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俗权势无扰,随性而来,随性而去,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不羁,不知道下一次会是怎样的相见。
“一代将才!”看着孤缘的身影,肖寒叹道,孤缘的话显然回绝了他的好意。
“果真一个逍遥浪子,若我是少女,也会迷上他啊!”沈万三看着孤缘的背影,神情更加沮丧,“一个逍遥浪子,一个才俊将军,我小三爷怎么比啊……不对,待我小三爷苦练几年,俊脸再成熟些许,定胜却他们!”
“跟我回宫,否则我烧了这里!”独茗怒声说了一句,不容置疑,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只留孤依恼怒地不住跺脚。
此时的缘嫣谷一片狼藉,血腥混着花香刺鼻,不少思穗树也被折断,再也没有往日那种浪漫桃园。
阁楼已经被毁,无法再呆人,想必以后也不会再在这里见得到孤缘了吧。
孤依叹了一口气,用小手扶起一株倒下了的思穗树,孤湄看了,也赶紧过来帮忙。
忙活大半夜,缘嫣谷中才多少恢复了一些原貌。
“树灵会不会责怒呢?”孤依祈诚地跪在思穗树下,请求着原谅,也许下自己小小的心愿:
树灵,树灵,求你保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能跟随在他的身边!
京城的午夜,除却打更人,也有不少黑影在流窜,未到公鸡报晓,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就在京城传播开来,引起一阵轰动,人人自危。
“二皇子独茗遇刺,狐嫣公主险些身亡!”
“还活捉了一个杀手……”
“听说这和其他皇子有关!”
“不是说是大月的杀手潜入,下的手吗?”
“也有人说是征集壮丁过度,民怨报复……”
此时皇宫内,有数道身影坐立不安,一同望着御书房的方向,听候着自己的命运。
“好大的胆子!”独安帝将龙椅拍得粉碎,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怒不可遏。
“父皇,息怒!”独茗和孤依齐声劝道,两人身上都有不少污迹,是昨晚留下的,还来不及换洗,就被传唤了过来。
“息怒?”独安帝瞪着两人道,不知道是怒的还是气的,“你们倒好,一个私自出宫,一个侍卫也不带,两个都差点死在贼人的刀剑之下!”
“嫣儿知错了!”
孤依低下头,一副泪眼汪汪的委屈,独安帝看着也心疼,有气也发不出。
“肖寒和沈万三,你们二人护驾有功,需要何赏赐?”独安帝看了看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依这两人的地位和权势,似乎也不稀缺什么。
“谢主隆恩!我就不要什么赏赐了……”沈万三恭恭敬敬地拜下去,然后略作为难的抬起头,说了一句让孤依想把他踹死的话,“恳请圣上,把狐嫣公主嫁给我吧!”
“……”独安帝一阵无言,这小侄子也不过十五六岁,还未及冠,从小就嚷着娶公主,竟然到现在都还惦记着。
“禀告皇上,昨晚多亏一个叫“孤缘”的少年解围,才救得我们,而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肖寒进言推举道。
“哦?什么人能让肖将军如此推举,现在他人在何处?传进来!”
“此人似乎不喜功名,昨晚已辞别,微臣唯恐错失勇将,所以特意提醒!”独茗带着叹息,看得出是真心惜才。
“茗儿,你负责选将,若见到此人,带来见朕!”
“是,父皇!”独茗躬身回应道,脑海中想回想孤缘那个模样,神色有些冷意,但也难以看出,回到宫中,他也回复了往日的内敛镇静。
“对于这次的刺杀,我会严查,给你一个答复。”
“谢父皇,但凶手已死,线索也断,若查必劳民伤财,牵连过多,微臣遇刺事小,国家兴亡为大,所以……”独茗参拜下去,“所以恳请父皇让我上前线,保家卫国,也算避开某些人。”
独茗再次提及要上战场,让独安帝一阵欣慰,皇子遇刺,帝皇也明悟端倪,若是狠心查,即使找出真凶,也必定****朝廷。
这对于割据于战事的大唐是致命的,想必行凶之人也是明悟了这点,才有恃无恐,胆大行凶。
独茗要真正接任下一任的皇,也得在战场上给那些老臣一些镇服,而这些要靠他自己去争取。
茗儿,希望你不要步入皇兄的后尘,让自负把自己葬送在沙场之上,成为下一个战儿。
独安帝凭栏而望,良久,才似乎下了狠心,“下旨,明日午时,文武百官,后宫嫔妃,所有皇子殿前集中!”
“是!”
几人都退了下去。
“肖大哥,有你这样推举情敌的么,分明是作死啊!”沈万三跟着出来,抱怨道,肖寒此举也是为自己多树了一个情敌。
“情敌说不上,这得要看公主喜好,感情勉强不来。”肖寒靠着沈万三的肩膀笑道。
“哎,人人都在传说你要做驸马了,你也不看看公主看那小子的眼神,你还那么淡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