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转角,一众皇亲贵族,冒充有钱人的姜筱,现时都换上了粗布麻衣,不过弈剑还是满身皆白。
南湘齐,南湘宏和黄浦月似乎都有事情,那池台的战事好似没有平息,南湘齐跟着南湘宏去处理国事,流云说要出去喝酒,只有南湘拂,东莱渡和姜筱带着两个孩子看这比试。
他们站在这皇宫边上,一个个虽然都是粗布麻衣,可是一个个脸上都是神采飞扬,一看便不是寻常百姓,有几个好事的来他们身边瞧瞧,却都被弈剑吓走了。
本来是昨日的比赛,南湘观华忽然说肚子痛,就拖到了今天,南湘观华还要来个约法三章。
“我少了你十几年的年纪,若是你这样赢了我,也不光彩,公平起见,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南湘观华满脸微笑,昨天他也是这样笑着说自己肚子痛,弈剑只觉没什么干系,只当他临场退缩,现在看来,是做了什么准备。
当着众人,一个七岁的儿童提出的要求,弈剑抱胸笑道,“本来和别人比试什么的,规定什么的我可不喜欢,可你小了我这么多,我倒先听听吧。”这话说得好,要不要遵从还是另外一回事。
南湘观华走到城墙边上,指着城墙道,“白先生,你不是轻功极强吗?我要你在这城墙上飞檐走壁,不能沾上地面半点,若是沾上了便得从头开始。”
话音刚落,弈剑便已然跃身上墙,可是姜筱也看得出,他身形向下一滑,“”的一声把白剑剑鞘钉在墙上,才不至于掉下来。
弈剑这样靠着剑鞘支持自己,看来是一动不能动,他还故作冷静道,“这本不难,不过你动了手脚吧。”
姜筱探指道城墙上,一指头滑落下去,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弈剑,他究竟怎么在这滑了吧唧的城墙上站着的,怪不得今天看这墙比昨天黄了许多,被人涂上了浓浓的油状浓稠物体。
敢情是南湘观华耍的小聪明,若把神童想得太简单,反而是自己被整,姜筱有些同情地看着弈剑,不过一想到,万一这南湘观华是真的要娶他,等到这小鬼头长大成人,她不是要变成一个黄脸婆。
那时一个英俊的青年皇子和一个看似中年妇人的未婚女性结为夫妻,在这边也不知道会传出佳话,还是南湘皇族的黑暗史思明的。
南湘观华看着姜筱一副呆样,笑道,“我可早说过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不过做我的妃子,也不会吃亏的。”
“喂喂,小小皇子还没赢,就不要一副赢了的样子,那家伙可是欠了我一屁股钱,我可没打算把她输给你,不过还有约法两章吗?你说吧。”
可怜弈剑一副狼狈样还要死撑面子,不过提起欠钱的事情,姜筱转向南湘观华笑道,“观华小弟,你看要不先帮我还钱吧,反正你赢定了。”心道,弈剑这家伙本事大,会不会输还不一定,先骗这个小鬼帮她还钱是正经。
“那个先不说,这第二章是,要你在这城墙上题几个字,我给你备了墨水在那里,几字都可,第三章就是你要让我先行一步,半柱香就好。”南湘观华指指墙边一桶墨水,还专门配了毛笔,这毛笔和拖把一样粗。
题字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在这液体上题字,墨便会散开,到时候字不成字,便是不从这章法,就是赢了也不光彩,要同时踩着油,写下成形的字体,那是太太难,不滑落地上已是极难。
要完成这些,非要是大罗金仙不可,不会飞天遁地之术就是妄想,更别说赢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就这些,倒也容易。点香的人在哪里?”弈剑从墙上纵身而下,留下一个方方圆圆的洞。
说着一个大汉端了一个坛子上来,上面插着一根香,那人正要用打火石点燃,弈剑却摇手让他不用找了,微微拔剑,那香便燃了起来,香烟袅袅,只见城墙上一道焦黑缺口。
这城墙也烧了起来,城楼上的士兵不可思议地往下看,一条油带烧了起来,整个皇宫像是被火包围了,还好南湘观华打好了招呼,这火势也不过几寸罢了,看来这油不是普通的那种油。
“这油可不是一般的油,却也是热的,你不是给你自己加了难度吗?作茧自缚罢了。”南湘观华笑道,一副老狐狸的样子,他笑着跑掉了,香已燃起,他自然先行一步。
姜筱不由得冲南湘拂问道,“他真的是你弟弟,从小都这样吗?”
“烧起来,流明你小心点,烧起来了。”小丫赶紧拉着流明跑得远远的。
南湘拂说起这个弟弟似乎极为无奈,她道,“我这个弟弟,四岁之前也是活泼可爱,十分招人喜欢,不过,不过五岁之后,便好像什么都懂了,也不爱和我们玩耍了。”
“还好我家是独生的,没什么弟弟,不然一点也欺负不得,实在可怜。”姜筱叹了口气,之前还羡慕人家有弟弟妹妹跑腿,现在真是半点羡慕都没了。
“姜筱,若是向那两个一样倒也没什么,不过拂的小弟自然要不同一般。”东莱渡摸摸南湘拂的脑袋,极为爱怜,眼底处藏着不舍,满眼的情意。
南湘拂也不害羞,径直抱上东莱渡,喃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