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李叔看病的时候确实不喜欢旁人在身边,我看你还是……”
因为此次顾梓熙在救覃子暄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功不可没,他不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所以说话语气什么的,都是拿捏再三的,至于李子牧的交待,说实话,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往深处想。
毕竟也是曾经照顾他们兄妹俩那么多年的长辈了,他自然不会把他往坏处想。
“阿wind,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必须待在这里,李医生,我知道你跟他们兄妹俩感情深,但是子暄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权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而且,你还有事相瞒吧。”
顾梓熙这话太过肯定,却也是事实,所以李子牧还真的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等他想要解释的时候,乔笙和陆允风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李叔,二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瞒着我们什么,是不是暄暄……”
陆允风急急问道,如果不是顾念着对方是位长辈,他怕是真的会将他从座位上扯过来。
而乔笙比陆允风行动力强得多,直接就去扯李子牧的袖子去了。
“对啊对啊,李叔,我们都是暄暄最亲近的人,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你就直说吧。”
“好了好了,李叔年纪大了,你再这样拽一会儿,李叔不用看病,自己都得去医院躺着了,没什么大问题,看把你们紧张的,留下就留下吧,不过只准留一个,不准再有意见。”
有些事情,他自己其实也仔细想过了,之前一直想要见见这个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男孩,如今看来,应该是值得信赖,有担当之人,但是另外两个,他已经可以想到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们的后果了,想想还是算了吧。
其实李子牧这么一说,其余两人就各怀心思了,倒是顾梓熙稳坐如山。
“二少,按理说暄暄还没嫁给你,那么作为她哥哥的我才是最有权利待在这个房间里吧。”
顶着高压,陆允风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允风哥,你……”
“废话少说,这是我家,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比我待在这里更合适了,如果不想我让人把你们赶出去的话,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番话说完,两人哑口无言,虽然有些歪理,但是只能乖乖退出房间。
看着两人关上房门,李子牧终于开始了手头的工作,倒也不急着跟顾梓熙解释什么。
诊断只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时间,可是看着李子牧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顾梓熙的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情况再差他觉得自己也能够扛住,可是当把李子牧需要的工具递过去的时候,他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工具掉在地上,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李子牧听到了。
“不用捡了,已经检查完了,好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子暄的事情吧。”
“她……”
顾梓熙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忐忑过。
“正如你想的那样,子暄的情况很不好,也许比你想的还要糟糕,事实上,在被绑架的前一天我还在劝她做手术……”
“手术!”
顾梓熙很想保持冷静,可是他的行为再一次出卖了他,猛地站起来,站得笔直,这不是在站军姿,他只是震惊。
在此之前,覃子暄未曾跟他说过任何有关自己身体情况的事情,其实也发现过异样的吧,脸色突然惨白,突然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然后额头经常冒冷汗……这种种,他都曾注意过啊,可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再加上覃子暄总是以各种理由解释了过去,他是真的以为没什么事的。
“孩子,别激动,先坐下来,子暄的情况有些特殊,在此之前,我很少看到这种病例,她曾经跟我提到过,她出过一次车祸,这应该就是那次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她的神经系统遭到了破坏,以至于她很容易就感觉到疼痛,也会突然出现全身疼痛的情况,严重的时候她会出现自虐的情况……”
这些话换做旁人来听,怕是早就抓狂了吧,可是顾梓熙依旧是笔直的站着,只是拳头却握得紧紧的。
李子牧说话时其实拿捏过字眼的,但是听在顾梓熙耳里,却如一把把尖刀刺着他的心脏。
他怎么会这么笨呢,什么都没有去做,他无法想象那些日子覃子暄是怎样度过的,可是每每跟他打电话,见面,她还是笑得那么开心。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啊,怎么能够这样对他呢。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李医生,你想说的还不止这些吧,子暄为什么不愿意动手术,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到底差到何种程度,你说吧,我希望听到的是实话,正如我刚刚说的,她是我的女人,我有权知道她的一切。”
从没有如此刻这般坚定,抚摸着食指处套着的戒指,一个决定已经做下,这一次没有人可以阻拦。
“唉……”
许是被这份执着感动吧,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虚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