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月总算是保住了小命,一张美人脸也没有受损,不过身上的撞伤却是十分严重,还发了高烧。
姜筱却阵阵发愁,正想着该怎么把南湘齐偷运出来,和她见一面,却被门口一片嘈杂的吵闹声打断了思绪。
“听说月妃从二楼失足跌下,我不过是来看看,你个小丫头不想活了,敢挡我的道?你的主没和你说,我可是妃,当今圣上的媳妇。”只听见一个悍妇骂街似的叫开,姜筱心中一烦,从内室里出来,看看这泼妇到底是过个什么样的妃。
东莱信确认了月妃未死,见过姜筱之后便去向东莱正明复命,弈剑虽是姜筱的侍卫,听到什么妃,竟吓得跳上了房梁。
“大祭司你最好不要见她,否则怕是吃不上晚饭了,不如在这里紧紧关上门,等等她走了,或是给我些钱,我背你从窗户跳出去就是了,也不至于吃不上晚饭。”弈剑小声道,深怕被门外那个妃听见。
小丫则是独自在门口,小小身张开双臂,不让这妃进门,她自是知道这个女人平时便看她家小姐不爽,要是让她进去,唧唧歪歪几句刺激了她家躺床上的柔弱的小姐,小姐哪里还有命活?
“我家小姐正睡着,求妃不要进去吵她。”小丫恳求道,忘了自己见了妃还没行礼,不过对方似乎一个劲想进去看看黄浦月,也忘记了这茬。
“妃在哪里?”姜筱不理会弈剑的忠言逆耳,自顾自打开门,从内室走出来。
好一个妃,尽显了皇族的贵气,一身衣物饰,从头到脚都是金灿灿的,鎏金的金丝袍,任它淡黄,鹅黄,只是黄中的深浅不同,真是个彻彻底底的黄族之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里边,不是说月妃睡着的吗?小丫头,你敢骗我?你竟敢骗我这妃?在哪里吃的熊心豹胆。”但看过去,妃的脸生的倒还不错,不过一脸凶相,一个巴掌马上就要打到小丫脸上。
刚刚吃了美人枣的小丫容光焕发,妃见了只觉不爽,明明姜筱是另一侧出来的,她却硬说姜筱实在月妃房里,要狠狠赏她一耳光。
“妃可以这么嚣张的吗?”欺负自己也就罢了,连黄毛小丫头也要打,姜筱顿时觉得急怒攻心,一把拦下了妃芊芊得很柳叶般的玉手,总是丝滑万般,也是恶人之手。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随便碰我,是不想活了吗?”妃看着姜筱,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女人长得也不错,右手被抓,左手接着就抡了上去,真是行云流水般的潇洒自如,看上去没练过武功,但掌法依然出神入化。
姜筱一愣,本来还想好好和这个妃理论一番,没想到大祭司的牌还没给她看过,一个耳光接踵而至,姜筱哪里能反应得及时,看来要受一耳光了。
耳光可是大事,要不要打回来呢?姜筱默默念道,心中狂叫,言语上的攻击就本来,要是一耳光下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抡回去的,反正她连这里官最大的东莱正明也打过了,何况区区一个妃。
只要事后说是蚊就好了,姜筱心中笑道,明明她马上就要被耳光波及,却早已在想象怒扇妃的画面。
“这可不行。”一只滑腻的右手好歹被抓住,白色紧紧缠住了妃的手,她一声冷哼,却突然发现身前的这个人蒙着脸,原来是个暗侍卫,怎么敢这么大胆,待我回去不把他告上一状。
“小的少说也是大祭司的侍卫,就是妃要欺侮大祭司,也是不行的。”弈剑居然十分难得地摆出一副忠仆的样,姜筱却是吃了一惊,这家伙除了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还会对她这么好?
弈剑心中笑了笑,再怎么样,看着有人欺负你还是要出手相救的,晚饭比起你,自然是你重要的些。
“放手。”妃铁着脸,两只手被抓着,十分不快,抽动了好几下,才把两只玉手抽出来,尤其弈剑抓的那一只,要不是她试图一脚踩过去,恐怕这个奇怪的暗侍卫也不会放手,而且这个暗侍卫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么说来,你就是大祭司了?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神女?据说你可是办了不少好事,不过比传闻中还逊色了些。”这妃一讲话,便是一串的连珠炮弹,也不管你听不听,自顾自地讲,“我皇儿也和我说过,说什么非你不娶,不过你似乎对他不上心,竟看不起东莱的皇孙,你也真是的。”
皇儿,皇孙?难道这就是东莱佳口中担心的母妃?真不愧是东莱佳的母亲,好一个难缠的妃。
“皇孙佳是你的儿?”姜筱皱皱眉头问道。
“佳不是我的儿,还能是你的儿?世上哪个女人会认错儿?大祭司你也实在是好笑,明明这么大的人还问这么笨的问题,东莱的皇孙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儿佳。”明明一句话能讲清楚,这个偏偏嚣张地给说上一段。
弈剑拉拉姜筱,轻声道,“我们阻了她,她怕是要说上一个下午,所以我才说惹不起她,惹上了便没有晚饭吃了。”
哪里是晚饭?姜筱连午饭都没有吃,黄浦月要自杀,她哪有心情吃午饭。
弈剑有着前车之鉴,便是刚刚出道之时,东莱正明要他去偷这妃身上的一