院的墙头对他来说已经如履平地。若不是身后背着不到五十斤的草药,他的动作可以更加娴熟流利一些。
寂静的夜晚,月光皎洁,韩山沿着小河一路狂奔。来到族长家时竟直接翻墙而入。反正晚上也没人看见,还省去了开锁的麻烦。
以前韩安生在家时,就喜欢研究草药的炼制,还专门腾出三间东屋房当成炼药室。里面各种关于草药的工具,器皿一应俱全。韩山来到炼药室,将背篓放下,把草药一个个放入储药柜子里。然后从药王剑中取出羊皮古卷,对伐脉洗髓液的制作方法再一次仔细观看,默默背诵,直到滚瓜烂熟于心。
在接下来一个月里韩山每天足不出户闭门造车。只在夜深人静之时回家取些吃点饭顺便拿一些草药。对于他古怪的行为,父母给与了极大的支持于信任。而村民因为经常见不到韩山,几乎都快忘记了他的存在。终于一天韩山按照羊皮古卷的要求将伐脉洗髓液的工序全部做完。只累的两眼深陷,身形消瘦,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韩山看着眼前所得的三十粒火红色的药丸,内心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他仔细的回想着炼药的过程,大致可以推算出药丸的一部分功效。四十七种草药竟然全是极热属性的植物。以两两相配提炼出更热的初步药液,再将初步药液或者于单味草相配,或者于另外的初步药液相配,继续熬煮提炼,期间所需剂量火候要求分毫不差。所得的药液再反复勾兑提炼,再勾兑,再提炼,循环七百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有自己的目的,不能有误。最后就会得到成色赤红火气充沛的伐脉洗髓丹。使用之时将一粒伐脉洗髓丹用一浴桶水融化就变成了伐脉洗髓液。
接下来的三天韩山回到家里,什么都不做,就只是休息吃饭,好好调理身体。唐宁每天都要给他熬一碗山鸡汤并加入一些野山参用来补身子。在父母的关爱之下,韩山感觉到精力已经完全恢复。这一天晚上韩山来到西屋房看望父母。一阵唠家常之后,三人围坐在饭桌之前出现了冷场。他们彼此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过了一会,韩山说道:“爹、娘,明天我就要开始练族长交代的功法了。这功法有点小危险,我——”再往下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唐宁看着韩山,语重心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