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上的身影,伸出一个手,等待着答复。
“啊?”孤湄一阵惊愕,也带着惊喜,手无意识地轻轻伸出,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皇宫,再看了一眼孤府,然后独自转身而去。
独茗一愣,一股占有的**更强烈地涌上心头,但此刻却没时间在此耽搁,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道红色的倩影,双脚一夹,策马赶向队伍的前头。
军队浩浩荡荡,京城街头上也人头涌涌,但待众人离去后,一阵冷风卷着落叶,显得热闹后的寂寥。
皇宫内,众武将和皇子出征,只剩的一群文官,上朝的时间也是短短数息,宣政殿显得一阵冷清,独安帝多试呆在御书房,处理着前线传回的急报,运筹帷幄。
“国师求见!”一位侍卫进来,躬身报告。
“有请!”
一日不见,原本气血红润的国师,此时竟然白发如雪,气色萎靡,甚至不能自由行走,由两人颤颤巍巍地扶着进来。
“国师,你这是为何?”
独安帝给国师赐座,国师稳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昨夜微臣,再作占卜,却始终算不清人龙将!”国师气若游丝,强作着精神,神情无比的肃然,“此人龙气犯煞,于大唐于乱世都是双面刃,若不能为大唐所用,必定要杀了他!”
“嗯,国师保重身体!”独安帝不动声色,待国师离去后,也是一声叹气,若不是前线吃紧,大唐也不会背水一战,作出选人龙将之策。
选将看似哪路好汉都能上场,凭着本领赢得官职,其实暗地里也是有所考察,所有将军的底细都是经过明察暗访才作定夺的。
这也是为了防止外族奸细,混进大唐,祸乱军队,但这个孤缘却始终查不到点滴线索,这个人似乎突然冒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曾干过什么。
“若是能为大唐立功,朕又怎可做绝灭之事?”
独安帝遥望着西北方向,没有人能读懂他的思绪。
“若不能为茗儿所用,希望能给嫣儿一个归宿吧!”
半日后,国师居所一道晴天霹雳,将国师大殿轰倒,国师坐化,空留一副衣冠,只留下一言告诫后人:谨遵祖训,莫逆天行事,天机不可测!
离皇城百里之处,出征大军以孤缘,独茗和肖寒三人领首,浩浩荡荡直挺西北战线。
队列,前为三个大将带领精骑开路,追随着皇城禁军,中间是粮草和军备的马车,其后紧跟着三十万大军。
“孤将军,不知道你对此次出征有何打算?”肖寒勒了一下缰绳,靠近孤缘问道,他一向行事谨慎,已将谋士们的大致计划和行军进程告诉孤缘。
“不过是一个朝代的战争罢了!”孤缘看着前方,神情竟然带着一股沧桑,也不知道包含着怎样的情感开口道。
孤缘于金钱于权势无视,就连即将面临的大战也看得很淡然。
“这口气倒不小。”
独茗冷冷一句,按照原计划,这次的出征大军本应该是由他统帅,也正好为以后的统领兵马打下根基,是获取皇位的一大保障,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大事!
“胜亦好败亦好,总会有人死,也会有人活着回来!”孤缘似乎看透了这一切的纷争。
“但能活,谁又愿意死?”肖寒回首看了一眼身后数十位士卒,似乎已经看到了很多怨魂。
作为大将之子,自然见惯了生死,两个哥哥也葬身沙场,纵使是肖经武这样铁血的将军父亲,也禁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那千千万万的平民父母。
数十万的士卒,有些还是刚到束发之年,脸上还带着稚气,现在却披装带甲,手持武器;也许是青春热血,也许是强迫征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多数人是回不来了。
“嗖!嗖!嗖!”几道破风声,前方的几个开路骑兵,应声倒地。
孤缘右手一抓,一根寒光闪闪的利箭就定在眉前,冷目看向前方一处高崖之上。
“驾!”孤缘马鞭一扬,对着高崖,策马狂奔而去。
“守!”肖寒也是反映神速,击飞暗箭后,立即下令,后面的精兵举盾牌上前,层层叠叠建筑一个防护网。
“退!”独茗也是第一时间,退回盾牌之后,冷眼看着那道金光背影。
盾牌外,乒乒乓乓的撞击声,根根利箭应声掉地,却奈何不了盾后的士卒大将。
而一到金光划过,马蹄飞扬,伏击者自知暴露,暗箭不断,奈何孤缘锁定了他们的方向,手中的长矛击出,将每一个死角的暗箭都击飞。
越来越近了,伏击者手中的箭匆忙而发,只见孤缘立身而起,一脚踏在马背之上,几个闪落就攀上了高崖。
密林中几声惨叫想起,一具具尸体被抛了下来,沉闷地坠在地上。
最后一个伏击者,还没来得及逃跑,一根长矛就透胸膛而过,孤缘一手持矛,矛上挂着一具尸体,立于高崖之上,遥看远方。
一次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