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真是听不下去了,子暄,别听你哥的,他脑子不清醒,告诉你,我们家阿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错过了他,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虽然平时少不了拌嘴,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顾洛洛还是做得挺有一个姐姐的样子的。
“额,我是说了什么,让你们觉得我要……悔婚?”
覃子暄拿捏着才说出了那两个字,脑海里却是在想着如果顾梓熙听到她这么说可能会出现的画面,惨不忍睹!
“你不是跟那个混蛋吵架了吗,而且看你这样子气得不轻吧,婚前就敢这么嚣张,更遑论婚后了,暄暄,哥哥可是在为你的幸福着想。”
振振有词,换来的又是一脚,只是这一次,踢他的人……
“覃子暄,你在干什么我可是在为你说话。”
“哥,不准骂他混蛋,我是很生气,但是我没想过悔婚,所以你放心,你的份子钱还是早点准备好比较好,好了,发泄出来心情好多了,我回房了,你们继续。”
说完,覃子暄拿过沙发上的背包,在陆允风无语的表情中欢快地上了楼。
“什么情况,敢情我成了出气筒,混蛋,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啊。”
陆允风作势也要跟上去,结果还没站起来呢,就被顾洛洛压了回去。
“学长,你确定真的要半途而废,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哦。”
要说顾洛洛豪放,这话不假,比如此刻,衣衫半褪,无限风光,陆允风看着都红了眼睛,哪还记得要去找他的好妹妹算账啊。
楼下,旖旎风光,娇羞了月光。
因为和顾梓熙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之中,接下来的几天覃子暄便安安分分地待在了家中。
至于去医院做检查的事情,李子牧和凌羽凡私下也接触了几回,一致认为可以在婚后再去,这事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吧。
只是不知为何,在陆家待的时间越长,覃子暄的心里越不是滋味,浓重的不安感,她没办法确定是因为什么。
如今她的亲人所剩无几,陆允风不知道和顾洛洛去哪快活去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远在法国的外公外婆前些天才跟她通了电话,一切都好,那么剩下的,只有陆远和覃尔斯。
自被救回来之后,覃子暄就有意的回避了有关这两个人的任何消息,陆允风几番想要提及,却又欲言又止。
可是今天,就在婚礼倒计时的第二天,陆允风竟主动提及了这个话题,此刻整个陆宅只有兄妹两人。
“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并没有限制你承认那个人的身份。”
如今的覃子暄明显淡然了许多,要是以往,只要涉及陆远,她怕是早就摔东西走人了,并且还会跟陆允风冷战很长一段时间。
“爸……那个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他在临走之前跟我说会把你带回来,但是……”
但是现在回来的只有她一个,覃子暄的心里防线松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坚固了起来。
“哥,确实是他把我救出来的,这一点我不想否认,但是他留在了那里,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我们名义上的爷爷。”
说这话的时候,覃子暄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吧,毕竟她亲眼见到了那个人的残暴,可是,她能怎么做,准确的说,他们希望她怎么做?
“暄暄,有些事情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关于妈妈……”
“妈妈?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我……”
覃子暄说话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了,平时为了顾及覃子暄的感受,大家都会有意识地避开有关覃雅的任何话题,如今最疼覃子暄的陆允风主动提及,这其中想要表达的内容就值得人深思了,但覃子暄下意识地就不愿去听。
“暄暄,哥哥知道那是你最不愿记起的回忆,但是这一次,哥哥必须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有关妈妈,有关爸爸,如果你听了这些,还跟以前一样的想法,自此以后,哥哥再也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哥……”
覃子暄的眼睛里有了雾气,接下来,一个冗长的故事伴随着覃子暄伤口的撕开铺展开来。
陆允风尽可能地将自己已经证实过的事实全部都告诉了覃子暄,前段时间不是有几天失踪了吗,陆允风现在可以给覃子暄答案了。
“怎么可能?哥哥,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现在的意思是,我一直认为的杀人犯其实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是我错怪了他,哥哥,是谁将这些告诉你的,陆远对不对,一定是他,他可是害死妈妈的人啊,你为什么要相信他说的?”
“暄暄……刚开始我也是如你一般的想法,但是后来经过各种渠道,我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当年的真相,害死妈妈的不是他,他没有说谎,是那个人,是他毁了我们的家,是他害死了奶奶。”
陆允风紧紧抱着覃子暄,就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又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