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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把市价三千两一亩的土地,三百两就卖了,我堂堂常山知县,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管!”
“万不可拿鸡蛋碰石头。”正在绣花的夫人劝了一句,手忽的被针扎了,鲜血染红了白绢。
心一横,知县唤来贴心衙役,递去一个锦囊。
“回来!”知县打开锦囊,抽出状纸,落下名字。
一月后,巡抚驾临,知县在路口跪迎。
巡抚落轿,知县还未站起。“拿下!”左右如狼似虎,将知县五花大绑。
“你可知罪?”巡抚眼光直逼知县。
“卑职何罪之有?请大人明示。”知县见巡抚面寒如霜,心里激灵打了个冷颤。
“身为朝廷命官,本应体恤民情,造福百姓,你竟欺压百性,贪墨官银。”巡抚话音一落,厚厚一打状纸砸在知县脸上。
“大人,冤枉啊!”知县连连磕头。
“冤枉?本官早已查实,这里有你的供词,画了押,你可免受皮肉之苦!”巡抚冷笑一声。
知县不从,衙役们将知县摁倒在地,打得皮开肉绽,昏迷不醒。衙役拿来状纸,拽出知县手指,沾了鲜血,摁在供词上。
巡抚收起供词,“来呀,打入死牢!”
院子里铺满了黄叶,夫人刚想打扫了,见地上有一个黄色的纸团,夫人甚是疑惑,拾来一看,竟是相公笔迹。接连一个月,夫人整整收到30个纸团。
夫人把30个纸团拼贴在一起,将文字抄录下来,背上行囊,进了京。
“皇恩浩荡啊!”知县面朝京城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坐了官轿,进了知府衙门。
“相公,知府卖地乃巡抚授意,若不是同门张御史在朝堂之上舍命参了巡抚,你早就成了地下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