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箭雨停了下来,沈万三刚想探出头看一下情况,一根利箭就擦着他的头皮而过,钉着梁木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他又赶紧趴了下去。
“只有你去才最合适,要是换了我们其它人去,先不说能不能及时搬来救兵,就是来了,留下的人也都死了!”肖寒不愧是大将军之子,在危乱中也有条不紊,有着统领之姿,“那些杀手,之所以不攻杀过来是有所忌惮。”
的确,五人之中,沈万三和孤依不懂武艺,说白了就是累赘,但孤依一个弱女子,怎么可以让她冒险,而沈万三相对灵活,也熟悉附近的驻兵军营,若是能逃离,必然能第一时间调来兵卒解围。
肖寒,独茗,孤湄三人作为主力,若是有一人离去,战斗力就会骤然锐减,不出几下就被黑衣杀手剿灭了。
“去!”独茗带着一副命令的口气,沈万三对他却不搭理,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掩护你!”说完,肖寒单手举起一张方桌打头阵,刚推门而出,就被那密集的箭雨震得倒退数步。
尽管孤依对肖寒没好感,但也为其担心,忙推着沈万三道,“小三子,你肉多皮厚,赶紧去,要不,我去!”
“别!好好,我就去!”一听到孤依要出去,沈万三就慌了,勒紧了衣袖跟着肖寒冲了出去,还不忘回过头,对孤依深情一眼,壮烈地大喊道:“要是我小三爷不死,姐你得嫁给我啊……”
“嗖嗖嗖……”一根根利箭洞穿方桌,肖寒护着沈万三无比艰难地向谷口挪去,不多时两人就已经挂彩了。
“你怎么不去?”孤湄紧张地看着外面两人,不由斜了独茗一眼。
独茗一脸凝重,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自然不理会她。
“他们的目标是我!”良久,独茗道了一句,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当你是谁了?”孤湄还不知道独茗的身份,还在生着闷气,嘴上还不忘着打击独茗,她一手持剑一手护着孤依,“黑衣杀手分明是冲着公主来的!”
听了独茗的话,孤依却心中一震,瞬间联想了很多,她深知独茗会是下一任的皇。
而现在有人敢对他出手,显然这京城真的要乱了。
孤依不由更体会到独安帝的苦心,“父皇,孤依感恩您的苦心,但我孤依已活了两世,不惧生死,我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
箭雨渐渐小了,断断续续几根,显然是已经用尽,此时肖寒手中举着的方桌宛如一个靶子,钉满了箭雨,也亏肖寒是练武之人,臂力过人才能举着。
趁着这个空档,肖寒两人也终于来到了谷口,沈万三从屁股后拔下两根箭,带出几片鲜肉,痛得他一阵鬼哭狼嚎。
沈万三抹了一把身上的血,竟然狂笑了起来,“我小三爷大命不死,公主你等着我!等着我回来娶你!”
“……”肖寒看着沈万三的模样顿时无言了,回头一看,心中大急,把沈万三扔上马,用剑在马上抽了一下,就对着阁楼拼杀而去。
马匹受痛,向前狂奔,差点把沈万三给颠簸下去,沈万三刚想开骂,但看到一群黑衣人已经把阁楼层层包围,不由咬紧牙关,狼狈地抱着马脖子,向着最近的驻兵军营,策马狂奔。
显然是箭羽用尽,但阻止不了沈万三逃离搬救兵,黑衣人只得顺势抓住肖寒离开的空档,杀向阁楼中,打算逐个击破。
一个个黑衣人,身手矫健,明显是训练有素,三两下就拆了阁楼,逼得孤依三人现身。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尽管独茗和孤湄两人身手了的,但为了护着中间孤依,也是难展拳脚,不免危机重重,而远处赶回来的肖寒也被几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姐姐,你们走!”孤依在危乱中退了孤湄一把,然后冲了出去,想着引开部分黑衣人,给孤湄创造一个逃离的机会。
“依依……”
“嫣儿……
独茗和孤湄同时喊出,手中的攻势越是凶狠,但终是抵不过黑衣人的围截。
独茗和孤湄背靠着背,形成一个战圈,两人用余光示意了一下。
独茗拼着后背挨了两刀,挑翻两个杀手,孤湄则腾身而起,踩在独茗肩上,借力飞跃过去,想着保护孤依。
但终究来不及……
一道黑影,手持长剑飞身刺来,另一边也被几个杀手截住了退路,无法躲避,孤依的眸子不由地闭上,带着留恋,带着遗憾。
哎,终究还是不能再见到他,孤依心中响起一声叹息。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孤依心中荡其一股暖意,欣喜地睁开眼睛,“孤缘!”
那长剑还在飞来,不过却在眉前一寸的地方停住,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脚踏在杀手的背上,立在孤依面前。
“轰隆”的一声闷响,地上出现一个人形深坑,杀手的身体完全没了下去。
孤缘一手搂过孤依的腰,右手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根白色长矛,长约五尺,前段扁平,末端锋冷,似剑似矛,中端连至末尾圆润,整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